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我被太子嬌養了》[和離後我被太子嬌養了] - 第7章(2)

回,知道她是趙鈺的結髮妻子,而他昨晚把秦氏的名節毀了?
雖然他篤定自己並沒有真正碰秦氏,但有這麼多人看到他和秦氏相擁而卧的一幕,此事頗有些棘手。
聽聞秦氏此人表裡不一,善妒易怒,暗中給吳惜語下過不少絆子。今兒個乍一看秦氏,便覺她不像是傳說中的那種膚淺女子。
石化在原地的眾人這才緩過來,他們默默走出內室。
戚氏沒想到事情會出了岔子。
她知道趙鈺心悅吳惜語,所以瞞着趙鈺進行這件事,甚至連吳惜語也默認了此事。
她明明是要把吳惜語獻給太子殿下,一夜之間,太子殿下榻上的女子從吳惜語變成秦昭,這事便棘手了。
尤其是秦昭名節盡毀,有這麼多人看到秦氏和太子殿下同床共枕,這樣的女子不配留在趙府,勢必得休棄。
趙鈺沒想到一大早被戚氏帶過來,看到的竟是自己被戴了綠帽子。
雖然他不喜秦昭,但秦昭自薦枕席,上了蕭策的床榻,而且蕭策還是他的朋友,這件事讓他臉面無光。
唯有吳惜語心情特別複雜。
她昨兒晚上還在擔心被送給蕭策,今晨才發現被送過去的人是秦昭。她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不對勁。
如果她順利上了太子殿下的榻,她進東宮是早晚的事,而今會不會又出變故?她悄悄看向趙鈺,趙鈺臉色陰鬱,沒看到她遞過來的眼神,這讓吳惜語不高興。
總不成趙鈺對秦昭有了感情,看到秦昭和太子殿下有染心生妒意?
外面諸人心潮澎湃,各有算計。
室內恢復了安靜。
躲在被窩裡的秦昭悄悄探出頭,發現沒有趙家人在場,她當即表態:「太子殿下,民婦也不知為何會在此。民婦深知自己名節盡毀,無顏繼續留在趙府,只懇請太子殿下一個恩典。」
蕭策想起自己昨兒自己喝醉一事。
他進屋時頭腦已經不清醒,倒在榻上之後發生的事全無印象。以前他也醉過酒,但從沒試過像昨晚那般意識全無。
所以他很大可能被下了葯。
這事發生在趙府,下手之人只可能是趙府的主事者。他們要獻給他的女子亦不可能是秦氏這個已婚婦人,為什麼秦氏會成為受害者,此事值得推敲。
「你說。」蕭策未曾正視秦昭。
只要不是過份的要求,他都可以答應。如若讓他把人帶進東宮,此事牽連甚廣,他總不至於把趙鈺的夫人帶進東宮,這有違倫常。
「民婦只求跟夫君和離。民婦嫁進趙府至今,未曾做過對不住趙府任何事,倒是夫君心悅表姑娘,長期冷落民婦,民婦欲休棄夫君,望太子殿下做個見證人!」秦昭說著說著,淚水模糊了雙眼,欲落未落的樣子,看着楚楚可憐:「今昨晚一役,趙家上上下下將更看不起民婦,與其長期遭受夫君的冷暴力,民婦寧願自己一個人過日子。請太子殿下開恩,許民婦這個恩典,民婦將感激不盡!」
蕭策有些意外,終於正視秦昭。
榻上的人兒很小一團,她手腕白皙如玉,和寬大的袖口形成鮮明的對比,只是瘦得可憐,手背青筋凸現,只剩皮包骨。
她衣襟凌亂,露出小片雪白的酥胸……
他不慌不忙錯開視線。
東宮美人如雲,秦昭看着像是還未發育完全,又瘦又小,這樣的女子完全沒看頭,只讓他覺得有些可憐。
「太子殿下?」秦昭以為自己表演太用力,被蕭策看出端倪,小心翼翼地試探。
蕭策看過來,正對她淚水浸染過的瞳眸。此姝有一雙驚心動魄的美目,眼中寫滿驚惶與不安。
一般女子若遇到這樣的大變故,早已尋死覓活,或者是讓他帶進東宮,她要的跟他所想的完全想反。
「你可還有其它要求?」蕭策沉聲問道。
秦昭毫不猶豫搖頭:「民婦只想跟夫君斷絕夫妻關係。」
「此事有些棘手,自古沒有女子休棄男子的道理,只怕不好處理。再者……」蕭策想起自己是毀了秦昭名節的人,如果趙家一家子揪着此事不放,理虧的人始終是他:「此事容孤再想想。」
「一切聽從太子殿下的安排。」秦昭得到蕭策這個答案,破啼為笑。
以她對蕭策的了解,他說想想,就是會幫助她走出困境。
她正想下榻,卻因為裙擺太長,她整個人以醜陋的姿態滾下了榻,而且堪堪滾在蕭策的腿邊。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蕭策錯愕。

第3章我要休了你!
秦昭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關鍵時刻會鬧出這麼一個大笑話。
她臉色變了又變,卻很快鎮定下來。
這只是意外,沒什麼的。
安撫了自己一番,她想扶床沿而起,卻又不小心抓住了蕭策的大腿。
她重活兩世,第一次這麼窘迫,而且是在蕭策跟前鬧笑話,丟死人了。
但她好歹是當過太后的人,遇到此等變故也能面不改色,從容不迫站好。
一向不苟言笑的蕭策看到秦昭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眸中閃過一點笑意。
「那、那我先告退了。」秦昭說完,便不慌不忙轉身而去。
也不知是這具身子太弱,還是老天爺故意跟她作對,她在門口時居然又踩到了裙角,差點絆倒在地。
當她故作淡定站好,卻聽見身後傳來的男人笑聲,她疑惑間回眸。
只見蕭策臉上笑出了褶子,溫暖的晨光照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恍若千樹萬樹梨花綻放,帶來一室春情和暖意。
她一時間看傻了。
前世她好歹跟蕭策睡過吧,但還真沒見過蕭策這般笑過。她前世怎麼也做不到的事,今世竟然出出醜就讓蕭策笑了?
蕭策見秦昭還杵在原地,他緩步走至她跟前。
笑意收斂後,他神情淡淡的:「走路慢着些,沒人追你。」
秦昭神色木然,她僵硬地點點頭,正要出門,又聽蕭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秦昭,歲月昭昭的昭。」秦昭說完,屈身而退。
蕭策看着秦昭的背影,覺得此女行路端莊,像是學過宮中規矩,她方才屈身的姿勢都似經過宮中掌事嬤嬤的教諱。
他也沒忽視她身上散發的只有上位者才具有的氣場,這種氣場他只在母妃及宮中其他高位妃嬪身上見過。
只是秦昭太瘦小,加上身子孱弱,才硬生生衝散了這種氣場。
那廂秦昭一走遠,她耷下臉,有些懊惱。
寶玉這時跑了過來,臉上難掩焦慮之色:「奶奶,不好了,寶珠被老夫人身邊的王嬤嬤押走了。」
秦昭眸色沉了下來,「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方才。」寶玉氣喘噓噓。
秦昭正要前去戚氏居住的一品居,又知道自己勢單力薄,冒冒然闖過去也救不了寶珠。
戚氏在懷疑昨晚李代桃僵的事是她背後策劃嗎?
她慢下腳步,眸中閃過一抹鋒芒:「我現在前往一品居,你去找太子殿下,就說我被戚氏帶走。」
她剛才讓蕭策笑了,這證明她還有一點影響力。更何況她因為蕭策受牽連,蕭策不會看着她去送死。
這種情況下,她要牢牢抓住蕭策這條粗大腿不放手。
交待完寶玉後,秦昭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一品居。她還是去晚了一步,寶珠正被施刑,打得皮開肉綻。
見她來了,施杖刑的婆子沒有住手,戚氏也沒有喊停。
「住手!」秦昭眼中迅速凝聚了淚霧,聲音哽咽:「是孫媳無用,失了名節,祖母要責罰就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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