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南蘇始菀》[江森南蘇始菀] - 江森南蘇始菀第8章(2)

這裡。
這裡應該就是印闊想探查的地方,進入山洞他的目光就落在那鎖鏈上。
「以前皇家人將巫蠱師養在這個地方?」
印闊許久沒有回答她,在江森南以為又得不到回答的時候,就聽他忽然說道:「不是,這裡是曾經關我的地方。」
江森南抿唇,安靜的看向身邊的男人。
印闊朝着鎖鏈走去,扯了扯鐵鏈:「我以前居然是被關在這裡。」
他的語氣喜怒難辨,出奇的平靜又好像壓着暴風雨。
「發現這個地方時,我還以為藏在這裡的是我外祖父。
江森南。」
他沒有轉身,突然喊江森南的名字。
江森南看不見他的表情,輕聲答應:「嗯。」
然而他又不說話了。
他此刻身上散發著一股尤為陰沉莫測的氣息,讓人感覺自己此刻面對的是一頭怪物。
就是一頭怪物,識趣的人應該轉身就跑,若是驚動了他,怪物會撲過來將人撕碎。
江森南心跳加速,但是她沒有轉身逃跑。
她邁着步子,緩緩靠近:「太子殿下,臣女不知皇家事,但是臣女願意投靠您,為您效忠。」
印闊側頭掃她一眼,與江森南心驚膽顫的感覺截然不同,他表情一點不陰鬱,嘴角帶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哦?
捨得對本宮表忠心了?」
江森南:「……」所以方才您那股駭人的氣息,是特么裝得嗎?
真特么狗!
印闊居高臨下的看她,對她的不滿渾然不放在心上。
扯了扯鐵鏈,扯得嘩啦啦響:「皇家的事情太陰暗,自然不敢讓外人知道。
小福寶,我三歲的時候就被父王從母妃身邊騙走,他將我鎖在一個石室中,哪一次鎖了我半年。」
江森南聽他說著這種話,嘴角還帶着滿不在乎的笑意,心底那點不滿瞬間就沒了,只覺得心口揪着。
「皇上為什麼這麼做?」
皇上丟開鎖鏈,揉了揉她的腦袋:「以我為人質,要挾我外祖父。」
難怪他之前說臣子過於乾淨,會為皇帝不容。
看來喬家的倒台有當今皇上的手筆。
「你是在找喬國公他老人家?
他老人家還健在?」
他剛才說以為他外祖父被關在這裡,但是喬國公已經病故了。
印闊搖頭:「早就已經被氣死了,入殮的時候屍體丟了。
我外祖父的屍體定然在父皇手裡,母妃一直讓我尋找。」
說著,他忽然傾身下來,唇瓣貼着江森南耳朵:「這些可都是本宮的秘密,除了福寶,本宮從未跟別人說起過。」
江森南只覺得耳朵一陣**!
她忙推開,沒好氣的瞪過去:「我知道,我不會說出去!」
有這麼忽然貼過來的嗎,存心想**她是不是?
江森南讓自己冷靜點,問道:「你以往不知道自己被關的石室就在豐禾園中?」
說著,她去打開石室中的爐鼎,結果這已經落灰的爐鼎裡頭猛地竄出一股子黑煙,直撲她的面門而來!
「福寶!」
印闊聲音驚恐,慌亂,幾乎在一瞬間他就到了她面前,猛地將她拉開。
那股黑煙的速度也不慢,追着江森南而來。
印闊抱起她就要離開,此刻就聽見她不疾不徐的聲音響起:「別怕,沒事。」
陸礫這會兒簡直鬧心死了。
但是對安蕊來說,陸礫當著江森南的面兒這麼跟她說話,跟當眾扇她一巴掌巴掌沒有區別。
「你願意幫着別人我無話可說,若雪不肯道歉,我代替她道歉可以嗎?」
說完她像是隱忍屈辱一般沖那車夫道:「我的丫鬟不懂事,對不住。」
第43章車夫表情尷尬。
這事兒錯的本來就不是他們,怎麼弄得像是他在欺負人似的呢。
可真是糟心。
沒等車夫說什麼,安蕊已經看向江森南:「一件小事,景小姐非要鬧大,此刻這個結果你可還滿意?」
江森南好整以暇的望過去,微微頷首:「沒發生在安姑娘身上,自然是一件小事。」
說完她意味不明的看了陸礫一眼,眼底滿是嘲諷。
「本小姐很滿意,告辭。」
「等等!」
安蕊也不是個服輸的人,她冷聲叫住江森南:「我家丫鬟吐口水的事情我道歉了,但你的車夫差點撞到我家丫鬟的事情還沒有算呢,景小姐這麼匆忙的就想走?」
還想算賬呢?
江森南看傻子似的看過來:「哦?
你想怎麼算?」
安蕊冷笑道:「我代替了我的丫鬟向你的車夫道歉,景小姐難道不應該代替你的車夫向我的丫鬟道歉嗎?」
陸礫皺眉看了安蕊一眼。
回京前安蕊跟他說的話處處都有為江森南考慮,此刻她卻故意找江森南的麻煩,這跟她之前表現出來的樣子根本不一樣。
安蕊想起江森南甩她的兩巴掌就滿腔怨恨,更何況她不覺得自己此刻的要求有錯。
安蕊懷疑江森南知道張若雪是她的丫鬟故意找茬,卻不想想江森南怎麼會認識她的丫鬟,見都沒有見過。
「呵,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家小姐比較?」
夏蟬這暴脾氣忍不住開懟。
安蕊冷目看去:「果然什麼樣的主子就喜歡什麼樣的丫鬟,你們除了身份就沒有其他好說的了嗎?」
「說其他的就太折辱安姑娘了,你除了身份比不得我,你還不識抬舉,還沒有教養,還不知所云,還蠢笨如豬,還是非不分,還不知廉恥。」
江森南每說一句安蕊的臉色就鐵青一分,愣是將安蕊說的一無是處。
反觀江森南卻穩如泰山的很:「瞧瞧,若是拿這些來說事,安姑娘連自我安慰的找補都找補不了。」
說完她看向陸礫:「我求求鎮北將軍管管身邊的人,以你現在的身份找幾個嬤嬤教教安姑娘禮儀,找幾個夫子教教安姑娘如何做人也不是難事,不要放她出來丟人現眼好嗎?
就算她樂意把臉伸過來讓我扇,本小姐也嫌懶得抬手呢。」
江森南這嘴,太惡毒了!
安蕊被羞辱的紅了眼眶:「江森南你最好不要太猖狂!
人有旦夕禍福,指不定哪天你就有求到別人的時候!」
江森南看笑話似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優雅的上了馬車。
至於陸礫的臉色有多難看,江森南是無心觀賞的。
夏蟬衝著他們冷哼一聲,趾高氣揚的跟着江森南上了馬車。
「這女的真是搞笑,她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居然代替奴才向人賠罪,傻了吧她?」
夏蟬一上了馬車就打開了話匣子。
「見她一次就刷新奴婢的認知一次,真是神了嘿,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
江森南倒是淡定的很,這件事只能算是小插曲而已。
但是陸礫那邊就不一樣了。
江森南一走,安蕊就質問他:「你剛才為什麼不幫我說話?」
陸礫哭笑不得:「錯本就在我們,你讓我說什麼?」
「江森南她那麼羞辱我你沒有聽見嗎?
她說出那些話,你還是覺得她是對的?」
安蕊眼中含淚,那表情就像是痴心被辜負時的無助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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