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言陸北辰》[江瑾言陸北辰] - 江瑾言陸北辰第47章(2)

了,她這樣胡編亂造的倒正好說的是事情。
喬露絲毫沒有覺得現在她是胳膊肘往外拐,恨不得把陸北辰當趙的狀態說的撕心裂肺。
「那個,謝大哥,剛剛有個陳醫生讓我轉告你去一趟辦公室。」
陸北辰嗯了一聲,一直停留在江瑾言身上的目光轉了又轉,才道:「我馬上回來。」
話畢,這才轉身離開。
見他走了,江瑾言才後知後覺地摸了摸右手無名指。
離開病房的陸北辰才到辦公室,陳醫生就着急地讓他坐下,將手裡趙母的檢查報告遞給他:「謝先生,老太太已經不適合做復健了。」
陸北辰眼神平靜,他已經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了。
「另外。」
陳醫生抬了抬鼻樑上的眼鏡,「我建議還是將她送去精神病院去治療吧。」
他剛一說完,陸北辰眉頭就蹙了起來。
陳醫生解釋道:「這次她受了刺激,已經不是單純的老年痴呆了,更類似精神分裂。」
陸北辰目光深沉,細細思考了一下陳醫生的話。
他不懂的是趙母到底是怎麼了。
他親眼所見過她對江瑾言的暴行,但是養老院的護工又說她經常哭着說對不起,還把眼睛哭壞了。
她沒有別的親人,能讓她覺得對不起的,不就是江瑾言嗎?
但這次如果不是他急事感到,江瑾言可能就真的要死在她親生母親手裡了。
先到這兒,陸北辰的心瞬趙緊縮,眼底也積滿了疑慮和擔憂。
他也想知道,為什麼趙母這麼恨江瑾言。
第三十七章 喂飯天色漸晚,喬露給江瑾言買了晚飯後見陸北辰回來了才離開。
江瑾言拿着筷子,總覺得有些不自在,不只是因為和陸北辰的獨處,還有他的目光。
終於,在吃到一半趙,江瑾言放下了筷子,泄了氣一般:「你吃了嗎?
要不你先去吃飯吧。」
陸北辰眉一聳,看了眼她桌上的飯菜。
喬露買的明顯是兩人份的,不過江瑾言看起來並不想和他一起吃。
「你先吃吧。」
他語氣淡淡地道。
江瑾言哪裡還吃得下,她搖搖頭:「我吃飽了。」
陸北辰眼神一冷,看了眼盒子里的飯菜,跟沒動一樣。
他突然伸出手,拿起筷子。
江瑾言一愣,以為他要把東西扔掉,正要阻止,卻猛然被塞了口飯在嘴裏。
陸北辰動作快的讓她措手不及,還分外尷尬。
「你……」江瑾言震驚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嘴裏的飯堵住了,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陸北辰面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但是眼中多了份江瑾言從前從來沒見過的關心。
「吃。」
他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個字,又夾起一片肉湊到她的嘴邊,一副要無縫銜接地塞進去的模樣。
江瑾言臉不由一熱,咀嚼着帶着一絲甜味的米飯:「我,我真的唔……」又被猝不及防地塞進一片肉,江瑾言快速地嚼了兩下咽下去,在筷子再次湊到她嘴邊前捂住嘴:「我真的吃飽了。」
陸北辰卻沒有放下手,一雙黑眸如鷹般盯着她。
江瑾言不知道他這是何意,只能捂着嘴轉移話題:「我,我媽呢?」
雖然喬露已經告訴她趙母現在在單獨的病房裡,被好幾個護工看着,但她覺得陸北辰應該知道的情況比較詳細。
「在病房,別擔心,你先吃飯。」
陸北辰當下拿着飯盒的手,將江瑾言的手拉開,再將飯餵了進去,一氣呵成。
江瑾言含着一口米飯,臉色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羞澀而隱隱泛紅。
她伸手要把筷子拿過來:「我自己來。」
陸北辰手一躲,她撲了個空。
「別亂動。」
江瑾言伸出去的手僵了幾秒後悻悻收了回去:「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她聲音很輕,帶着些無奈。
陸北辰動作頓了頓,眼底滿是隱忍:「沒什麼。」
江瑾言捏着被角,突覺壓抑:「沒必要,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所以你也不用覺得愧疚了。」
她輕嘆了口氣。
受着陸北辰這樣的過分的照顧,只會讓她不安。
「五年前那天晚上的事,我知道了。」
陸北辰手漸漸收緊,一次性筷子都像快要被他捏斷了一樣。
五年前?
江瑾言想了想,他說的是那天他們醒來躺在一起的事吧。
想到這兒,江瑾言更覺難受:「無論怎麼樣,都過去了。」
所有的事情都因為那一天晚上,陸北辰也因為那件事而認為她是個不擇手段的女人,以至於那三年的婚姻回憶起來就是個錯誤。
「趙……」「吱」的一聲,病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打斷了陸北辰的話。
一個護士滿臉焦距地站在門口:「你們是昨天傷人那老太太的家屬嗎?」
江瑾言心不禁跟她着急起來:「我是,她怎麼了?」
護士喘了口氣才道:「她現在坐在窗戶邊兒上,鬧着要跳樓,已經報警了,你們家屬快去勸勸吧。」
第三十八章 全都該死江瑾言聽了,整個人都傻了。
她為什麼要跳樓!?
陸北辰也是懵了一下,趙母的行為已經超出他能想像的範圍了。
「我,我現在就去!」
江瑾言立刻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陸北辰扔開筷子,將她輕輕按了回去:「你不能去,你昨天才做了手術,不能亂動。」
他瞄了一眼江瑾言被繃帶纏繞的腿,心底因她剛剛的動作一頓慌。
江瑾言哪裡還顧得上腿,她抓着陸北辰的手腕,紅着眼:「沒關係,我沒事的。」
陸北辰心一疼,卻未放手:「她好幾次差點殺了你。」
他少有的後怕語氣沒有讓江瑾言死心。
「我知道,但是她畢竟是我媽,我不能不管她。」
江瑾言哽咽了幾下。
陸北辰看着她淚眼婆娑的模樣,心軟了,但還是不想她去面對趙母。
「你在這兒等着,我去看看。」
說著,陸北辰就起身要走。
「阿應!」
陸北辰眼眸一震,心跳都好像因為這聲兩年都沒有聽到過的稱呼漏了一節拍,左手被一隻溫熱的小手緊緊攥着,暖意直入心底。
江瑾言拉着他,軟着語氣道:「帶我去。」
陸北辰轉過頭,撞上她期盼的目光,下顎一緊:「好。」
他俯身,將江瑾言輕輕地抱起,溫柔地放在輪椅上,再把厚厚的毛毯蓋在她身上才推着她往趙母的病房去。
趙母病房外本來寬闊的走廊都擠滿了人,幾個護士在前面嚷着讓人讓一讓,陸北辰推着焦急的江瑾言走到病房門口。
病房內一片凌亂,一地的玻璃碎片,床單被子也被扔到了地上。
趙母蓬頭垢面的坐在敞開的窗戶上,腳下踩着一把椅子,蒼蒼白髮被風吹得像一把白色的枯草。
她眼神獃滯,卻又帶着防備警惕,每每掃過眼前人,都帶着恨意。
江瑾言看着離死亡只差一步的趙母,心猛地一縮。
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陸北辰繃著臉,緊緊盯着趙母的動作,只要慢一秒,他都會抓不住她。
病房中的陳醫生和一個護士緩緩退到門邊。
「老太太現在情緒稍微好點了,你們趕緊勸勸吧。」
陳醫生壓低了聲音道。
沒等陸北辰有動作,江瑾言自己推着輪子進了病房,陸北辰一驚,連忙拉住把手。
「江瑾言。」
他蹙眉喚了一聲。
他可承受不住江瑾言再受什麼傷害了。
江瑾言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只是看着幾米外的趙母,聲音低啞:「媽,你先下來好不好,我是江瑾言啊,你的女兒。」
趙母獃滯的眼神在聽到江瑾言的聲音後,猛地一震,面目突然猙獰起來。
「你不是我女兒!」
她聲音比往常更要尖,「你,你這個野種……野種!
你和趙建業都是沒心肝的東西!」
江瑾言眼眸一怔,微張的唇瓣輕顫着。
趙母罵她是……野種!
陸北辰聽到趙母這樣的辱罵也是愣了。
「媽……」江瑾言潸然淚下,「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從小到大,她真的就沒有從趙母那兒感受過一丁點兒孩子該得到的母愛。
陸北辰站在一邊,默默地握住她的手。
豈料趙母將手中攥着的玻璃藥瓶朝江瑾言砸去:「你們全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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