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戲份就開始對顧沅昔像查戶口一樣的問。
「你能不能別嚇……」姜歲歲剛拍完自己的一場戲準備讓蕭君珹別去嚇她就看到顧沅昔一腳踩在了他的腳上。
蕭君珹直接痛的跳了起來。
「顧沅昔你就是個潑婦！」
姜歲歲：……
偏偏顧沅昔一副唯唯諾諾站在那，不知所措看的人覺得就是個受害者。
劇組的人都在忙工作，驀地看過去以為蕭君珹是在欺負人。
蕭君珹被這群人的眼神打量着尷尬的不行，忿忿的瞪了一眼顧沅昔之後就走了。
姜歲歲突然覺得顧沅昔看起來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的那樣。
本來還擔心她太單純了會不會不太好，但是現在看來有點心思也行，前提是不用在她身上。
晚上的拍攝戲份完了，姜歲歲上了鹿藝寧接她的車，讓保姆車把顧沅昔送回去。
「沅昔你得準備一下，過段時間應該會去B市拍攝。」
「好的歲歲姐。」
交代好之後就被一道大力拉上了車。
「要去B市？」鹿藝寧緊皺着眉。
「這邊的戲份拍完，下一段要去那邊取景。」
說完姜歲歲就感覺到一陣低氣壓。
她好像沒說什麼話吧，怎麼就惹生氣了？
秉持着少說少錯的原則，她也不說話了，車廂內沉默着到了別墅。
「姜歲歲，我們的婚姻對你而言就是一場沒有感情的聯姻？」回到房間，鹿藝寧突然攥着她的手問。
姜歲歲手腕傳來疼痛，想要掙扎，掙不開，擰着秀眉，「鹿藝寧，你放開。」
「回答我。」鹿藝寧嗓音突然沉了下來，是以往姜歲歲沒有見過的怒氣，面色陰沉，眼底的漩渦彷彿一把刀一樣，盯着她的時候讓她覺得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姜歲歲嚇得縮了縮脖子，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這場聯姻他們或許這輩子都不會見面了。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就是他們或許不是完全沒有感情。
至少是她對他……
姜歲歲沉默着不回答。
這種行為就像是給了鹿藝寧一個回答。
想到這個女人當年決絕的離開，苦笑一聲，放開了手然後走了出去。
門嘭的一聲關上。
嚇得姜歲歲心跳一緊。
院子傳來跑車的轟鳴聲，姜歲歲知道他飆車出去了。
認識他這麼多年她第一次見到他失控，更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對自己。
無力的坐在地上。
沒過多久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備註狗男人。
姜歲歲愣神看着手機界面，搞不懂鹿藝寧到底想做什麼，但還是接了起來。
「你是這部手機主人的妻子嗎，他出車禍了，可以來一趟市醫院嗎？」
車禍？
姜歲歲感覺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呼吸急促，爬起來，「我知道了我馬上趕過去。」
掛斷電話捏着自己的包就出去了。
一路疾馳，二十分鐘才趕到醫院。
問了護士，只有一場出車禍送過來的，所以姜歲歲很快找到了手術室。
紅紅的小字如同等待宣判一樣，讓人緊張。
姜歲歲焦急的等在外面，安靜的醫院混雜着消毒水的氣息，詭異又讓人滿面愁容。
「怎麼了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出車禍了。」
沒多久何清榆就過來了，還穿着睡衣。
她剛睡下就接到姜歲歲的電話，剛好她在這家醫院實習，住在醫院的宿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姜歲歲有些崩潰。
看到何清榆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抱着她嗓音顫抖。
「別哭別哭沒事的，歲歲，你要是哭壞了眼睛，你男人出來不得把我皮扒了。」
何清榆故作輕鬆的語氣安慰道。
姜歲歲根本沒有好轉，哭了起來。
斷斷續續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不就是喜歡他嗎，幹嘛不直說，我看他對你也余情未了。」
當年鹿藝寧和姜歲歲在一起的時候，沒多久她就因為要出國學習分手了，四年後再次重逢，她以為兩人會**的，誰知道都不主動跨出那一步。
「萬一他對我沒感情呢，這段聯姻沒有我也會是其他人。」
在她看來如果是別人鹿藝寧也會同意。
「不可能，他絕對是因為對象是你才同意的，是不是的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姜歲歲問不出口。
她本就是不喜歡把自己的心裏暴露在外面的，更別提問這個問題了。
兩人說了沒多久的話手術室的門就打開了。
姜歲歲趕緊過去，「病人的家屬？」
姜歲歲點頭，「醫生，他怎麼樣了？」
「病人頭部受到撞擊，但是還在安全氣囊，只是輕微腦震蕩好好休息幾天就好了。」
姜歲歲突然鬆了口氣。
鹿藝寧的車好在是特殊改裝過的，撞到也會盡全力保住車內的人。
看着病房內臉色有些蒼白的人，姜歲歲眼裡泛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何清榆見她沒事了準備回去。
「你心思還是別藏的太深，有些話該說明白就說明白。」
一晚上姜歲歲都沒敢睡就怕他發燒什麼的，一直到到了天空泛起魚肚白才趴在床邊睡着。
……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而床上的病人不知所蹤。
姜歲歲慌張的起來，下床因為腳麻差點摔在地上。
「鹿藝寧！」
叫了幾聲，衛生間的門才打開。
姜歲歲看到他穿着病號服，一副剛沐浴過的樣子，碎發掛着水珠。
額間的紗布都有些浸**。
一時間感覺氣得不行。
「你還有傷洗什麼澡！是覺得自己活的太長了嗎！」
語氣算不上好，但是因為剛睡醒有意思嬌嗔在裏面。
擔憂的眸子清晰可見，鹿藝寧晚上的積攢的鬱氣突然就消失了。
想到今天抱她上床的時候，白皙的手腕露出一道紅痕還有些泛着青紫。
昨晚上是他氣狠了沒有輕重傷到了她。
「抱歉，歲歲。」
看着他低眸的樣子姜歲歲突然氣不起來，「那還不快回來躺着！」
鹿藝寧依言過來躺着，眉心鎖着，「昨晚抱歉……」
姜歲歲身體一怔，心裏像是有什麼東西一樣壓的她喘不過氣。
何清榆的話在腦海里如同循環電影一樣不斷的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