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重樾我以魂魄祭八荒》[花落重樾我以魂魄祭八荒] - 第4章(2)

墨文淵懷裡便落了空。
花落反應不及,被重樾帶到一號間,重重甩在榻上。
男人一步步靠近,臉上的殺意撲面而來。
她怕的瑟縮,想往後躲:「不要……不要殺我……」
重樾卻欺身上前,扣住她的雙手壓過她頭頂。
墨色的眸底翻滾着滲人的戾氣,拇指擦着墨文淵親過的地方,力道又重又狠,彷彿要把這塊肌膚揉碎。
「你不是說魔氣侵體之後就回不了青丘嗎?墨文淵也是魔族,你怎的就願意跟他了?」
「若非本君在場,你怕不是要當場與墨文淵行夫妻之好?」
花落疼的溢淚,還不等她求饒,重樾便抬手朝她腹部打入一團靈力焰火。
焰火入體,洗髓抽骨般的疼痛立時席捲全身。
這是仙界有名的洗滌焰,專門灼燒體內和神魂的臟污雜質,但卻也是出了名的酷刑,就連大羅金仙也沒幾個能熬過去。
而今她只剩半顆妖丹,是斷然承受不住的。
焰火入侵四肢百骸,那是燒心灼肺的劇痛。
花落疼的想抱住自己,雙手卻被重樾死死禁錮住:「疼,好疼!」
重樾卻置若罔聞,冷眼睥睨着她:「你不是要爬墨文淵的床榻?你這身子骯髒,自是要洗的乾乾淨淨的才行。」
「不,我不爬了,天帝饒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跟他走了……」
烈焰鑽入筋脈,眼見就要往她的妖丹去。
花落怕了。
她不要死!
她用儘力氣湊近重樾,貼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求:「求您放過我,以後我什麼都聽您的……求您了!」
衣襟掙扎間散亂,汗濕的發貼在蒼白的臉上,咬破的染血紅唇蹭着男人的手背,直叫他心煩意亂。
重樾大手一揮,收了洗滌焰。
花落終於得以喘息。
被灼燒過的身子散着熱氣,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頸,**若桃花。
重樾眼神下移,喉間滾動,不受控的朝着她的唇壓去。
滿室旖旎逐漸升溫。
花落瞳孔驟然放大,鼻尖的空氣陡然稀薄。
身上的疼意激的她滿頭冷汗,可她一動不敢動。
下一瞬,她蔽體的外衣便被重樾扯了下來。
禁錮她的大掌鬆開鑽進衣里,從鎖骨流連到胸前。
察覺到身上人的氣息加重,花落想到什麼,身子陡然一僵就想擋在小腹前。
那隻大掌卻先一步落下。
摸到一處凸起,重樾狐疑起身,就見她腹部多出一條觸目驚心的疤。
疤痕末端,竟有一枚刺目的青丘媚印!
這印記,只有跟人廝混的青丘族人才會有。
她從前不是很愛惜這幅引以為傲的冰肌玉骨?花了半身修為去維護一身好皮子,如今竟然和別人玩得這麼激烈,留疤也在所不惜?
重樾眸底不曾消散的欲色轉瞬化為怒火:「你到底有多不要臉?」
大掌摁着疤痕壓下,花落疼的一顫。
那剖腹喪子之痛,瀕死的窒息好像再度襲來……
可她不能死。
一千年的卑賤折辱她都撐過來了,現在更不能放棄……
小手扣進重樾的大掌。
「陛下,我聽話,不跟魔尊走……」
喘息的間隙,她發著抖,帶着強裝的鎮定貼上他的小腹,模糊的眸中儘是不自知的魅色:「那我今晚跟您,你能饒了我嗎?」第7章
花落話落,重樾眼底的**褪的一乾二淨。
大手伸下,毫不留情的力道,擒住花落的下顎:「下賤東西,你拿本君當魔界那些雜碎呢?」
花落身子一顫,空洞無神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刺痛。
「那您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事到如今,她再傻也該看明白。
重樾在乎的根本不是什麼千年修為,這樁樁件件,不過是他為了折辱作踐她而想出的法子。
果然,下一秒,重樾就一掌揮來,毫不留情將她打出門外,狠狠砸在走廊上!
男人散發的怒意,威壓從門內襲來:「千年前你殘害辛杳的時候,怎麼就不發善心放過她?」
「萬重樾就是你此生此世贖罪的地方,再敢跟誰離開,本君一定親手滅了你的神魂,叫你永無來世!」
花落蜷縮在地上,幾根尾巴疼的發顫,尾骨好像斷掉了。
路過的舞姬見她衣衫不整,譏笑出聲:「臟狐狸,長得這麼丑居然還妄想爬上天帝的床榻,你——」
話沒說完,舞姬一聲慘叫,被一陣黑霧吊了起來。
墨文淵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雙目嗜血:「低賤舞姬,也敢擋本尊的路?」
話落,『咔嚓』一聲,舞姬被黑霧擰斷了脖子。
隨後,那黑霧就湧上花落,戲耍纏上她受傷的尾巴:「真可憐啊,就一會兒不見就傷成這樣,小公主,你現在後不後悔跟在重樾身邊?」
後悔嗎?
後悔。
被挖眼睛,被廢修為,一千年的折磨,萬重樾的**……
她早就後悔了。
可花落撐着身體爬起來,卻依舊衝著門內重重跪下去,顫抖求饒:「天帝贖罪,是奴錯了……奴一定聽話……」
她想活,想活就不能反抗。
然話沒說完,就聽墨文淵忽得冷笑一聲:「呵,你這是知道青丘狐帝被關進大牢要問斬了,在這兒替他默哀呢?」
「什麼?」
花落耳邊嗡鳴。
顧不及身上的疼痛,她抓住墨文淵的衣擺:「你騙我!祖父不爭不搶,向來以守護蒼生為己任,怎會被抓!」
「我騙你作甚,不信,你問問屋內的天帝啊。」
「不,不會的!」
花落踉蹌着爬起身,慌亂跑進門,身後,墨文淵慢悠悠跟了進來。
以重樾的修為,他當然很清楚剛剛門口發生的一切。
此刻,他說不上什麼感覺,花落再次進門,他本該將人趕出去,可卻遲遲沒有動手。
只暗下眸子呵斥:「這就是你說的聽話?」
花落一瘸一拐靠近他,呼吸都發顫:「你真的……抓了我祖父嗎?」
重樾面上閃過晦澀:「狐帝白榮無故截殺仙族將士,害死我手下大將,本君當然要秉公執法。」
竟然是真的!
花落跌坐在地上,淚再壓不住:「求天帝再查一查吧,我祖父肯定是無辜的,他年老體邁,求求你饒了——」
話沒說完,卻被重樾厭惡打斷:「花落!千年過去,你果然還是這麼自私自利!視天規為無物!」
「殺人償命,你們本就該死!」
重樾冷酷揮開衣袖,一道靈力直擊花落的命門!
這時,一直看戲的墨文淵上前一檔,噙着冷笑對抗重樾。
「天帝莫不是忘了,她已經被你輸給了我?本尊還沒開始玩,人就死了,那豈不是太虧了?」
重樾亦站起身,視線卻死死凝着對方身後的花落。
兩個男人之間的靈力四撞,不遠處的桌子轉瞬被化作了齏粉。
可花落卻像是看不見山崩地裂,滿腦子都是『殺人償命』幾個字……
渾噩間,她忽然解開裙帶,露出了一隻手能折段的細腰。
「你瘋了?」
重樾率先收回靈力,卻見花落顫抖着擺露出小腹上那條刺眼的疤:「殺人償命……我哥哥抵了辛杳的命,那用這條命抵我祖父的命……好不好?」
重樾卻被疤痕末端的那媚印刺的呼吸一沉。
正要發作,卻聽她用絕望的語調說著:「被抓進天牢不久我就發現我懷了你的孩子,只因他娘戴罪,他便也不能活,小小的一隻……眼睛還沒睜開就被人剖了出來。」
「如今,我用這孩子來抵,可以嗎?」第8章
男人們休戰,視線都落在花落小腹處那條疤上。
墨文淵第一次見到媚印,嘖了聲:「青丘媚印吶,原來高貴的公主竟然是個比魔妓還下賤的女人。」
重樾臉色沉得滴墨:「花落,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花落顫抖撫上那道疤痕,那孩子小小一隻的模樣還牢牢的印在她腦海里。
她能耍什麼花招,她只是想活下去,想祖父活下去。
「一千年前,你下凡染上魔毒合歡,那七天……是我救了你,這媚印也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
重樾聞聲,眼中閃過譏諷,當年他醒來時,陪在他身邊的人分明是辛杳,這女人為了活命,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但他餘光掃過墨文淵那幾乎黏在花落腰上的視線,一股燥意控制不住的升騰。
原本要揭穿的話,被他換成了:「既然如此,本君可以對你祖父網開一面,但前提,你得聽話。」
花落一顫,這時,墨文淵忽然一動,黑霧化作利刃刺上她的尾巴:「你最好想清楚,本尊也不是好惹的。」
花落當然知道他不好惹,他們都不好惹。
他們鬥氣,而她現在不過是個棋子。
棋子的每一步都是被逼出來的,又怎麼可能有自己的選擇?
她忍着尾巴間的刺痛,緩緩爬向重樾,用身體顫巍巍貼上他的靴:「奴聽話,還請天帝……垂憐。」
女人乖順匍匐,細白脖子下一片春色。
下一瞬,重樾猛地將人扯進懷裡,視線卻嘲諷睨向墨文淵:「這奴寧死都不願意跟你走,魔尊還不滾,難不成有聽人牆角的癖好?」
墨文淵落敗,不甘又冷戾。
「哼,花落,你最好祈禱以後不要落在我手裡,否則,不把你碎屍萬段難解本尊心頭之恨!」
很快,室內恢復寂靜。
花落伏在重樾的胸口,從前做夢都想要的擁抱,此刻卻令她怕到止不住發顫。1
重樾眼皮落下,看着她染血的尾巴尖藏在腿間,雪白的狐尾不去遮腿,卻貼着他的衣袍輕顫。
眸中的欲色一沉,他猛地抬起女人的下巴,嗓音暗啞:「又勾引本君?」
花落嚇得一哆嗦,正要求饒,視線忽得顛倒,被重樾拽着尾巴壓上小塌。
他不由分說的吻上她的薄唇,動作發了狠。
花落甚至能嘗到唇間的血腥,卻一動不敢動。
重樾竟然主動碰她?
為什麼……
可還不等她細想,一陣劇痛從身下傳來,比吻更深的佔有,疼得她想要推人卻連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
她青澀的反應令身上的人一征,隨後便是更加兇狠的進攻。
九尾像水波一樣搖晃,男人像是不知疲倦,無盡的在她身上索取。
花落累的手指都抬不起來,恍惚中,意識漸漸消散。
……
再醒來時,花落還躺在小塌上,身側已經空了。
身體哪裡都疼,雙腿更像疼到麻木,迷糊中,她聽到有人在屋裡說著話。
她稍稍側頭,隔着鏤空屏風見到重樾一身白衣坐在外間,手裡握着傳音石。
那頭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稟天帝,狐帝白榮已身死魂消。」
「轟」的一聲,花落的腦袋幾乎炸開來。
顧不得身子上的百般不適,她木訥地起身。
重樾聞聲切斷了傳音石,回頭就見花落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他心頭一沉,莫名傳來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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