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重樾》[花落重樾] - 花落重樾第12章

她承受莫須有的罪名千年,尊嚴喪盡,本就沒什麼清白了。
只要能活下去,還有什麼不能失去呢?
抻着地面爬起來,花落晃蕩着走到紅紗後,看着那魔修,指尖用力到發白。
「大人,我來……伺候您。」
重樾呼吸一重,看着她的眼底划過一抹異色。
沉吟着揮袖來到屋外,他周身的氣壓低沉的可怕。
召來小仙,他嗓音陰惻:「看好門!
一夜不到誰都不許放出來!」
小仙不敢忤逆,連聲應下。
重樾卻遲遲不走,一雙眼睛恨不得將木門盯穿。
他倒要看看從前自認高人一等的青丘公主,為了苟活究竟能下賤到何種地步!
小仙在他身邊駭的瑟然發抖。
忽然,屋內傳出狐狸凄厲的慘叫。
重樾面色一凜,立刻閃身衝去,房門卻被一陣靈力破開。
「不要!」
花落悲愴的衝出來,身上全是血痕,摔進重樾懷裡,她疼到抽搐。
重樾攬住她,緊縮的瞳孔卻在看清她身前大片曖昧的紅痕後驟變。
「花落,誰給你的膽子在萬重樓一再壞我規矩?
你當你這賤命能賠得起多少修為?」
花落渾身顫抖,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怕的:「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陪他,是他要生吞了我。」
重樾鉗住她手腕,力道之大像是要將她骨頭捏碎:「你這是盼着他對你做點什麼?
你便這般不知廉恥?」
花落吃痛,身子抖的更厲害:「我……我只想儘早還清欠你的……」重樾眼底情緒不明:「算你識趣。」
話落,花落便被重樾重重甩在地上。
他嫌惡的拍着被花落碰過的地方,冷聲吩咐:「帶她下去療傷,債還沒還完,別讓她就這麼死了。」
倉皇抬眼,花落只來得及捕捉到他離去的衣角。
被拖到房間,青姑奉命來替她上藥。
花落被人扔到床榻上,身上傷口太多,鮮血都要將被褥浸透。
青姑不忍,動作輕了些:「這是陛下特賜的烈葯,說是要讓你記着這份疼往後好好贖罪。」
贖罪……花落眼底儘是苦澀,也不知道這罪,要贖多久。
可她只能受着,只要重樾能留她一命。
烈葯徹底發作,仿若針扎火燒,痛不欲生。
花落已經辨不清身在何處,青姑何時離去她都不知道。
耳邊隱隱傳來了熟悉的揮鞭動刀聲。
「天帝說了,這狐狸精仗着一張臉胡作非為,那便毀了她的臉!」
「賤骨頭,你也有資格為天帝生子?
今日我就挖了你肚子里的孽種去向天帝邀功!
再挖半顆妖丹以示懲戒!」
「不,不要!」
花落恐懼睜眼,入目就是重樾那雙無情的眸。
她忙瑟縮着戰戰兢兢跪起。
從前從不跪人的青丘公主,而今已將這卑微刻進了骨子裡。
「重樾,我求你了,我給你磕頭,你別殺孩子,這也是你的親生骨肉!」
重樾卻厭惡的掐住她的脖子:「你在做什麼美夢?
憑你也配誕下本君的孩子?」
窒息上涌,花落徹底清醒。
斂下悲慟,她紅了眼:「是,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是我不配,求你別挖我妖丹。」
鬆手任她跪下,重樾冷嘲:「十日期限僅剩一個時辰,不想被挖妖丹就把欠下的東西還來。」
一個時辰!
怎麼會!
花落驚愕,可重樾神情不似作假。
顧不及身上的傷,她慌亂跑出去,她不能死!
不料,剛闖到門口卻撞到一人,摔倒在他腿邊,下顎旋即被人掐住。
她被迫抬頭,對上墨文淵取笑的眼,他陰陽怪氣嘲諷:「尊貴的青丘小公主,聽說,你用千年修為把自己賣了?」
花落被捏的生疼,卻硬生生忍着沒躲。
墨文淵是能輕鬆給出千年修為的人。
只要他願意賞,她就能活……覆下眼底的酸澀,花落學着樓下舞姬,沖男人討好笑着:「魔尊大人若是能給我千年修為,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話落,墨文淵猛地將她抱起來,暢快大笑。
還衝着屋內揚眉,肆意挑釁:「我就說她定會來求我,重樾,是我賭贏了,這女人歸我了!」
聞聲,花落身子一僵,扭頭便對上了重樾陰沉的眸光。
======第6章======重樾眸光晦澀不明:「你要跟他走?」
花落茫然,墨文淵卻以為她要拒絕,狠狠勒住她的腰:「別忘了,你只有跟我走才能活……」男人氣息灑在耳畔,親昵的落吻在她脖間。
「不然你這貨色,一個時辰之內,要上哪找第二個能給你千年修為的人?」
花落駭的發顫,可為了活命,她不敢反抗。
重樾看着女人乖順,任由施為的模樣,眸底寒光一再浮動,袖間大掌驟然凝出一股靈力。
「花落,你是走,還是留?」
墨文淵扯出一抹怪笑:「你總問她做什麼?
她有選擇的權利?
還是說,你捨不得?」
重樾卻一眼不看他,只冷冷盯着花落,等她開口。
那雙墨色的眸恨不能瞧進花落心裏去。
可就像墨文淵說的,她哪裡有選擇的權利?
她的性命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個拿來做賭的彩頭。
他們要她死,就像殺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她不走,等着被挖妖丹嗎?
咽下喉間的苦澀,花落主動攀上墨文淵的脖子,軟下語調:「魔尊大人,我願意跟您離開。」
「極好!」
重樾話落,手裡的靈力驟然破碎,運出的威力震的房內瓷器四分五裂。
閃身到兩人身前,他一把拽住花落的手腕:「這賤奴重傷未愈,想必魔尊也不急一時,待萬重樓將她治好,必然親自送到你府邸!」
話落,他大袖一甩,墨文淵懷裡便落了空。
花落反應不及,被重樾帶到一號間,重重甩在榻上。
男人一步步靠近,臉上的殺意撲面而來。
她怕的瑟縮,想往後躲:「不要……不要殺我……」重樾卻欺身上前,扣住她的雙手壓過她頭頂。
墨色的眸底翻滾着滲人的戾氣,拇指擦着墨文淵親過的地方,力道又重又狠,彷彿要把這塊肌膚揉碎。
「你不是說魔氣侵體之後就回不了青丘嗎?
墨文淵也是魔族,你怎的就願意跟他了?」
「若非本君在場,你怕不是要當場與墨文淵行夫妻之好?」
花落疼的溢淚,還不等她求饒,重樾便抬手朝她腹部打入一團靈力焰火。
焰火入體,洗髓抽骨般的疼痛立時席捲全身。
這是仙界有名的洗滌焰,專門灼燒體內和神魂的臟污雜質,但卻也是出了名的酷刑,就連大羅金仙也沒幾個能熬過去。
而今她只剩半顆妖丹,是斷然承受不住的。
焰火入侵四肢百骸,那是燒心灼肺的劇痛。
花落疼的想抱住自己,雙手卻被重樾死死禁錮住:「疼,好疼!」
重樾卻置若罔聞,冷眼睥睨着她:「你不是要爬墨文淵的床榻?
你這身子骯髒,自是要洗的乾乾淨淨的才行。」
「不,我不爬了,天帝饒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跟他走了……」烈焰鑽入筋脈,眼見就要往她的妖丹去。
花落怕了。
她不要死!
她用儘力氣湊近重樾,貼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求:「求您放過我,以後我什麼都聽您的……求您了!」
衣襟掙扎間散亂,汗濕的發貼在蒼白的臉上,咬破的染血紅唇蹭着男人的手背,直叫他心煩意亂。
重樾大手一揮,收了洗滌焰。
花落終於得以喘息。
被灼燒過的身子散着熱氣,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頸,**若桃花。
重樾眼神下移,喉間滾動,不受控的朝着她的唇壓去。
滿室旖旎逐漸升溫。
花落瞳孔驟然放大,鼻尖的空氣陡然稀薄。
身上的疼意激的她滿頭冷汗,可她一動不敢動。
下一瞬,她蔽體的外衣便被重樾扯了下來。
禁錮她的大掌鬆開鑽進衣里,從鎖骨流連到胸前。
察覺到身上人的氣息加重,花落想到什麼,身子陡然一僵就想擋在小腹前。
那隻大掌卻先一步落下。
摸到一處凸起,重樾狐疑起身,就見她腹部多出一條觸目驚心的疤。
疤痕末端,竟有一枚刺目的青丘媚印!
這印記,只有跟人廝混的青丘族人才會有。
她從前不是很愛惜這幅引以為傲的冰肌玉骨?
花了半身修為去維護一身好皮子,如今竟然和別人玩得這麼激烈,留疤也在所不惜?
重樾眸底不曾消散的欲色轉瞬化為怒火:「你到底有多不要臉?」
大掌摁着疤痕壓下,花落疼的一顫。
那剖腹喪子之痛,瀕死的窒息好像再度襲來……可她不能死。
一千年的卑賤折辱她都撐過來了,現在更不能放棄……小手扣進重樾的大掌。
「陛下,我聽話,不跟魔尊走……」喘息的間隙,她發著抖,帶着強裝的鎮定貼上他的小腹,模糊的眸中儘是不自知的魅色:「那我今晚跟您,你能饒了我嗎?」
======第7章======花落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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