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言陸北辰》[江瑾言陸北辰] - 第8章

秦明月在糞池裡奮力地想爬起來,卻滑不溜秋地反覆掉進去好幾次,那糞池實在是太新鮮了,她臭得吐了好幾次,不斷地喊救命!
她真是後悔,這個陸知青看上去就是個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小菜瓜,誰知道竟然是個朝天椒,辣得致命!
旁邊顧靜看得目瞪口呆,江瑾言卻帥氣地對她揮手:「走!這種腌臢東西沒什麼可怕的!」
顧靜用一種無比崇拜的眼神看着江瑾言,乖巧地坐上單車后座,內心暗暗發誓,從今往後,陸知青就是她最崇拜的人了!
至於原本排第一的親二哥?抱歉,靠邊排隊吧!
江瑾言帶着顧靜很快去了鎮上。
秦明月在糞池裡掙扎了半天,沒人敢碰她,因為她渾身大便實在是噁心到了極致,最終秦明月爬上去之後急匆匆地去河裡洗了一下,可怎麼洗都洗不掉那股子糞便的臭味!
尤其是頭髮絲里,好像每一根都沾染上了糞便的味道,幾乎全村的人都瞧見了她渾身沾滿糞便從糞池裡爬出來的樣子……
這讓她以後還怎麼做人?!秦明月哭着洗了好多遍,身上都要搓爛了,始終洗不掉那股味道!
她痛哭着回到家,秦建業忍不住罵:「讓你去買個豆腐買這麼久!你幹什麼去了?」
馮翠英昨天頭上撞了個包,今天發燒了,這會兒還躺在床上,嘴唇腫了老大一圈,人昏昏沉沉的。
秦建業他爹是個窩囊廢,只知道蹲牆根拿着個旱煙袋一直吸一直吸。
秦明月委屈地哭:「我被陸知青那個賤貨騎着單車撞糞池裡了,豆腐也掉進去了。」
秦建業立即火了,聞着那股子臭味也噁心:「你怎麼這麼廢物!你不會讓她賠錢嗎?!那你趕緊再去買一點!我都要餓死了!還有,把你身上的臭味洗掉,洗不掉別回來!噁心死了!」
雖然在外囂張,但秦明月是真的怕自己的這個哥哥。畢竟秦建業是他們家唯一的兒子,馮翠英疼秦建業疼的跟眼珠子似的。
秦明月慌忙解釋:「我沒錢了,好不容易弄來一點錢因為買了點面跟豆腐已經花完了……」
秦建業蹙眉:「你就不會想想辦法再弄點錢?你要是敢偷懶,等娘醒了我讓她打死你!」
秦明月趕緊說:「我,我去想辦法!」
可是她有什麼辦法?女人賺錢最容易的就是岔開腿,她從小就知道。
可腿岔開了太多次,人家現在都已經不太願意給她錢了。
秦明月想錢想得都快發瘋了的時候,江瑾言跟顧靜已經趕到了鎮上的報刊亭。
她們倆分別找到最近幾天的報紙,一一翻開來看,令人意外的是,顧靜的幾篇文章都在上面!
顧靜呼吸都顫了:「嫂子,這是咋回事?難道報社的人會賴賬嗎?」
江瑾言搖頭:「不可能的,他們都是正經單位,不可能賴賬,這樣吧,我們打報社的電話問問。」
她記下來報社的電話號碼,帶着顧靜去公話廳那邊打了個電話。
對方聽說是作者顧靜諮詢問題,很是熱情!
「哎呀,你就是顧靜呀?我們真的很喜歡你的文章!好幾個讀者都寫信來反饋你的文章打動了他們!希望你後續能多多地向我們投稿!」
顧靜感動地想哭,但還是問了:「謝謝你們的肯定!但是我想問問,我的稿費單有寄過來嗎?」
報社的人連忙說:「當然了!我們每次都是第一時間把稿費單寄過去的,發一篇寄一篇的!怎麼了,你還沒有收到嗎?要麼你去當地的郵政局問問可以嗎?」
顧靜跟江瑾言對視一眼,臉色凝重起來。
她的稿費單子到底去了哪裡?

第66章她跟野男人鑽玉米地
江瑾言帶着顧靜直接殺去了鎮上的郵政局。
他們這鎮上的郵政局是附近方圓一百多里路唯一的一家,所以附近村民的信件等等的都是寄到這家郵政局。
顧靜上前去打聽,郵政局的人直接就說了:「那這事兒得找負責你們村投遞的郵遞員張大安,他今天休息不上班,你們明天再來問吧!」
這讓顧靜瞬間失落,但江瑾言很快就問了:「那請問下張大安家住哪裡?我們去他家裡問問也成!」
像稿費單子這種東西,整個鎮子也不會有幾個,張大安肯定清楚稿費單子去了哪裡!
正當顧靜難受的時候,江瑾言帶着他就朝張大安那個村趕去。
一路上江瑾言風風火火的,顧靜心潮起伏,她在心裏暗暗想着,這種事情如果輪到自己身上,很大可能最開始就是懷疑自己否定自己,一下子就放棄了。
可到了陸知青這裡,卻是相信她肯定她,無論多辛苦都要把事情查清楚。
她發現,她真的越來越喜歡陸知青了!
如果她是個男的該多好,那她就率先把陸知青娶回家!搶在她二哥前頭!
(陸北辰:??)
或者陸知青是個男的該多好,那她一定非陸知青不嫁!
(陸北辰:?????)
想到這裡,顧靜忍不住笑了出來,江瑾言正騎單車呢,回頭看她一眼:「傻姑娘,笑啥呢?」
顧靜拽着她衣角:「就算是稿費找不回來,俺也高興!嫂子,俺太高興了!」
江瑾言奇怪:「你高興啥?找不回來有啥高興的?」
顧靜抿抿唇:「反正就是高興!」
她們顧家何德何能,會遇到陸知青這麼好的人啊!她一定得牢牢地抓緊了。
這樣想着,顧靜加了一句:「嫂子,將來俺二哥要是對你有一點不好,俺就只認你,不認他!」
此時正在製藥廠上班的陸北辰重重地連打三個噴嚏。
他有些摸不着頭腦,是誰在背後說他壞話說個沒完沒了?
江瑾言笑了起來,聲音清脆甜美,但她卻是溫柔地告訴顧靜:「你呀,真是個傻姑娘,你二哥才不會對我不好,他……是個很好的人呀!」
除了床上粗暴了點,其他時候,他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只不過,他床上也太粗暴了,下次再有機會,她非要反敗為勝,狠狠地把陸北辰給壓制住!
陸北辰又打了個噴嚏……他閉了閉眼,下意識地就覺得自己最近可能是憋得太厲害了。
那小姑娘身教體軟,讓人一次上癮。
沒有過的時候還不知道具體的感受是什麼,真的嘗過之後才知道那是人世間最絕妙的滋味。
忍不住渴望第二次第三次……
他得抓緊時間把她扛進洞房了!
另外一邊兩個年輕女孩一邊趕路一邊談笑,很快就找到了郵遞員張大安的村子。
等打聽到張大安家在哪,江瑾言跟顧靜一起找了過去,張家房子也是泥巴屋子,門前有個瞧着三十多歲的婦女在晒衣服,顧靜上去問:「大姐,請問張大安是住這家嗎?」
那婦女看看她們倆,神色警惕,但還是指了指不遠處正挑水的男人:「那不就是張大安?你們找他幹啥?」
江瑾言抬頭看去,一瞬間驚愕住了!忍不住驚呼:「是他?」
顧靜奇怪:「嫂子,你見過他?」
那婦女也立即問:「咋了?你認識他?咋回事?」
江瑾言想了想,還是告訴顧靜了:「這人跟秦明月鑽過玉米地……我無意中碰見過,當時覺得不能多管閑事就沒跟誰說過,他要是郵遞員的話,那這事兒找他問肯定也問不出來……」
不如直接去找郵政局舉報張大安!
江瑾言的話讓顧靜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雖然知道秦明月這人品質不好,但她咋也沒有想到,秦明月幹得出來這種事兒!
她們可都是讀書人啊,就算是找男人結婚那也是要正正經經清清白白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這樣跟人家結了婚的男人鑽玉米地的?
沒等顧靜跟江瑾言說啥,旁邊那婦女忽然咬着牙沖張大安飛奔過去,一腳把正挑水的張大安踹飛了!
「張大安!我日你祖宗!好哇!我就知道你外頭有姘頭!你他娘的每次回來都說身上是蟲咬的痕迹,我看是個母大蟲!張大安你個不要臉的,倒是學得精!
本村你不敢找,你去南山村找!秦明月是吧?老娘今天就去秦家問問,是不是要讓這個騷蹄子給你張家做小!」
張大安趕緊地要攔住自家媳婦:「媳婦,媳婦,是秦明月勾引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去找她了……」
當時那個秦明月找他說是問事兒,沒說幾句動手動腳的,最後**之下鑽了玉米地。
最開始,他給秦明月錢。
後來媳婦管得嚴,他沒錢給了,秦明月也沒逼着他,就說要他把顧靜的稿費單子給她秦明月。
「顧靜慫得很,不敢追查的,她要是實在問下去,你就咬死了說沒有收到稿費單,是她的稿子人家沒有錄用,這不就得了?」
以前在縣裡讀高中的時候,秦明月用類似的辦法調換顧靜的作業,考試試卷好幾次,每次顧靜都只能幹着急掉眼淚。
所以,秦明月囂張到了理直氣壯的地步。
張大安礙於跟秦明月鑽過玉米地,也就答應了下來,但他死也沒有想到,紙包不住火呀!
他媳婦彪悍地拍着屁股,直接從張家村一路罵到南山村!
此時南山村秦家正陷入餓肚子的愁雲中。
秦明月買的豆腐掉糞池裡了,出去想了半天的辦法,最終還是去叔叔秦村長家借了點玉米面,還被嬸子飛了幾個白眼。
她在灶房裡做着玉米糊糊,她哥秦建業跟她娘馮翠英正在說話。
馮翠英才勉強退了燒,嘴上腫得像一圈香腸,額上撞出來的大包瞧着滲人,她指着秦建業說:「顧家太不要臉了!自己做錯了事情,還把老娘害成了這樣!
建業,直接去找你叔叔舉報,就說顧家私自佔用公共的土地,種出來了紅薯不上交出來,這是大罪!讓李小草那個老東西坐牢!」
秦明月端着才煮好的玉米糊糊進來,也跟着說:「娘,叔叔現在對咱們態度也太冷了,根本就不像是一家人!
不管咋樣咱都是姓秦的,他怎麼越來越向著顧家了?我估摸着這話他都不會信,要不咱們直接去鎮上舉報!」
馮翠英眼睛一亮,秦建業也眯起眼:「明月的豬腦子總算轉了一回,等下吃了飯我立即就去鎮上!」
誰知道他話音才落,一個彪悍的婦女舉着刀就殺進了秦家!
「秦明月呢?你給老娘滾出來!你有本事脫褲子跟俺家男人鑽玉米地,你沒本事出來見老娘嗎?你這麼下賤又放浪,老娘親自來把你迎回去做小!看看你個騷貨到底幾斤幾兩!」
她聲音賊大,附近的人很快都圍了過來。
秦明月臉色一白,她霸凌過顧靜那麼多次,自己還是第一次知道,被人霸凌的滋味是這麼的恐怖!
村長從隔壁出來,牙都要咬碎了:「怎麼回事?你哪個村的?滿嘴裏都什麼污言穢語!明月是讀過書的,不可能做那種事!秦明月,你給老子出來說清楚!別丟我們秦家的人!」
明月這個名字當初還是他給起的,要是秦明月真的做了那種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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