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藍溪陸聖浩》[霍藍溪陸聖浩] - 第6章(2)

不對,也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麼。
陸家。
陸聖浩剛進客廳,就被陸父叫住。
他神色疲憊:「聖浩,我不管你願不願意,馬上,立刻去找藍溪,把人帶回來。」
陸聖浩神色一頓:「為什麼?」
霍藍溪也疑惑的看過去。
陸父按了按眉心:「你霍阿姨剛查出了乳腺癌,晚期,醫生說也就這半個月的事了。」
陸聖浩一震。
霍藍溪也慌了神,自從她爸走後,母親的身體就一直不好,但從沒生過什麼大病。
怎麼會這麼突然?!
她看向陸聖浩,希望他能去看看母親,這樣自己也能跟着看一眼。
可陸聖浩沒有。
他始終沉默。
陸父見狀,氣極的站起身:「陸聖浩你非得這麼倔嗎?你就不怕他們母女真錯過了,藍溪會恨你嗎?!」
「求而不得!」
陸聖浩說完,就在陸父詫異的目光下,快步走了出去。
一路飆車,最後他竟然開到了靈山寺。
霍藍溪看着牌匾,不知道陸聖浩為什麼要回來這兒。
陸聖浩站在系滿了霍藍溪名字的槐樹下,什麼也沒做,只是靜靜的看着。
直到太陽落山,直到靈山寺要閉門。
陸聖浩收回目光往外走去。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來,一個祈福木牌掉落在他腳前。
上面墨筆黑字並排寫着——陸聖浩霍藍溪
霍藍溪也愣住了。
她不記得自己那天寫了多少個木牌,但寫着陸聖浩和霍藍溪的,只有這一個。
寫好後,被她系了死結,掛在了最高的枝頭,除了自己沒人能找到。
卻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被陸聖浩看見。
老天是覺得她被陸聖浩貶低的還不夠嗎?非要將她曾經做的蠢事,一件件都翻出來,被他嘲諷?!
就在霍藍溪準備好了接受他更難聽的話語時。
陸聖浩去俯身將木牌撿了起來。
他凝視着上面並列的名字,鬼使神差的掏出手機,給霍藍溪打去了電話。

第9章

空號?
陸聖浩皺眉掛斷,重撥過去,還是一樣的結果。
霍藍溪聽着電話里的機械女音,不由苦澀:「原來人死後,連號碼都會被取締……」
可惜她的蒼涼,陸聖浩感受不到。
名城會所。
這是第一次陸聖浩主動叫人出來玩兒。
大院里的朋友還忌憚着上次他的突然發火,都小心翼翼的。
直到陸聖浩先開了口:「你們有誰和霍藍溪有聯繫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了。
他們面面相覷,最後有人開口:「陸哥,你找她幹嘛啊?」
陸聖浩無視心裏的異樣,冷漠出聲:「她媽病了。」
其他人瞭然,也鬆了口氣。
自打一年前開始陸聖浩就不待見霍藍溪,想也知道不會是他想見。
「陸哥你想找她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只要你在,她向來都是召之即來的!」
「就是!要不是知道陸哥你喜歡小琪,就憑她粘你那個勁兒,還以為你們倆有什麼呢!」
「你懂什麼!陸哥家裡什麼背景,她就是想抓住陸哥飛上枝頭變鳳凰,整個就一撈女!」
霍藍溪聽着這些,露出一個支離破碎的笑。
為了靠近陸聖浩,她在其他人眼裡,竟成了這樣令人唾棄的存在。
還好,以後再也不會了。
「夠了。」
陸聖浩將手中杯子重重放在茶几上。
「砰」的一聲,包廂霎時死寂。
他眉眼冷沉的掃視在場人:「所以你們能不能聯繫上霍藍溪?」
眾人搖了搖頭。
陸聖浩更加煩躁,直接起身離去。
陸家。4
陸聖浩剛走進去,就看到管家拿着一疊紙過來:「少爺,這是您和安小姐婚禮的賓客名單,您看看還有沒有要邀請的?」
霍藍溪也終於恍然。
原來不知不覺,陸聖浩和安小琪的婚期已經臨近。
陸聖浩掃了一眼,不知怎地問了句:「有霍藍溪的嗎?」
聽到自己的名字,霍藍溪有些不解,陸聖浩你不是最厭惡自己嗎?怎麼會想在婚禮那天看見她這張臉?
管家一愣,搖頭道:「沒有。我們聯繫不上霍小姐。」
陸聖浩眉心一擰:「霍阿姨那裡也聯繫不上嗎?」
「是。」管家嘆了口氣,「老爺也在擔心,霍小姐會不會出什麼事。」
陸聖浩沉默良久,冷嗤一聲,徑直上樓。
書房裡。
陸聖浩握着手機,屏幕定格在通話記錄上。
他沉吟着,點開了微信界面,將霍藍溪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他記得她的微信號是校園卡申請的。
「我允許你回來,只要你把感情藏好。」
點擊發送。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十分鐘過去,無人回復。
陸聖浩眼眸沉了沉,又抬手打下一串字符:「小琪想讓你回來,做她的伴娘。」
依舊無人回復。
最後,陸聖浩又發過去一句:「霍阿姨病了,很嚴重。」
他以為霍藍溪這次該回復消息了。
然而,沒有。
陸聖浩將手機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顯然在生氣。
霍藍溪沉默看着,視線慢慢落到了那塊祈福木牌上。
風吹日晒,上面的字跡都有些模糊了。
霍藍溪不知道陸聖浩為什麼沒有把它丟掉。
看着看着,她才發現原來那木牌後是刻了字的——
緣生滅,莫強求,得自在。
霍藍溪輕喃着這句話,似懂非懂。
陸聖浩這時接到了電話:「快來醫院,你霍阿姨不行了!」
陸聖浩猛地起身。
一路上,他車開的飛快。
等霍藍溪他們趕到醫院時,霍母的病房裡已經站滿了醫生護士。
陸父一臉疲憊的看向陸聖浩,將他帶到角落,搖了搖頭:「來不及了。」
似是為了回應陸父,病房裡,那刺耳清晰的「滴」聲直戳眾人心臟!
而一直都不能離開陸聖浩身邊的霍藍溪,居然可以毫無拉扯的跑入病房。
霍藍溪看着再無聲息的霍母,她恍惚想起了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模樣。
想到那些難以承受的病痛折磨,她伏在床邊,虛虛蓋住了母親的手。
「媽,你恨我吧……」恨她無知,為那虛無的愛落得這種境地。
恨她清醒太晚,用生命來懂得,什麼是愛,是什麼是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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