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抬大轎做我的世子妃嗎？」
端儀沒反駁。
秦拾川樂不可支地笑出了聲。
「我告訴你，我們之間只有恨！」
「就因為你在母親跟前一句話，跟了我八年的流素，被活活杖斃！
你欠她的命！」
「大理寺卿家的五姑娘怎麼沒的？
花月樓的蕊珠怎麼沒的？
你都沒過門，竟把我所有心愛的女子殺了個遍！」
端儀仰着頭：「都不是我做的，我不會殺人。」
秦拾川掐上她脖子：「你不做？
自有人幫你做。
你那些兄長，全是殺人如麻的惡霸，你父親恨不得把我的臉放到你腳下踩，我母親巴結你、恭維你，為你杖殺奴婢，你連看都不多看她一眼，你以為你是誰？」
端儀朱唇微啟：「你也知道，是你母親打死了流素啊。」
秦拾川一愣，剛想說一切都是因為她，卻聽得她一聲譏諷：「那你怎麼不去拿蓮藕捅你母親呢？」
「宋端儀！
你找死！」
秦拾川真怒了，瘋勁上來，操起桌椅碗盆便往端儀身上砸。
見她被砸得無法起身，他鉗着她白皙的頸，一把將她提溜起來，抵在窗口死命掐。
端儀整個人向後仰去，掛在窗沿，像一個白花花的麵糰被扯長了。
「去死吧！」
「小姐！」
陸知瘋了一樣撞開秦拾川，一把將她抱回來，用他單薄的身體堵着窗口。
他驚魂未定地攔着面前睚眥欲裂的男人，生生咽下一口氣：「還望世子殿下高抬貴手。」
「一個賤仆而已，有什麼資格同本殿說話？
送你一起死！」
端儀劇烈咳嗽着，呼吸急促得像是要隨時斃命。
陸知感覺心上有無數車輪在碾壓，閉眼道：「我等賤命，何必髒了殿下的手。
您若要取，派人來取便是了，我們有什麼能耐反抗？」
端儀終於平復些氣息，啞聲道：「殿下方才不是急着回府嗎？」
秦拾川冷靜下來，理了理螭紋緞袍：「宋端儀，善惡有報，你且等着，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一室狼藉。
陸知並不多問，安靜地撿着碎片、擺着桌椅。
端儀心知他沒看到自己身下的腫脹，剛想呼喝他，居然開不了口。
她忍着劇痛在榻上狗爬，披一件外衣。
只光着腿，可以喊了。
「你過來。」
陸知聽話地半跪在她榻前，訝異於她穿了衣。
「幫我找一個產婆來。」
陸知驚駭不已：「小姐有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