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招手，姜慎看眼被圍在中間疲於應酬的顧東野，小跑過來，「幹什麼？」
「你為什麼會在這？」阮眠星將人拉進小隔間，神情嚴肅問道。
姜慎皺了下眉頭，「今天一上班就給我換崗了。」
「嗯，」阮眠星聽見外邊有腳步聲，暫時沉默。
「沈總呢？剛剛才看見啊！」是外邊的人在說話。
姜慎聽着外邊交談的聲音，知道如果不是阮眠星刻意躲避，現在估計應該也跟顧東野一樣被人圍個水泄不通。
等外面的人走遠後，阮眠星連忙低聲叮囑，「所有工作都要留痕，去他辦公室要隨時開著錄音，記錄下他給你布置的每一項任務，如果微信布置，不要刪除聊天記錄。」
「給你當間諜是要給我雙重報酬的，」姜慎沖他眨眨眼。
阮眠星白了她一眼，「真不知道讓你去顧氏是在幫你還是害你。」
姜慎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是個本地的陌生號碼，她按成了靜音。
「顧東野在找你了，」阮眠星往後閃了一下身，推開小門，「記得留痕，保護好自己。」
「哦，知道了。」姜慎出去後會場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還在交談，沒找到顧東野的身影。
接起電話，那邊果然是顧東野的聲音，「到車場。」
「好。」姜慎小跑出去，搭電梯到地下車場，找到顧東野的車，從副駕上去之後意外發現駕駛位上的是顧東野，下意識看了眼后座，司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一會有個飯局，你也一起。」顧東野笑着踩油門，驅車離開。
「我還真沒聽說過老闆飯局帶着秘書去的，」姜慎尷尬一笑，「你這麼利用我，工資得翻倍。」
「這麼缺錢嗎你？」顧東野真是有點哭笑不得。
姜慎就知道顧東野這丫肚子里沒憋啥好水。
樓宇計劃的慶功宴，顧東野居然帶着她在沒有接受邀請的情況下，厚着臉皮來了。
真是瘋批。
她上了這賊船，便下不去了。
阮眠星看到姜慎的那一瞬間，明顯愣神，他沒想到顧東野居然能做出這種事來。
江柳言的臉已經比鍋底還黑了，轉頭問主辦方這是什麼情況。
反觀顧東野，已經大大方方地領着姜慎去跟主辦方打招呼了。
主辦方的王總微笑着站起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樓宇計劃的合作方，顧氏集團的顧總……」
江柳言激動地想站起來，被阮眠星拉住了。
顧東野笑着帶姜慎落座，正好坐在他們對面，顧東野對着阮眠星，姜慎對着江柳言，很是微妙。
飯桌上其他人察覺到這氣氛的變化，紛紛沉默，主辦方的腦門子直流汗。
「說起來跟沈總和江總還真是有緣，」顧東野拿起筷子給姜慎夾菜，「是吧。」
江柳言的臉上寫滿了髒話，但不得不說，還是阮眠星穩如老狗，笑着接話，「確實，兜兜轉轉，我們合作上了。」
顧東野笑着看向江柳言，「以後這樣的合作還會很多，姜慎，我們一起敬江總一杯，提前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此話一出，桌上的這群人精大都已經悟到了些什麼。江家那個江柳言反感的私生女就叫姜慎，聽說是出去念了幾年書，也沒怎麼見過，現在顧東野這麼破天荒的跟死對頭一桌上……
嘖嘖嘖，一出好戲。
姜慎咬住下唇有些為難，她沒想到顧東野居然會這樣。
「這位是？」阮眠星適時開口解圍。
顧東野沖他挑眉，「姜慎。」
「哦？」阮眠星唇角微微勾起，看向姜慎。
姜慎領會到，接話道：「我是顧總的助理，很榮幸能見證顧氏與沈氏、江氏合作的歷史性時刻。」說完，她舉起酒杯，在面前的桌子上敲了一下，一飲而盡。
「好酒量！」已經開始有人在活躍氣氛了。
阮眠星目光中夾雜着几絲擔憂，但瞬間便被壓制下了。
江柳言冷哼一聲。
顧東野面帶微笑，「她不僅僅是我的助理。」
話說到這裡便頓住了，給人無限遐想。
其他人都用曖昧的眼光看向這對璧人，除了阮眠星和江柳言這對知道真實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