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沙啞：「全體報數！」
「一！」
「二！」
……「二十三，報數完畢！」
一個不少。
蘇言重重呼出一口氣。
這時，她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肩膀處一陣劇痛：「嘶——」小江急忙大喊：「醫生！」
蘇言實在是太累了，在醫生來之前，靠着消防車幾乎陷入昏睡。
迷糊間，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白大褂的身影，抬頭望去，蘇言促然一怔。
她看着賀舟，聲音沙啞：「你……你也來了？」
「你能來，我當然能來。」
賀舟神情冷漠，蹲下身來查看蘇言的傷勢。
蘇言莫名一陣心虛：「我沒什麼事，習慣了。」
賀舟沒有說話。
蘇言神情低落了一瞬，喃喃問：「我給你發的短訊，你看了嗎？」
賀舟一頓，沒有回答蘇言的問題，語調冷淡：「初步診斷手臂脫臼，需要跟救護車回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說完，他收回手起身，去查看下一個傷員。
到醫院已是凌晨。
蘇言坐在急診椅上，任由賀舟幫她將手臂複位。
賀舟一言不發，蘇言低聲開口。
「以前你總是說，要成為一名腦科醫生，沒想到最後來了急診。」
賀舟眸色深了深，淡淡道：「我不記得了。」
蘇言一愣，耳邊又響起賀舟冷淡的聲音：「好了，讓下一名患者進來。」
蘇言嘴角泛起苦澀，抱着胳膊走了出去。
在經過賀舟辦公室時，蘇言腳步忽然頓住。
她看着裏面在賀舟辦公桌上隨意亂翻的長髮女人，眉眼瞬間蹙起。
「你在幹什麼？！」
戚夢看了蘇言一眼，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手中動作不停。
蘇言抬步就走了進去，一把拉住她。
戚夢不耐「嘖」了一聲，撇嘴道：「老女人，認識一下，我叫戚夢，是青杭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