《和離後,我被太子嬌養了》[和離後,我被太子嬌養了] - 和離後,我被太子嬌養了第7章(2)

自己喝醉一事。
他進屋時頭腦已經不清醒,倒在榻上之後發生的事全無印象。
以前他也醉過酒,但從沒試過像昨晚那般意識全無。
所以他很大可能被下了葯。
這事發生在趙府,下手之人只可能是趙府的主事者。
他們要獻給他的女子亦不可能是秦氏這個已婚婦人,為什麼秦氏會成為受害者,此事值得推敲。
「你說。」
蕭策未曾正視秦昭。
只要不是過份的要求,他都可以答應。
如若讓他把人帶進東宮,此事牽連甚廣,他總不至於把趙鈺的夫人帶進東宮,這有違倫常。
「民婦只求跟夫君和離。
民婦嫁進趙府至今,未曾做過對不住趙府任何事,倒是夫君心悅表姑娘,長期冷落民婦,民婦欲休棄夫君,望太子殿下做個見證人!」
秦昭說著說著,淚水模糊了雙眼,欲落未落的樣子,看着楚楚可憐:「今昨晚一役,趙家上上下下將更看不起民婦,與其長期遭受夫君的冷暴力,民婦寧願自己一個人過日子。
請太子殿下開恩,許民婦這個恩典,民婦將感激不盡!」
蕭策有些意外,終於正視秦昭。
榻上的人兒很小一團,她手腕白皙如玉,和寬大的袖口形成鮮明的對比,只是瘦得可憐,手背青筋凸現,只剩皮包骨。
她衣襟凌亂,露出小片雪白的酥胸……他不慌不忙錯開視線。
東宮美人如雲,秦昭看着像是還未發育完全,又瘦又小,這樣的女子完全沒看頭,只讓他覺得有些可憐。
「太子殿下?」
秦昭以為自己表演太用力,被蕭策看出端倪,小心翼翼地試探。
蕭策看過來,正對她淚水浸染過的瞳眸。
此姝有一雙驚心動魄的美目,眼中寫滿驚惶與不安。
一般女子若遇到這樣的大變故,早已尋死覓活,或者是讓他帶進東宮,她要的跟他所想的完全想反。
「你可還有其它要求?」
蕭策沉聲問道。
秦昭毫不猶豫搖頭:「民婦只想跟夫君斷絕夫妻關係。」
「此事有些棘手,自古沒有女子休棄男子的道理,只怕不好處理。
再者……」蕭策想起自己是毀了秦昭名節的人,如果趙家一家子揪着此事不放,理虧的人始終是他:「此事容孤再想想。」
「一切聽從太子殿下的安排。」
秦昭得到蕭策這個答案,破啼為笑。
以她對蕭策的了解,他說想想,就是會幫助她走出困境。
她正想下榻,卻因為裙擺太長,她整個人以醜陋的姿態滾下了榻,而且堪堪滾在蕭策的腿邊。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蕭策錯愕。
第3章 我要休了你!
秦昭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關鍵時刻會鬧出這麼一個大笑話。
她臉色變了又變,卻很快鎮定下來。
這只是意外,沒什麼的。
安撫了自己一番,她想扶床沿而起,卻又不小心抓住了蕭策的大腿。
她重活兩世,第一次這麼窘迫,而且是在蕭策跟前鬧笑話,丟死人了。
但她好歹是當過太后的人,遇到此等變故也能面不改色,從容不迫站好。
一向不苟言笑的蕭策看到秦昭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眸中閃過一點笑意。
「那、那我先告退了。」
秦昭說完,便不慌不忙轉身而去。
也不知是這具身子太弱,還是老天爺故意跟她作對,她在門口時居然又踩到了裙角,差點絆倒在地。
當她故作淡定站好,卻聽見身後傳來的男人笑聲,她疑惑間回眸。
只見蕭策臉上笑出了褶子,溫暖的晨光照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恍若千樹萬樹梨花綻放,帶來一室春情和暖意。
她一時間看傻了。
前世她好歹跟蕭策睡過吧,但還真沒見過蕭策這般笑過。
她前世怎麼也做不到的事,今世竟然出出醜就讓蕭策笑了?
蕭策見秦昭還杵在原地,他緩步走至她跟前。
笑意收斂後,他神情淡淡的:「走路慢着些,沒人追你。」
秦昭神色木然,她僵硬地點點頭,正要出門,又聽蕭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秦昭,歲月昭昭的昭。」
秦昭說完,屈身而退。
蕭策看着秦昭的背影,覺得此女行路端莊,像是學過宮中規矩,她方才屈身的姿勢都似經過宮中掌事嬤嬤的教諱。
他也沒忽視她身上散發的只有上位者才具有的氣場,這種氣場他只在母妃及宮中其他高位妃嬪身上見過。
只是秦昭太瘦小,加上身子孱弱,才硬生生衝散了這種氣場。
那廂秦昭一走遠,她耷下臉,有些懊惱。
寶玉這時跑了過來,臉上難掩焦慮之色:「奶奶,不好了,寶珠被老夫人身邊的王嬤嬤押走了。」
秦昭眸色沉了下來,「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方才。」
寶玉氣喘噓噓。
秦昭正要前去戚氏居住的一品居,又知道自己勢單力薄,冒冒然闖過去也救不了寶珠。
戚氏在懷疑昨晚李代桃僵的事是她背後策劃嗎?
她慢下腳步,眸中閃過一抹鋒芒:「我現在前往一品居,你去找太子殿下,就說我被戚氏帶走。」
她剛才讓蕭策笑了,這證明她還有一點影響力。
更何況她因為蕭策受牽連,蕭策不會看着她去送死。
這種情況下,她要牢牢抓住蕭策這條粗大腿不放手。
交待完寶玉後,秦昭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一品居。
她還是去晚了一步,寶珠正被施刑,打得皮開肉綻。
見她來了,施杖刑的婆子沒有住手,戚氏也沒有喊停。
「住手!」
秦昭眼中迅速凝聚了淚霧,聲音哽咽:「是孫媳無用,失了名節,祖母要責罰就罰孫媳吧,寶珠是無辜的……」戚氏像是聽不見秦昭的控訴,沒有喊停。
秦昭見狀,衝到趙鈺跟前:「夫君倒是說句話。
昨兒個受辱的人是妾身,妾身突然被人襲擊,被帶進蕭園,妾身才是受害者,是這個家有人想要害妾身,夫君要為妾身作主啊!」
趙鈺不為所動,冷冷推開秦昭:「秦氏,你竟還有臉讓我為你作主?」
秦昭看看趙鈺,又看看坐在首座上的戚氏,淚水漸漸收了:「那敢問夫君和祖母,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
她說著,突然衝到正在施刑的婆子跟前,一把奪過婆子手裡的木杖。
婆子沒想到體弱的秦昭居然能從她手裡搶走木杖,她正要奪回來,秦昭卻冷眼看着她:「怎麼,你想以下犯上?!」
在秦昭的注視下,婆子露了怯,以前她怎麼沒覺得大奶奶這般威嚴?
「繼續打,打到寶珠招認為止!」
戚氏再下命令。
昨兒晚上的事很蹊蹺。
杏花苑是吳惜語的地盤,她也和吳惜語通過氣,會送她去蕭園。
但關鍵時刻,秦氏李代桃僵,被送到太子榻上,這件事怎麼想都覺得蹊蹺。
還有誰會知道她的計劃?
秦氏平時看着不太聰慧,再加上秦氏對鈺死心榻地,本來秦氏的嫌疑最小,但她知道寶珠會武,所以秦氏也有可疑。
這件事是趙府的奇恥大辱,她一定要查清楚,哪怕是動私刑也要查出真相。
戚氏一聲令下,婆子就想搶回秦昭手裡的木杖。
「祖母不如直接殺了我吧。」
秦昭說著,順勢一杖狠狠敲在婆子的腰間。
婆子一時不察,被秦昭打了個正着,頓時鬼哭狼嚎。
戚氏沒想到秦昭會動手,她對另兩個婆子使眼色,那兩個婆子會意,衝到秦昭跟前,二話不說便搶走了秦昭手中的木杖。
秦昭小胳膊小腿,身子本就孱弱,被兩個婆子一壓制,她疼極之下怒吼一聲:「趙鈺,你對得起我!
我是你的原配,你平素對我不聞不問也就罷了,現在聯合下人對我這個正妻動粗,你可有把我放在眼裡?
我告訴你,今天是我不要你,我要休了你!!」
不只是戚氏被秦昭突如其來的大吼聲震懾住,連趙鈺也被秦昭的這句「休了你」震住了心魂。
蕭策剛好趕到一品居外,堪堪聽見秦昭的這聲怒吼。
他快步走進大廳,只見秦昭被兩個婆子押住,動彈不得。
她看起來就像是被困住的小獸,看起來那麼可憐無助,當他正對上她黑沉沉的美目時,他竟有一種不知在何時看過這雙眼的錯覺。
他別開視線,沉聲道:「孤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戚氏和趙鈺同時回頭,正對上不怒而威的蕭策。
蕭策背光而立,溫暖的天光灑在他身上,襯得他身長玉立,清貴高冷,像是從天而降的神祗,起碼在秦昭看來是如此。
她的時機把握得不錯,一切剛剛好,自己和寶珠的小命暫時保住。
其餘人等不約而同向蕭策行禮。
蕭策對戚氏和趙鈺視而不見,他走到兩個婆子跟前。
第4章 逼她死蕭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讓兩個婆子心生寒意,她們幾乎在同時放開秦昭的箝制,她們腿一軟,跪倒在地。
秦昭全身虛脫,手腳像是要斷了,她虛軟地往地上倒去,以為會跟冰冷的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誰知竟倒在了蕭策溫暖的臂彎。
此刻秦昭有意展示自己的弱小無助,她雙唇微顫,未語淚先流:「請太子殿下為民婦作主,否**婦遲早會死在趙氏一家子手裡,殿下一定要幫幫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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