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我被太子嬌養了》[和離後我被太子嬌養了] - 第8章(2)

氣性!」蕭策有一種被秦昭說中痛處的惱恨。
他確實信不過秦昭,正如他信不過趙鈺那般。
他聽到關於月晴是秦昭替身的傳聞之後,不知為何就相信了這是事實,他甚至覺得,或許他當年不出現,秦昭即便到死都是趙鈺的原配,而他跟秦昭也不可能有後來的事。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覺得不公平,當初皇上納臣妾進東宮只是皇上的一句話,這麼多年過去,也還是皇上揪着過往不放。無論如何,臣妾在跟皇上以前嫁過人的事實都不可能改變,若皇上心有芥蒂,臣妾往後不再見皇上便是,臣妾告退。」秦昭說著,恭身而退。
今天她過來本來是想跟蕭策說,不能讓永寧長公主輕易出入皇宮,不然永寧長公主肯定還會想辦法破壞蕭瑜和程瑾之間的感情。
可如今她自身難保,又如何有心力顧及蕭瑜呢?
張吉祥目送秦昭走遠,再想起方才聽到的對話,心情不覺沉重。
依他看,皇上若不在意貴妃娘娘,也不會這般介意趙大人的存在。
分明是因為皇上的獨佔欲強,才會屢次三番提及趙大人。
秦昭一走,在蕭策身邊當值的侍從就慘了。
明明萬歲爺的臉看着比以前還溫和,但是一有人不小心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就會被萬歲爺丟出去打板子。
一天時間下來,竟有十個侍從被罰,大家連呼吸都不敢太大力,就怕被蕭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張吉祥這個蕭策身邊的大紅人也不例外,服侍的時候戰戰兢兢。
好不容易熬到晚膳時間,待膳食一上來,蕭策只是看一眼菜式,便下了一道口諭,「把今日的御廚換了。」
張吉祥一聽這話嚇壞了:「皇上……」
他想說這是進宮當了三十年的御廚,服侍了兩代君王,怎麼可以說換就換?
但是一對上蕭策冰冷且涼薄的眼神,他所有話都卡在了喉間,再不敢置喙一聲。
如今也只能等皇上氣消了,收回這道口諭吧。
這天下來,是張吉祥在蕭策身邊當值以來最難熬的一天。
秦昭回到錦陽宮後,怔忡了許久,心中也不知為何生出一股惆悵之意。
以蕭策的性子,她推開,他自然不會再來,這大約是好事吧。總好過他時時猜忌,每每一想起趙鈺,便又質疑她和趙鈺藕斷絲連。
她強打起精神,又寫了一封給蕭瑜的書信,信中提及她和蕭策鬧翻的事情,但最後她還是付之一炬,沒有送出去。
蕭瑜再非以前什麼事都不懂的小丫頭了,她已經嫁人。若有朝一日程瑾繼承爵位,蕭瑜將是一家之主,很多後宅間的事情要蕭瑜自己處理。
權當這是一個考驗,她沒必要擔心太多。
只是到了夜裡,關於養心殿多人受罰的消息也在錦陽宮內議論開來。
不知是什麼人碎嘴,都說她去了一趟養心殿面聖,蕭策就像是變成了暴君,甚至連服侍兩代君王的老御廚也被撤了。

第1233章愈演愈烈
秦昭明明白白知道,蕭策這是遷怒。
不只是秦昭收到了消息,趙鈺也同樣收到了養心殿傳出來的消息。
彼時他去到月晴居住的別苑,月晴自從醒後便消減了不少,身子也差了,看到趙鈺過來看她,她掙扎而起:「公子……」
趙鈺扶起她,給她找了一個枕頭墊在身後,動作細緻而溫柔。
看到這一幕,月晴濕潤了眼眶:「是妾身連累了公子,妾身若去了,反倒是好事。」
「說的什麼傻話?」趙鈺上前,擁月晴入懷。
月晴淚**他胸前的衣襟,他的眸中卻只有冰冷。
秦昭的話突然毫無預警地響起,那個人說讓他好好待月晴,而他答應了……
吳惜語進入別苑的時候,就看到趙鈺擁抱月晴的一幕,這一幕刺痛了她的雙眼。
嫁給趙鈺的這幾年,趙鈺的冷淡漸漸磨平了她的所有驕傲,曾經她也想過,是不是因為秦昭改變了劇情,以至於把趙鈺對她的愛也改變了。
她很多時候都會回想起多年前自己和趙鈺的甜蜜時光,但是那樣的時光太短暫了,她甚至連秦昭的一個替身都鬥不過。
是啊,她也是在那則流言傳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月晴真有和秦昭相似的地方。趙鈺明知秦昭是蕭策的女人,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竟然找了一個賤人塞進趙府。
可笑她還被蒙在鼓裡,這麼長時間才發現。
月晴率先發現吳惜語來了,看到吳惜語的瞬間,她縮了縮肩膀。
趙鈺回頭一看,才知道吳惜語來了:「我說過,往後你別再踏入梨花苑。」
吳惜語看向躲在趙鈺懷中的月晴,諷刺勾唇:「我是妻,她是妾,我打她又如何?」
若非月晴日夜佔著趙鈺,還在她跟前礙眼,又生下了庶子,她又怎會在怒極之下和月晴撕破臉?
「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你走吧。」趙鈺沒看吳惜語,下了逐客令。
吳惜語唇角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我突然想起自己很久沒進宮了,我也想起了以前在宮裡的那些老人,例如貴妃娘娘,以及賢妃……」
趙鈺聽出吳惜語話中有話,他沉下臉:「你這是何意?!」
「表哥以為呢?」吳惜語輕攏如雲的秀髮,娉娉婷婷走遠。
趙鈺臉色有些陰沉,月晴見他表情不對,心中不安:「公子……」
「你好生休息。」趙鈺想想還是不安,即刻追了出去。
月晴輕咬下唇,她下了榻,也想跟出去看看。
那廂吳惜語才回到輕雲軒,立刻摒退了所有人,等趙鈺上門。
很快她聽到趙鈺的腳步聲漸近。她一點也不意外這樣的結果,只因她知道趙鈺那見不得人的心事。
趙鈺很快衝了進來:「你不能進宮!你莫忘了,曾經你是皇上的良娣,讓皇上看見你,只會引起皇上對趙家的不滿。」
「我進宮又不是去見皇上,不過是想見見秦昭罷了。是了,雖然有那樣的流言傳出來,但秦昭應該還不知道月晴真是她的替身吧?」吳惜語說著,脫下了外衣,露出只着單衣的身子。
她容貌極美,身段更是好。
此刻在燈光的映照下,更是憑添了一點曖昧的氣氛。
偏生面對她這樣的絕色,趙鈺竟然看都不看一眼。他寧願日日守着月晴那個賤人,也不願意在她房中留宿。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趙鈺怒斥道。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有數。我跟秦昭打過那麼多的交道,那個女人的所有姿態我都知道,你縱然不會蠢得找一個容貌和秦昭相似的替身,但是月晴沉思時的模樣,或者是低頭時的姿態,都跟秦昭肖似……」
吳惜語去到趙鈺跟前,縴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畔吐氣如蘭:「可惜啊,你也就只能把你那點陰暗的小心思用在月晴身上——」
「說重點,你想我怎麼做?!」趙鈺沉聲喝問。
「很簡單,我要一個兒子,我要你我的嫡子……」吳惜語一字一頓地道。
她話音未落,趙鈺便把她扔上了榻……
月晴聽到屋裡傳來的動靜,雙眼空洞,腿腳哆嗦着走遠。
好不容易回到梨花苑,她喉間一股腥甜再也忍不住。
當她看到娟帕上的血絲時,凄然而笑。
這些年來趙鈺對她的恩寵都是假的么?
她倒是想起來了,有時候她做針線活時,趙鈺最喜歡陪在她身邊,有時他情動,便會抱着她,似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
某些時候,他總會專註地看她,似乎在透過她看什麼人,那時她只道自己想多了。
原來啊,她不過是那宮裡頭貴妃娘娘的替身……
小玲原是被月晴差使開了,等她再入內的時候,便發現月晴吐了血,而且昏厥了過去。
她嚇得不輕,尖叫出聲,很快驚動了整個趙府,包括戚氏,包括今晚打算留宿輕雲軒的趙鈺。
翌日,關於月晴吐血的消息傳進了秦昭的耳中。
她確實讓庄晴着人盯着趙府那邊的動靜,就是怕趙鈺做出錯事,對月晴做出什麼事。
昨兒個見到趙鈺的時候,她多嘴說了一句讓,希望趙鈺善待月晴,誰知剛好相反,月晴突然就吐了血,病情反倒加重?
她的眼皮一直跳,總覺得月晴吐血一事不簡單,偏生她也不能親自去趙府一看究竟。
她才燒了庄晴送給她的信,張吉祥就來了,跪倒在她跟前痛哭流涕:「請貴妃娘娘開恩,去看看皇上吧,奴才求您了……」
秦昭沒想到張吉祥會突然來這麼一出,「這是怎的了?」
就算是蕭策遷怒,也不至於讓張吉祥這樣。
「今日上早朝時,皇上突然發難,趙大人到現在還跪在太和殿,這可使不得……」張吉祥這話說得隱諱。
本來吧,皇上是明君,待文武百官一視同仕。雖然有時候也會拿趙鈺開刀,但從來沒試過像今日這般讓趙鈺跪在太和殿。
昨兒個皇上才因貴妃娘娘而遷怒,今兒就對趙鈺下手,這不是讓所有人把趙鈺下跪和貴妃娘娘聯繫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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