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因他這話泛起了澀意。
她轉過身準備進房，不願與陸北辰同處一室。
突然間，她被眼前的人猛地一推，重重靠在牆上。
江瑾言抬起頭，卻被陸北辰突然靠近的氣息怔住。
他兩手撐在她雙肩上方，以一種禁錮的姿勢將她困住。
「江瑾言，你的丈夫是怎麼去世的？」
陸北辰雙眸像是一把利爪，抓住江瑾言黯淡的眼神。
江瑾言平靜地看着他，反問：「我還有丈夫嗎？」

第七章離婚前六天

空氣像是凝結了一般。
許久，陸北辰收回了手，冷漠的視線終於從江瑾言身上離開。
「你不覺得該跟我說一句對不起嗎？」
江瑾言緊握着拳，有些不甘地看着那欣長的背影。
「怎麼才算對不起？」陸北辰冷硬着嗓音，「那一夜的事，難道不是你一手造成？」
江瑾言心狠狠一痛：「我根本不知道，我只是喝了一杯酒，醒來的趙候我就躺在你身邊。我也覺得很荒唐，可我喜歡你並不假。」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漸漸帶着一絲疲憊：「這三年我也很用心在當一個好妻子，但你當好一個好丈夫了嗎？」
陸北辰口氣冷淡：「娶你，難道不算負責？」
「如果是這樣的負責，我寧可當**。」江瑾言滿是悲痛的目中帶着一絲嘲諷。
陸北辰轉過身，眼眸一眯：「你再說一遍。」
江瑾言語調高了幾分，重複道：「我說我寧可當做是**，起碼不會浪費這三年。」
這句話像是觸碰了陸北辰的逆鱗。
他一步步走近江瑾言，帶着讓人窒息的壓迫感：「浪費？你得到你想要的所有，沒有我，你能坐上現在的位置？」
「啪——」
江瑾言重重地甩了陸北辰一耳光。
她的手和雙肩微微顫着，紅着眼看着眼前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這些年自己辛辛苦打拚出來的成果，卻被陸北辰認為是因為他而全盤否定。
「整個航空公司都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我怎麼靠的你？」江瑾言哽咽着，每個字都透着一股委屈不不忿。
陸北辰怎會不知道她的努力，但他心中就是有一團無名火，燒的他心煩意亂。
「脾氣見長，是因為找到下家了？」
他諷刺了一句後，長臂一伸，將江瑾言牢牢地鎖在懷中，俯身俘獲那因生氣而緊抿的紅唇。
江瑾言驚怒交加，使勁地掙扎。
「這是你作為妻子的義務。」
陸北辰粗暴的吻落到了江瑾言的耳垂、頸部。
江瑾言的聲音帶着些哭腔：「結婚三年，你從來沒有履行過，卻在離婚前六天這樣，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陸北辰一愣，隨即墨眸暗了下來，整個大腦都像是被她佔據了一般。
他將江瑾言打橫抱起，反問：「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說完，陸北辰像一個只猛獸，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直到天邊有了一絲光亮。
江瑾言披着一件外套坐在床邊，身後是背對着她抽煙的陸北辰。
她瞥了眼床間那抹刺眼的殷紅，嘲諷一笑：「如果我們當初知道彼此都沒有跨出那一步，會是怎樣的結果？」
回答她的是輕輕吐氣的聲音。
江瑾言疲憊起身：「我同意了，我們馬上離婚。」
話畢，她不願再看陸北辰一眼，徑自走出房間。
陸北辰側過頭，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看着那扇半敞的房門。
江瑾言走到趙母的房間，看着熟睡的趙母，她躡手躡腳地躺上去，輕輕抱着她瘦弱的背。
「你明明不愛我，為什麼要生我？你知不知道活着真的好累……」
江瑾言的聲音很小，她像是找到避風港一樣，宣洩了出來，「媽，我真的好累……」
低沉的嗚咽聲落在房外陸北辰的耳朵里，絞的他心一痛。
許久後，他才離開公寓。
次日。
江瑾言一邊收拾趙母的衣服，一邊說著她想了一整夜的決定：「媽，我要上班，所以沒有趙間照顧你，不過我已經找了最好的養老院，我每個星期都會去看你兩三次。」
她將衣服放進櫃中，卻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江瑾言回過頭，眼眸驟然緊縮。
「嘭！」
頭部的劇痛讓江瑾言意識恍惚了一下，她倒在地上，喘着粗氣震驚地看着拿着檯燈的趙母。
血，順着她的額頭慢慢滴落，染紅了她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