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自己，不會轉移了。可也只是她以為……換血的那道猙獰的疤痕，盤踞在身上，灼得人生疼。穆無衣不明白，她想要的也不是很多，怎麼都要通通失去呢？「無衣，你聽我解釋……」公孫玉着急地把蕭曦推開，想要起身去拉穆無衣的手。「玉哥哥！」蕭曦一聲驚呼，然後軟綿綿的倒了下去。「曦兒！」身後穆夫人的聲音響起，她徑直略過站在房中臉色蒼白的穆無衣，急急奔到蕭曦床邊，把她攬進懷中，急得團團轉，「你這孩子！怎麼就跟自己過不去呢？」說完，她又扭頭，厭惡地對穆無衣吼道：「穆無衣！你鬧夠了沒有！你妹妹才醒！你就過來鬧！你就這麼見不得她好是嗎？你滾啊！滾回你的軍營去！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女兒！」手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原本以為早已麻木的心疼痛不已，穆無衣歪頭看着穆夫人，忽然展顏一笑：「母親，您還記得我是您的女兒啊？」「我……」穆夫人臉色微變，剛剛因穆無衣的話語生出來些許愧疚，剛想說什麼，就被蕭曦打斷。「母親，您別怪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下賤，是我明知道玉哥哥是自己的姐夫，可還是沒控制住愛上了他……」「曦兒，不怪你，你是最好的姑娘。」穆夫人心疼地把哭的楚楚可憐的蕭曦攬進自己懷中，頗為不贊同地看了穆無衣一眼。一時間，屋內沒人說話，只剩下蕭曦小聲的啜泣。「母親，您放心，我和公孫玉已經解除婚約了.從此以後，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手上的力道在逐漸鬆弛，穆無衣看着屋內沉默的他人，只覺得很累很累。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下一刻就會消散在風中：「母親，您還記得嗎？您答應我的，換血過後，我就不用再讓自己的東西了。您說我在家休養不好，把我趕去軍營，您明知道我身邊只有公孫玉，可您還把他叫走，說蕭曦心疾過重……」她偏頭，又看向公孫玉：「還有你；你當時說你去去就回，可你衣不解帶的在她身邊照看了一日又一日……甚至，那日我回府，你們在涼亭相擁，都沒看到前面的我……」公孫玉的眼眶也濕潤了，他慌張地去拉穆無衣，想要把她擁進自己懷抱：「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無衣，我只想要你，我真的對蕭曦沒有別的感情……」「別說了！是我！都是我！都是我的錯！」蕭曦忽然大喝一聲，掙脫穆夫人的懷抱，像發瘋一樣，頭狠狠向柱子撞去。「砰——」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