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小梅連忙上前，張開雙臂攔在眾人面前。
「這……」
下屬們詢問的看向蕭牧燁。
「挖！」
蕭牧燁依舊死死的竄攥着拳頭，不敢鬆開，
隨着一聲令下，下屬們越過小梅，小梅慌慌張張的上前，撲到土堆上：「要想挖墓，就從我的屍體開始挖！」
眾人也不好動手，蕭牧燁呵斥一聲，「滾開！」
連忙上前幾人，將小梅拽開，然後繼續挖。
小梅一獲得自由就上前阻攔，不小心撞上鐵楸，她慘叫一聲。
卻顧不得疼痛，繼續阻止。
眾人停下來，看着小梅用瘦弱的身軀撲倒在雪地里，也有些不忍。
但蕭牧燁並沒有收回命令，肖勇只能上前將小梅再度拉開，將她壓住。
小梅跪倒在地，呼吸急促，眼眸通紅的看着逐漸被挖得逐漸露出棺身的土地，
目光懇求：「陸大人，求求你，不要打擾小姐休息，小姐的在天之靈會看着的……」
淚水滂沱，肝腸寸斷，悲痛欲絕，小梅忽然昏死過去。
蕭牧燁置若罔聞，見小梅就算賠上命也要阻止他打開墓，心中更加肯定，姜歲歲沒有死！
很快，在幾人合力下，掩埋的黃土被挖開，露出了一口嶄新的棺材。

第十一章帶着她回家
  

「大人，要打開嗎？」
下屬看着露出來的棺材，問道。
「開！」
蕭牧燁一點感情都不曾流露。
大家要不是知道裏面躺着的是他的夫人，還以為他是在辦案呢！
又豈知，蕭牧燁是根本就不相信姜歲歲死了。
「嘭——」
眾人將棺材撬開來，裏面的人緩緩的暴露在蕭牧燁眼前，
躺在裏面的姜歲歲，維持着端莊的姿勢，穿着一套紅色衣裙，唇角妖艷，一切都看起來如同正常人一樣。
唯獨她的一雙眼睛睜着，沒有焦距。
和蕭牧燁對個正着。
他雙腿陡然發軟，腦海中一片空白。此時，耳邊響起夏瑩的聲音：「陸夫人離去時，是睜着眼睛的，她應當是死不瞑目吧！」
「閉嘴！」
蕭牧燁有些咬牙切齒。
她肯定是為了欺騙他，來不及閉上眼睛的。
想到此，蕭牧燁縱身跳進了掩埋着姜歲歲的小土坑，姜歲歲的屍體映入眼帘。
蕭牧燁呼吸一理整家獨費付βγ
顫，唇上血色盡失。
他看過無數的屍體，怎麼會不知道屍體的真假？
不，他不相信！
蕭牧燁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姜歲歲已死。
聽聞江湖上有一種易容術，定然是用一具屍體易容成姜歲歲的樣子。
蕭牧燁倉皇的勾起唇角，目光在她臉上來回探索。
可不管怎麼看，都看不出一絲不尋常的痕迹。
「姜歲歲，你既然睜着眼睛，就給我起來！」
蕭牧燁剛鬆懈下來的心臟又猛地壓了塊巨石，驚慌失態。
這也是他第一次在下屬面前如此失態。
「你再不起來，我不止把你的墓給挖了，你玉家其他人的墓我也要挖開。」
蕭牧燁盯着姜歲歲開口道。
他的聲音似乎依舊平穩，聽不出喜怒哀樂，但若仔細辨別，卻能聽到那極力剋制的慌亂。
可惜回應他的，只有冷冽的風聲。
「大人，萬萬不可！」
陸瑩一臉震驚，連忙阻攔，沒想到蕭牧燁這麼不能接受姜歲歲的死。
之前他還曾說自個誰都不愛，可現在他這般鬧騰，都變得不像她認識的陸大人了。
難道他真的不愛嗎？
還是愛而不自知……
可說完這句話，蕭牧燁似乎有一種錯覺，姜歲歲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蕭牧燁站在那裡，目光直直的盯着姜歲歲，整個人如置深淵，悲傷和痛苦全都哽在了喉嚨。
「罷了。」
方才威脅的話語，不作數。
冰涼的冷風吹散了他的怒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蕭牧燁眼角帶着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悲傷，抬手覆蓋在姜歲歲的眼帘。
「姜歲歲，你該閉眼了。」
話音落下，他抬起手，那一直睜着的雙眼已然閉上。
蕭牧燁跳上來，朝下屬們道：「姜歲歲仍然是陸夫人，理應葬在我陸家墓地。」
說完，將那寫着「姜歲歲」的墓碑一掌拍碎。
棺木在蕭牧燁眼前合上，姜歲歲消失在他眼前。
錦衣衛眾人將棺木抬了上來，重新將土坑填滿，又帶着這副棺木上路。
夏瑩也將奄奄一息的小梅帶上，到了永州，便將她放到了醫館。
宣帝八年二月。
警衣衛指揮使除永州盜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