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信。

大抵，是她忘記了曾經楚淮安做的味道吧。

裴容卻看着那盤桂花糕若有所思。

吃完一塊，姜嫿再吃不下第二塊。

白芍擔憂地在一邊勸道：「主子，您再吃點吧，您日日都吃那樣少，身子怎麼受得住呀？」

「不了。」姜嫿笑容蒼白地看向裴容，「阿容，我想在宮裡走走，你陪我好嗎？」

裴容心疼不已，點頭答應。

兩人從長樂宮出來，一路走到御花園。

姜嫿眼下的身體越來越虛弱，裴容見她有些喘不上氣，忙扶着她在涼亭中坐下。

她望着御花園中的日光：「阿容，你還記得我們幼時養過一隻鸚鵡嗎？」

「記得。」裴容露出淡淡的笑，「你非要給它起名叫小清，給淮安氣了好幾天。」

姜嫿卻緩緩斂了神色：「後來有一天，它突然就不見了，我們都以為它是飛走了，直到有宮人發現它死在冷宮中。」

「那時我便想，它是不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悄悄離開，不讓我們看見它痛苦的模樣。」

裴容一怔，莫名覺得不安。

他深深地看着姜嫿：「嫿嫿，你不要胡思亂想，替你尋葯的錦衣衛很快就回宮了。」

姜嫿喉間一陣苦澀。

「你說……若是我死在淮安面前，他會難過嗎？」

「嫿嫿！」裴容擰起眉。

可餘下的話還未說出口，兩人便聽見不遠處傳來的說笑聲。

只見石榴樹下，楚淮安與楚皎相對而站，臉上洋溢着笑。

下一瞬，楚皎忽地踮腳，在楚淮安的唇角落下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