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苗芸感覺自己一巴掌打在棉花上，使不出來力，吸了口氣要再諷刺兩句，結果看到玻璃門口逐漸走來的何曼怡，立刻憋住，扭身往座位處走。

其餘人都各自回座位，姜瑾黎叫了聲：「二老板。」

何曼怡都沒正眼看她，目不斜視，招呼也不打一聲，徑自往辦公室走。

姜瑾黎也不在意，回座位準備課件，一晃一個小時就過去了，同事來到她身旁，出聲道：「二老板叫你過去一下。」

姜瑾黎起身往辦公室走，敲了幾聲門，門內傳來女人聲音，「進。」

姜瑾黎推門而入，面色如常道：「二老板，您找我。」

何曼怡頭不抬眼不睜的說：「先等一下。」

她沒讓姜瑾黎坐，姜瑾黎站在辦公桌前，說是等一下，十幾分鐘過去了，何曼怡沒說過一個字，姜瑾黎心知肚明，罰站嘛。

抬起手腕，姜瑾黎看了眼時間，何曼怡這才抬頭看她：「趕時間？」

姜瑾黎說：「沒有。」

何曼怡聲音不冷不熱，「也是，這個月一單都沒談下來，又不用見客戶。」

話罷，她面無表情，盯着姜瑾黎，「已經是第九個，丁恪出差之前千叮嚀萬囑咐，叫我好好照顧你，我給你介紹的都是頂級資源，你呢？

一連談崩九次！

姜瑾黎，先行是靠實力說話的地方，你的表現不僅讓我失望，也讓你師兄很難做。」

頓了頓，何曼怡似乎做了個決定，「我有朋友在深城做教育機構，你要是願意，我介紹你去他們那邊。」

話音剛落，辦公室房門被人敲響，何曼怡說了聲進，接待推開房門，「何總，有客人過來簽約，在會客室等。」

姜瑾黎瞥見女接待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總覺得對方眼裡帶着一股子強壓的興奮。

興奮什麼？

又不是沒見過簽約的。

接待小妹到底在興奮什麼，理由姜瑾黎在一分零二秒之後弄清楚了。

當她推開會客室房門，看到正對面的何曼怡以一種模糊了震驚和不安的眼神看着她時，她就知道不對。

瞄了眼坐在何曼怡面前的人，沙發遮擋了大半，只剩男人的半截脖頸和後腦。

但是這些就足夠了，姜瑾黎已經認出來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