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重樾我以魂魄祭八荒》[花落重樾我以魂魄祭八荒] - 第1章

他凌厲的眸光落在辛杳臉上。
辛杳心虛的發顫,緊接着就聽重樾清冷又無情的嗤笑了一聲。
「將他們壓回天宮給本君細審!」
停頓一瞬,他的嗓音愈發的冰冷無情,好似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惡鬼。
「本君記得,辛杳仙子身邊有個忠心耿耿的小仙娥,去給本君一併尋出來,本君倒是要瞧瞧,那仙娥能忠心到何種程度。」
「不!不行!」辛杳慌了神。
重樾的手段她是見識過的,單看這千年他是如何對花落的,便可想而知他的殘忍無情。
她若是被帶上去,豈能有活路。
她軟了聲音跑過去,壓下顫抖的聲線拿腔作調:「阿樾,你以前從來不捨得凶我的,你看見我難道不開心嗎?阿樾,你別凶我,我害怕……」
她聲音柔的幾乎能掐出水來。
玉卿在一旁看着都變了臉色。
卻不料重樾只是涼薄勾唇將她推開:「你是該害怕,畢竟,等着你的可是尋蒼仙牢里上千種酷刑。」第12章
重樾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天宮。
太多的後知後覺擠的他腦子生疼。
辛杳和玉卿都被關在了尋蒼仙牢,辛杳身邊那忠心耿耿的小仙娥也在。
酷刑之下,不怕人不招,哪怕她的嘴再硬。
重樾就在尋蒼仙牢里等着。
聽着耳邊不絕如縷的凄慘尖叫,他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花落住過的牢房。
惡臭熏天的牢房裡,四處可見的血跡斑斑。
他恍惚間想到花落說的孩子一事,眉宇一寒,揮手叫來了獄長。
「本君問你,千年前,你們可有生剖花落腹中的孩子?」
獄長遲疑着勾出一抹諂媚的笑:「奴才惶恐,這大事兒,咱這群人怎敢瞞着您私自動刑呢?」
「是嗎?」
重樾只在他臉上停頓一瞬,面上緊跟着閃過一抹嗜血的寒涼。
「欺君罔上的後果,希望你擔得起。」話落,他再不給獄卒任何開口的機會,手下御起能提取記憶的抽絲咒,對着那獄長的天靈蓋打了下去。
這東西只在低級的仙靈身上管用,用在這獄長身上,正正合適。
他冷着臉閉眸在他腦海里寸寸搜尋着。
忽然,一道靈光閃過。2
他看到了花落驚恐的小臉。
那時候她的臉上尚且不見疤痕,她依舊擁有着驚世駭俗的美貌。
可她眼底全是淚,她怕的跪在地上朝着那獄長磕頭,磕的那樣自然。
動作間,重樾才看見她的小腹有明顯的突出。
她惶恐的落這淚,一遍遍的求獄長不要剜她的孩子。
可這獄長卻像是在看戲一般,冷漠一腳踩在她手上,口口聲聲說傳天帝的令要毀了她的容貌,還自作主張要剖她的孩子,挖她半顆妖丹以示懲戒。
重樾周身的怒氣已經不受控的翻滾,捏着獄長天靈感的那隻手越收越緊。
他眼睜睜看着他們的孩子被剖出來,果真如花落說的那般,他小小的一隻,眼睛都還沒睜開。
可他眉眼已經有了些形,那孩子,眉眼和花落相似極了。
不等他再多看幾眼,那孩子就那樣斷了氣息,被獄長像垃圾一樣扔在了腳邊。
那孩子滿身的血污都沒擦乾淨,就那樣被扔在了污泥里。
重樾的心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的他呼吸都困難。
他一點點往下看,還有許許多多。
從花落進到這尋蒼仙牢,他終於知道那樣驕傲的人,為何會跪人跪的那樣自然。
氣血逆涌,重樾胸口一陣劇痛,緊接着鮮血便涌動了嘴邊。
他痛苦的收回靈力,腦海中一幕幕皆是她痛苦求饒的樣子。
是他,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若非他,她怎會如此……
狼狽的吐出一口鮮血,他捂着心口,痛的呼吸仿若受刑,這牢房裡的每一寸氣息都帶着血腥。
前去審問的將領回來,看見重樾這幅模樣,他眉頭皺起,欲言又止。
重樾心裏已經隱隱有了預感,他低頭掩下眸中的情緒:「說說,他們都招了些什麼?」
將領緘默一瞬,眼眶有些猩紅:「那仙娥受不住極刑,全都招了。」
「她說,當年辛杳仙子跳誅仙台不過是計策,辛杳仙子與玉卿上仙一早就互生情愫,奈何辛杳仙子的爹娘只許她入天宮做天妃,還因此處處擠兌玉卿上仙。」
「辛杳仙子抵抗不得,便假意心悅於您委身在您身側做戲多年,好讓她爹娘疑心盡消,放玉卿上仙一馬……」
將領說到這裡,額間已經浮現一層淡淡的冷汗。
重樾的面色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冷,他面上不顯,可知道他的,都明白這不過是山雨欲來前的平靜。
見他忽然中斷不語,重樾扯出一抹嗜血的笑意:「說完,還有什麼?」
「還有……」
將領忍着冷意,沉下心來。
「還有之前花落上仙爬您床榻之事也是她刻意引誘,包括一千年前,您下凡染上魔毒合歡,那七天……是花落救了您,她,只是冒名頂替……」
「最後跳誅仙台,也是她決心要與玉卿上仙私奔,這才心生一計,騙了花落去誅仙台,陷害了她……」第13章
「咔嚓」一聲脆響。
重樾一拳砸在了那迷迷瞪瞪的獄長腦袋頂。
眼看着他腦袋凹陷進去,將領一句話都不敢說。
唯恐不小心觸了重樾的霉頭,下一拳砸在他的身上。
重樾一言不發的走出曾經關押過花落的牢房,每走一步,他的眸子就深沉一瞬。
漆黑不見底的眸像是恨不能將人吸進去。
直到走到關着辛杳的牢房,一腳踢開牢房大門走進去,他眼尾通紅。
看着曾經在他身側嬌軟可人的身影,如今他只覺得厭棄至極。
辛杳聽見聲音抬頭,看見來人是重樾,眼底的淚水頃刻間便沒了阻擋。
「阿樾我錯了,你別生我的氣,我知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阿樾,你原諒我吧。」
她委屈巴巴的要上前來拉他衣角。
重樾那張俊臉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他冷冷看着她,須臾,蹲下身子生硬的掐住她的下顎,嘴角勾出一抹近乎皸裂的笑。
「本君從前居然不知道,你的膽子這麼大,敢利用本君的感情成全你自己?」
「辛杳,你當本君是什麼?」9
「不是的,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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