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陸方池》[姜檀陸方池] - 第6章(2)

「那也要打招呼,小姑娘的脾氣真大啊。」
男人漫不經心地應聲,「慣壞了。」
邱太太也附和,「現在年輕漂亮的女孩哪個脾氣不大啊?」
邱先生很幽默風趣,「不年輕的脾氣照樣大啊,比如我夫人。」
「嫌我脾氣大啊?無論我們女人二十歲還是六十歲,寵着我們都是你們男人應當的。」
「是是是。」邱先生立馬認慫,逗得在場所有人大笑。
陸方池轉動着高腳杯,在混亂之中審視姜檀,她此刻是素顏,卸掉濃妝艷抹,反而一股形容不出的媚態,由骨子裡溢出,隱藏在純之下的,只有他深入體會過的媚態。
他吸了一大口煙,掐滅,向邱先生夫婦頷首,「我先失陪。」
姜檀朝右側的柱子挪了一小步,男人步伐慢,迎面擦肩之際,西服不經意蹭了她胳膊,颳得痒痒的,在終於生長出一些春色的天地間,攪動了一池春水。
男人前腳剛走,姜檀後腳接到程洵的短訊,「姜小姐,長廊。」
她抿了抿嘴角,利索刪除短訊。
「顧局,我的包放在南區了,我去拿。」
「服務生去拿吧,你再吃點,那盤棗泥栗子糕不錯,嘗過嗎?」
姜檀的手機又開始震動,她餘光一瞟,是陸方池的號碼。
她熄掉屏幕的亮光,「包里有貴重物品,我當面檢查一下。」她又向邱先生和邱太太解釋了緣由,才站起離開。
程洵在長廊的入口處接應她,「陸先生在裏面洗手間。」
「洗手間?」
姜檀遲疑的瞬間,程洵先撤了。
三三兩兩的女士背着挎包出來,也有牽着小孩子的太太和保姆輪流進去,男士結伴在洗手間的陽台抽煙,談笑的迴音很大,姜檀一邊往裡走一邊尋覓他身影。
女衛的格子間和洗手間是分開的,格子間人山人海,洗手間卻冷清,正對的牆角有一排獨立更衣室,姜檀依次敲門,沒回應,直到她拉開最後一間門,欲進不進的關頭,門猝不及防彈開,一條手臂拖住她。
她撞在一副寬闊堅實的胸膛,清洌濃厚的氣息鑽入鼻子,姜檀太熟悉了,根本無需仰起頭,她也篤定是陸方池。
男人重重靠住牆,長呼氣。
他不是沒開過葷的毛頭小子,美色,**,早已收放自如,泰然處之,絕不會把持不住,偏偏想她想得緊,下腹燃燒着一團火,越克制,越沸騰。
「生氣了?」
熱氣噴在姜檀頸側,她哆哆嗦嗦戰慄。
「老邱去車站接我了,來不及繞一趟酒店見你。」
她聲音沙沙啞啞,「沒生氣。」
陸方池掀開她衣擺,中指長驅直入,姜檀怕得不行,「我不要在這兒..」她推拒,「有人。」
她嘴裏不易察覺的葡萄酒香被體香覆蓋住,陸方池挨近聞了聞,「洗澡了?」
姜檀點頭。
幾天沒見,變得乖嬌軟糯,像一隻小流浪貓,纏住主人,收起了尖利的爪子和固執的野性,水汪汪的討人憐愛。
陸方池攏住她長發,全部捋向腦後,露出一張嫩豆腐的面龐,兩腮紅潤潤的,分不清她是羞是怕,姣好的膚質幾乎沒有毛孔,「知道我今天過來?」
姜檀又搖頭。
他悶笑,親她眼尾薄薄的血管,「我過來高興嗎。」
她手指絞着毛衣袖口,「我上午練瑜伽出汗,黏着難受才洗澡,關你什麼事。」
男人操縱她的手探向自己腰間,他腹肌緊繃,清晰凸顯出一塊,線條精幹凹陷,傾斜蔓延進腹溝的人魚線,不是那種過度飽滿的大塊頭,陸方池是恰到好處的肌肉量,多一分則太膩,少一分則不夠陽剛。
姜檀感覺自己被含住,他柔韌的舌頭游移在脖頸吮吸橫掃,含得她疼了,再吐出,緩一秒,又嘬回口腔,挑逗得她筋骨發軟,腳底不住打滑。
她臀貼在陸方池的西褲上,暈開一灘不規則的水痕,男人掃了一眼,喉頭溢出笑,「什麼時候的事。」
姜檀伸手擦,似乎滲透在西褲里,完全擦不掉。
「這麼想我?」男人有一下沒一下咬着她耳垂,「是不是在外面看見我就起反應了?」
姜檀困在他壓抑太久的熱吻中,門縫外,是公共洗手台的鏡子,染了水霧,彷彿濾鏡一般,虛化了她和男人。陸方池西裝革履,她混亂不堪,一正氣一邪艷,一精壯一纖細,極端的視覺衝擊着那面鏡子,迷醉又動人。
她最初不理解,那個小鮮肉和富婆,還有話劇院的蘇蘇和男二號,都在洗手間幽會過,這地方人來人往,總歸不安全。
姜檀這會兒體驗了,也理解了。
緊迫,驚險,如同在雲端飄飄欲仙,隨時會暴露又逃過一劫的氛圍,簡直刺激上天了。
她軟綿綿伏在陸方池懷裡,喘息聲很煽情,刺激得他腰眼脹麻,大腦皮層像觸了電。

第63章 情潮泛濫
姜檀這次動情得厲害,像是從水裡打撈出,陸方池的西褲和襯衫袖**一大片。
一觸即泛濫。
男人低頭咬住她下巴,呼吸幾乎燙昏了她,她胸口小幅度聳起,皮膚浮着一層細白的雞皮疙瘩,急劇的起伏間,陸方池解了她背後的內衣扣,她渾然未覺。
姜檀的胸型很美,翹而媚,比雪更白,明晃晃的,恰到好處不顯笨拙。
她在家不愛穿胸衣,陸方池記得她是聽黎珍說的,要解放天性,做不受束縛的女人,有沒有道理暫且不提,他其實非常喜歡她不穿,偶爾深夜下班,客廳的落地燈蒙蒙亮,她躺在沙發上,長發垂落,睡衣扯得歪斜不堪,露出尖尖的鎖骨,粉粉的汗漬,那是她最具風情的一刻。
陸方池脫了西裝不吃不喝,先折騰她一通。
姜檀又餓又困,渾渾噩噩罵他禽獸。
沒人罵過他禽獸,他真不是。
陸方池的禁慾程度和公認的正人君子陸璟有一拼。
所以姜檀越是罵,他越是新奇,越是失控弄她,非要聽她還能罵出什麼詞兒。
「在亭子里裝不認識我?」
「喊我什麼?」
「陸先生是不是。」他抽出皮帶,拉鏈聲脆生生的,「你應該喊我什麼。」
陸方池挨得太近,逼仄的空間彷彿被吸幹了氧氣,只剩一丁點,在他嘴裏,在他健碩炙熱的身體里。
「陸副書記..」
他氣笑,一厘厘進攻她,磨她,「是嗎?再喊。」
五米外是露台,男男女女掠過玻璃,下意識地瞥這扇窗,似乎發現了,沒來得及看清,便經過了。
露台的對面是窗明几淨的餐廳,清晰的視野沒有阻礙,客人時不時欠身張望,洗手間和露台在同一條線上,姜檀躲無可躲。
她彎曲着,驚得想哭,又哭不出,「池哥!池哥..」她喊得大聲,忐忑又難耐。
陸方池摟着她跨出格子間,擠在露台的玻璃上,他也壓上去。
分開幾天,是分對了。
姜檀的敏感,乖巧,滿足了他的征服欲,甚至是所有男人都會有的惡趣味。
「很多人路過。」男人腰腹抵着她,唇也抵着她,「他們在看這裡,在看你。」
玻璃冰冰涼的,他胸肌又火熱,姜檀慌得不行,整個人戰慄不止。
她上衣完整,長褲凌亂,玻璃下的磚牆剛好遮到她腰際,陸方池只要稍微大力些,頂得她上移,就暴露了。
窗外走過三口之家,女主人挽着男主人的胳膊,神色狐疑打量姜檀,陸方池手掌蓋住她的半張臉,她一直在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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