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意。

「難找也得給朕找！」

傳朕的命令下去，太醫院若一個月內找不齊藥方上的草藥，那腦袋就都別要了！」

說完，他揮揮手，讓兩個太醫退下。

姜嫿緩緩望向他，心底一陣震蕩。

他還是在乎她的！

「淮安。」姜嫿掐着手心，「你信我了，是不是？」

楚淮安抿着唇沒答。

沉默半晌，他才緩緩開口：「八年前父皇駕崩，我繼位成為新帝。當時朝政混亂，我的身邊只有你和阿容，還有母后。」

「可就在那時，你背叛了我，想和他們一起把我從皇位上拽下來！」

楚淮安說完，別開眼，眼底划過一抹痛色。

他永遠都記得當時自己的失望與痛苦。

姜嫿腦中一片空白，眉心深深地擰在一起。

她……背叛了他？

「不可能！」姜嫿矢口否認，眼中懷着最後一絲希冀看向裴容，「他說的是真的嗎？」

她知道楚淮安不會騙自己，可她還是不能相信是她背叛！

裴容望着她，否定的回答卡在喉嚨里，磨得生疼。

可最終，還是緩緩點了下頭。

姜嫿身形微晃，險些就要摔倒。

怎麼可能呢？她怎麼會背叛楚淮安？

但他與裴容都如此說，不會是假的。

怪不得……楚淮安會那麼憎恨她，會那般急切地廢后。

很久，姜嫿才回過神，卻不敢去看楚淮安：「淮安，對不起。」

「幸好如今你一切安好，但我不知道該如何彌補曾經的過錯，我……」

聽着她說這些，楚淮安心中情緒也有些複雜。

正想開口，卻聽姜嫿說：「我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