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玩得這麼花……」

「這跟賣的有什麼區別？這樣的人都能進豪門了？」

「夏家這回真要成全城的笑柄咯……」

……

底下賓客議論紛紛，夏中建氣得上前一巴掌打在蔣茗清臉上：「你這個混賬！你在外面都做了些什麼！」

周雲英紅着眼拉着她問：「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蔣茗清彷彿置身於深海中，種種紛**織的聲音隔着水聽不真切。

她臉色慘白地盯着屏幕，那個晚上的難堪和屈辱又一次湧上心頭。

那是她高一的時候，李素香逼着她去陪酒，否則就斷掉學費，不讓她念高中。

為了讀完書離開那個家，她只能屈從。

也是在那個包廂，她時隔三年，又一次見到了溫謹年。

那個少年是被人強行拉去酒吧玩的，他穿着白襯衫，一臉排斥地坐在角落，冷眼看着她賣笑陪酒。

她那時臉上的妝那麼濃，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她來。

應該沒有吧……

那晚她根本不敢上前去找溫謹年搭話，只能和那些油膩男人一杯接一杯地喝。

喝到那晚攥着一沓被酒泡皺的錢去洗胃。

也是那次之後，她再也沒有找李素香要過一分錢。

就那一次！就那一次！怎麼就被人拍下來，還特意放到這裡？！

蔣茗清猩紅的雙眼掃過盛怒的父親、失望的母親、滿臉嫌棄的夏中建、故作震驚的夏繁星……

掃過議論紛紛的人群，那些幸災樂禍的富二代……

最後落在溫謹年身上，對上了那雙漠然的眼。

視頻里沒有他，但蔣茗清知道，他就在現場。

溫謹年是親眼看着她被李素香推進包廂的。

如果他能站出來說一句……

然而，溫謹年卻平靜地移開了目光。

蔣茗清的心沉了下去。

也是，他都不記得她是不是真的被養父強姦了，怎麼會記得一個「陪酒女」的事……

她垂眸，扯起笑：「不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咯。」

溫謹年無動於衷，但溫家人並不能作壁上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