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念歡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店裡的小姑娘們正好下班。
見狀紛紛給她打着招呼：「念歡姐，我們走了。」
姜念歡笑着點了點頭：「明天見。」
等小姑娘們離開後，姜念歡看着站在一旁已經將包背好了的裴杉杉，不由得挑眉問道：「你這是……」
裴杉杉咳了一聲掩飾尷尬：「我什麼都沒做呢，運動運動。」
姜念歡走到茶水間倒了一杯水，笑道：「你是要去跟丹尼爾約會吧。」
裴杉杉走到她旁邊，靠牆站着：「沒……沒有啦。」
說著又低下頭扣着包帶：「只是吃個飯而已。」姜念歡拿起杯子喝一口水，看了眼等在外面的人：「快去吧，他等你呢。」
裴杉杉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不由得撇嘴，想了想又才道：「星星，反正工作室里也沒什麼事，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姜念歡道：「我不去了，一會兒……周修宸要來找我。」
聞言，裴杉杉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神情，瞬間心領神會的開口：「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拜拜。」
姜念歡點了點頭：「路上小心。」
裴杉杉離開後，姜念歡關上玻璃門，剛準備回工作室的時候，卻看見街對面的車裡，有人在看她。
這輛車，從很早之前，就停在這裡了。
察覺到她的視線，車裡的人很快收回了目光，跟着丹尼爾的車離開。
姜念歡見狀，輕輕抿了一下唇。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林致遠的人。
回到辦公室，姜念歡把水杯放在旁邊，拿起畫筆，想了半天，最終卻什麼都沒有畫出來。
只是在草稿紙上，寫下了幾個名字。
林致遠，林知意，丹尼爾，靳老，程未，還有之前把倉庫鑰匙給她，之後卻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穆先生。
姜念歡看着紙上的這一堆名字，想了想之後，又添上了一個，威廉。
雖然說，威廉看似和這一整件事都沒有關係，但他和這些人，又有着絲絲縷縷的聯繫。
姜念歡想起之前和程未去靳老家的那一天，威廉和程未，似乎不認識，僅僅是點到即止的打招呼。
這個就很奇怪了，程未和靳老走的那麼近，而且威廉和靳老關係也比看上去的要好許多。
但明明，有了靳老這一層關係見，他們的見面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
能解釋的就只有，要麼他們確實是不熟，要麼就是刻意在裝不熟。
不管是程未，還是丹尼爾，或者是靳老，他們的目的都是對付林致遠。
而威廉那個看似無關的局外人，卻偏偏又因緣巧合的，拿下了林氏的招標項目。
這些東西結合在一起，很難讓人相信，威廉只是為了開發國內市場而來。
可不管怎麼樣，姜念歡都理不出什麼頭緒，煩躁的把畫紙上的名字全部都用筆塗掉了。
這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道低低的男聲：「在寫什麼？」
姜念歡不備，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後仰，卻正好貼上了男人溫熱的胸膛。
周修宸唇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