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陸方池》[姜檀陸方池] - 第5章(2)

白。」
程洵也嚴肅了,「姜小姐在外省,陸先生不允許陸家的任何一個人接觸她。」
「包括父親嗎?」
「包括。」
陸遲徽的笑意愈發大,「知道了。」
程洵離開後,陸遲徽拿起那瓶精油,去書房。
紀席蘭端了一杯牛奶,正好也去,他不露聲色藏進袖口,「紀姨。」
「老二沒睡呢?」紀席蘭眼睛很賊,瞟他的袖子,「你母親的氣色好多了,文姬姐生了個好兒子啊,在她床前盡孝,不像我,半個月沒見到老三了。」
「老三在省企獨挑大陸,沒我清閑。」陸遲徽懶得再假惺惺客套了,「我找父親商量公司的事。」
「那你們先商量。」紀席蘭和藹笑了笑,原路下樓梯。
陸遲徽剛進門,一隻紫砂壺狠狠砸向門口,碎成了七八塊,其中一塊剮過他鼻陸骨,血滋滋冒出,順着英挺的唇鼻往下淌,漫過下頜,凝固在喉結上。
陸延章站在那,怒目圓睜,「老二,你敢欺騙我了!」
男人從容不迫,撿起碎片丟進垃圾桶,不慌不忙擦拭臉上的鮮血,「姜檀住市區的麗水公館,是一家徽派風格的酒店。」
陸延章冷笑,「那天我問你,你為什麼不講?」
「時機未到。」
血染紅方帕,陸遲徽也隨手丟了,「陳家的人在劇院為難姜檀,我幫她出頭了,瞞不住老三。他能猜到我是替您去外省探路,會防備陸家。如果您現在過去,逼得老三翻臉了,一定會尷尬收場。」
陸延章聞言,臉色緩和不少,「原來你是在顧慮這些。」

第65章 晨起的男人真的勇
陸遲徽交出精油瓶,「老三吩咐程洵送來的,警告我不要再去外省。」
陸延章蹙眉,「席蘭說,老三要給那個姓宋的女人名分了,我了解他的性子,他要了姓宋的,就不會要姜檀,是不是你消息有誤?」
「既然紀姨聽說宋小姐要上位,她一定會出手。」陸遲徽摩挲着陶瓷瓶身,「紀姨忙着對付宋小姐,不會再刁難姜檀了,也沒有精力為您出謀劃策去接近她了,如果有傳言老三在外省養着姜檀,紀姨應該不信吧。」
這點,陸延章倒是從未想過。
他眯起眼,「老三當初非常中意那個女人。」
「父親思念翁姨,也愛過我母親和紀姨。如今不是也對姜檀動了心思嗎?老三有男人的本性,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養在身邊,不捨得也正常。」
陸延章倒背手,在書房裡溜達了幾圈,「老二,我是打算陸氏集團由你繼承的。」
陸遲徽不露聲色笑,「大哥從政,我順位繼承公司,假如大哥從商,我不與他爭。」
「老二,無論陸璟從政或是從商,我的家產都至少有你一半。」陸延章走到他面前,「不瞞你,我這十年對席蘭也厭倦了。當年你母親背叛了我,和老張的風流韻事沸沸揚揚,我太寒心了。於是娶了單純賢惠的席蘭。可我一直惦記翁瓊,心中對她有愧,想彌補,想尋個寄託。」
陸遲徽默不作聲聽着。
「老二,你是一個有手段的人,我知道你有辦法。」
四目交匯,陸遲徽再次露出點笑,「我儘力。」
司機在門口等了二十分多鐘,陸遲徽終於走出書房。
靠着牆划了一根火柴,點煙的一瞬,猩紅的火光轟轟烈烈映進他眼底。
他朝天花板吹出大團大團的煙圈。
司機不吭聲,默默站立。
陸遲徽究竟要如何,外人完全猜不透。
好半晌,書房裡的燈熄了。
他看了一眼,撣了撣煙灰兒,「你找黃彪聯繫外省,不管用什麼方法,讓姜檀別再住麗水公館。」
「讓姜小姐換地方住?」
陸遲徽掐了煙蒂,沒有過多解釋,「嗯。」
..
姜檀是從睡夢中驚醒的。
一縷熱氣竄過耳根,她陷入一雙狼一般野性的侵略十足的眼睛,透入窗帘的陽光是黯淡的黃白色,朦朦朧朧照在男人的面孔,很欲,很成熟,英俊立體。
男人穿着睡袍,**側躺。
姜檀恍恍惚惚回憶昨晚,她是獨自入睡的。而他在屋外的沙發睡的,「你怎麼上床了?」
陸方池大手撫上她臀部,像嬰兒一樣雪白幼嫩,顯得他掌紋開闊粗糙,膚色也深。
雄鷹與春水,力與美。
濃烈至極的對比。
她模樣很會長,長在他的喜好上了,陸方池也見過美得驚心動魄的女人,生理會有剎那的衝動,更多是膩。而姜檀的絲絲縷縷、文文靜靜的柔情,日復一日的多一厘,再多一厘。
會像深邃入骨的煙癮,戒不掉。
「自己弄沒弄過?」他沒有起床氣,音色乾爽清朗。
姜檀迷瞪着,「弄什麼..」
陸方池的手一擰她肉,目光灼灼,曖昧又隱晦。
她頓時醒悟了,他是指自我滿足。
「沒有!」
姜檀憤憤下床。
他也坐起來,一邊系皮帶一邊望向衛生間的磨砂門,水漣漣的霧狀蒸氣,女人彎着腰,胸脯懸在大理石台邊緣,圓圓地墜下一個小尖兒,撲簌簌顫悠悠的。
她又沒穿內衣。
陸方池扣好金屬扣,推門而入。
裏面和外面不是一個溫度,熱得熏嗆人。
姜檀閉着眼,指腹摩磋綿密的泡沫,她習慣熱水洗臉,洗完紅嘟嘟的,毛孔微張,絨毛軟糯細密,臉型是標準的鵝蛋圓,常年節食身材瘦得沒二兩肉了,卻有些嬰兒肥,扎個丸子頭,像小蜜桃。
陸方池走過去,從背後擁住她。
他吸了口氣,姜檀覺得頸後微涼,男人又呼出,麻麻熱熱的。
「紮起頭髮好看。」
「散着呢?」
陸方池鋼鐵直男,「不如扎了好看。」他從鏡子里注視姜檀,不知不覺間,單手褪掉了她的睡褲。
姜檀臉頰發燙,下意識遮擋,她拽過毛巾蓋住小腹,陸方池一掀,她又袒露得徹底。
無論在一起多久,嘗試過多少姿勢,她仍舊不是他的對手,禁不住他直白深入的挑逗。
而且晨起的男人,是真的勇。
體魄健壯,蓬勃,連吻也激蕩,強勢。
姜檀不由自主聯想他早期的工作照,制服革履,佩戴胸章,端方雅正又神聖不可侵犯,那時就連陸方池自己也難以置信,有朝一日他會如此釋放**。
黎珍說過,莊嚴正經的男人一旦開了閘,放了水,熱衷於耕耘的程度更甚。
姜檀鼻翼兩側覆滿碎碎的汗珠,陸方池舔吮着,吸進嘴裏。
又低頭吻她,唾液過渡,一點點咸,一點點澀。
她撇開頭,推拒他,「你今天沒應酬了?」
「有。」
「邱先生夫婦嗎?」
「不是。」
「顧局?」
男人吻她胸口吻得激烈,「應酬你。」
姜檀坐在冰涼的水池台,身下的泡沫滑溜溜的,他摸了一手,空氣中瀰漫著山茶花的清新香味。
陸方池掛了免打擾的牌子,可門鈴還是響了。
他打開門,程洵站在走廊。
「什麼事。」
男人神色冷峻,語氣也寡淡,程洵一臉茫然,「您不是囑咐我八點鐘送早餐嗎?」
「有八點嗎。」
程洵很誠實,「七點五十了,我提前送,您趁熱吃。」
陸方池不言語,走回會客廳。
程洵不懂自己哪裡會意錯了,惹他不高興,小心謹慎跟上。直到餘光瞟過衛生間半掩的門,姜檀正好滑下洗手台,影子的輪廓似乎在整理褲子。
他識趣放下餐盒,「陸先生,那我先回了。」
「一宿沒休息?」
洗手間傳來令人浮想聯翩的清洗的水聲,程洵充耳不聞,「凌晨三點趕回的,打了個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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