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妍駱聞洲》[江若妍駱聞洲] - 第2章(2)

正規公司願意要她的。
而江安安更是個剛剛做完心臟移植手術,年僅四歲半的孩子。光是給江安安治病,都要花費不小的一筆錢。
如果不是因為治療的天價費用是個無底洞,驕傲如江若妍,又怎麼可能變成之前那副不知廉恥的模樣。
駱聞洲幡然醒悟,愈發的覺得自己錯得離譜。
他分明那麼了解江若妍,明知道她和自己的個性如出一轍,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了,江若妍是絕對不會作踐自己,出賣身體用來找他要錢的。
只可惜,他只顧着震驚於江若妍的改變,全然忽視了她可能面對的苦難!
但凡他警覺一點點,但凡他再仔細一點點,都應該能察覺到江若妍每次在面對他羞辱的時候那抹不自然的神情,以及那不及眼底的笑意。
向來最遵紀守法,簡明扼要的江若妍,又怎麼可能做出挪用公款、甚至沾染賭博的事情!
駱聞洲跌坐在地上,驚覺自己錯得離譜。
他慌亂的從地上撿起早已被他摔得屏幕裂開的手機,再次撥通了偵探的電話。
「找到江若妍和江安安的下落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因為駱聞洲無法想像,找不到正經工作,還要花錢給江安安治病的江若妍,在走投無路後究竟會做出什麼事來!
一想到那日,江若妍為了錢,在男人堆里觥籌交錯,左右逢源,駱聞洲的胸口像是燃燒着一團熊熊的烈火。
江若妍,你到底在哪!
駱聞洲派出去的偵探幾乎將大大小小的醫院都翻遍了,卻還是沒能找到江若妍和江安安的下落。
這一個月以來,駱聞洲沒睡過一個好覺,只要他一閉眼,眼前便不由得浮現起江若妍那張慘白絕美的臉來。
他押着姚襄上了法庭,以栽贓陷害、挪用公款的罪名將她送進了監獄,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像是還不解恨似的,駱聞洲還派了人好好在監獄裏照顧姚襄。
這些年她欠江若妍的,他要讓她一併還回來!
……

======第十七章======
日子一眨眼便過去了兩年。
這兩年來,駱聞洲一刻也沒有停止過尋找江若妍以及江安安的下落,可卻每每無功而返。
駱聞洲幾乎要懷疑,她們母女二人是不是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否則怎麼會杳無音信。
活生生的兩個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兩年前他早已替江若妍翻了案,憑着她的工作能力,想要進去別的大企業,謀一份薪水不菲的秘書工作並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她可是他手把手帶出來的,前些年跟着他在商場征戰,戰績斐然。
可這兩年,駱聞洲就沒收到過江若妍入職哪家公司的消息,莫非是她還沒收到法院的傳票,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無案底的消息?
駱聞洲百思不得其解。
不幹回秘書的老本行,江若妍帶着江安安,要用什麼技能養家糊口?
江若妍的確沒有收到法院的傳票。
兩年前治好江安安的病後,醫生建議她帶着江安安去一個四季如春的地方生活,說是常年溫暖的環境有利於江安安的健康。
於是在江安安康復出院後,江若妍便帶着她去到了一座江南小城鎮——雲城定居。
因為身上背着案底,江若妍沒法找什麼正經工作,只能用身上僅剩的錢,先找了家客棧暫住。
客棧老闆娘是個本地人,四十歲出頭,附近的人都喊她燦姐,但她的真名究竟叫什麼,無從得知。
旅遊淡季的時候,燦姐會做些刺繡工藝品拿出去賣,小日子也算過得不錯。
燦姐見江若妍模樣端正,又隻身一人帶着孩子,知道她是個苦命人,便好心將她收在了客棧里做幫工,包了她和江安安的吃住。
畢竟旅遊旺季的時候,燦姐一個人也有些忙不過來。
而江安安又實在長得可愛,嘴巴又甜,極得燦姐的喜歡。
江若妍定居在客棧幫忙後,客棧的生意竟比從前還好了不少,而且閑的時候,她也會跟着燦姐學點刺繡。
久而久之,江若妍已經可以獨立的完成刺繡作品了,也算是幫了燦姐不少的忙。
江若妍從小就喜歡美術,因此對於刺繡這種美術工藝品,她是有些天賦的。
平日里在客棧沒事的時候,她會畫些插畫,有時候也會接一些插畫的客單。
小有名氣後,客源也隨之穩定,這也是一筆穩定的收入。
有了穩定的經濟來源之後,江若妍總算能帶着江安安過上平靜又正常的生活了。
江安安常年在醫院、客棧這種人流量大的地方生活,養成了一副活潑外向的性格。
笑容燦爛、能說會道的江安安,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人見人愛的。
看着江安安如今能像個正常孩子一樣跑跑跳跳,江若妍原本懸着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覺得不枉自己辛苦了那麼多年。
轉眼間,六歲半的江安安即將念小學了,江若妍思慮再三,最終還是在離客棧最近的一所小學裏給江安安報了名。
離得近,這樣她平常接送江安安上學的時候也能方便些。
但江若妍不知道的是,江安安前腳剛被雲城第一小學錄取,駱聞洲遍布全國的偵探便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第十八章======
這兩年來,曠世集團人人自危。
因為他們總裁每天都是陰沉着一張臉,稍有不慎便免不了一頓責罵。
頂層辦公室里,幾乎每天都有人被罵的狗血淋頭。
「你們宣傳部做的這是什麼狗屁方案?別說甲方了,這個方案連我這關都過不去,用這樣的方案遞交給甲方那邊,是等着丟我們曠世集團的臉是不是?!」
「滾!都給我滾出去!明天上午上班前我要看見最新的方案!」
暴怒的駱聞洲將文件夾扔在了宣傳部經理的身上,隨即宣傳部經理立刻從地上撿起文件夾,灰溜溜的走了。
走到電梯口的時候,宣傳部經理便忍不住和同行的人抱怨:「駱總這兩年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每天都跟吃了炸藥一樣?這兩年曠世集團的效益倒是上去了,但我們做下屬的都快被整死了,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覺得老闆是時候該結婚了,婚後會把一部分的精力轉移到家庭上去,說不定就不會對我們這麼苛刻了。」
「結婚?自從兩年前姚秘書入獄後,你見過哪個女人還敢單獨進駱總辦公室的?就連董事長安排給駱總的那個相親對象,好像是什麼梁家大小姐,你看駱總哪次給過她好臉色?人家一個和駱總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都在駱總面前討不到半點好,就更別說我們這些打工人了。」
就在這時,電梯門忽地打開,被談論的主人公之一,梁家大小姐梁靜嫻施施然從裡頭走出來,手上還拎着一個食盒。
而梁靜嫻的背後,是一臉喜色的王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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