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淮安掩在袖中的手倏地一緊。

「你要去哪兒？」

姜嫿垂下烏黑的眼睫，深吸口氣：「離開長樂宮，離開紫禁城……若你不想再見我，我也可以離開北清。」

「不準！」楚淮安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一瞬間，姜嫿和裴容齊齊看向他。

楚淮安的確憎恨當年背叛了自己的姜嫿，可若讓他親眼瞧着她去死，他做不到。

十四年，日以繼夜的相伴早就將這份感情刻進了骨髓里。

他保護她，沒讓她受過一點傷，他照顧她，記得她所有喜愛之物，他愛她，曾發誓定會娶她。

可這一切都消失了她選擇背叛的那一刻。

就算原諒，他們也回不到從前了。

楚淮安拂袖起身：「我已經讓太醫院去尋葯了，在治好你的病之前，你就待在長樂宮，哪裡都不準去。」

可就在方才的那一陣沉默中，姜嫿的神色逐漸茫然：「我的病？」

她看向楚淮安：「淮安，我病了嗎？」

楚淮安一怔，眼底划過抹複雜的情緒。

不過片刻，她便忘了方才在說些什麼嗎？

裴容扯出淡淡一抹笑：「嫿嫿，只是很小的病，淮安會讓太醫治好你的。」

姜嫿有些懵懂地點了下頭，忽然綻開一個燦爛的笑：「那淮安還會像從前那樣陪着我，給我帶桂花糕嗎？」

楚淮安身形頓了下，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攥緊。

當年姜將軍一家戰死沙場之後，姜嫿便被接到宮中，但因悲傷過度，足足在榻上病了兩個月。

那段時日，楚淮安就常常陪在她身邊，給她帶各種糕點哄她開心。

竟然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楚淮安別開眼：「我很忙。」

裴容蹙起眉，碰了碰他。

卻見姜嫿很快斂起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