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陸方池》[姜檀陸方池] - 第7章(2)

張學友呢。」
「會唱《吻別》。」
陸遲徽嗯了聲,「我也唱他的歌。」
剛到A09門口,演替身的小姑娘點了一首情歌對唱,到處喊姜檀,姜檀推門,小姑娘發現她並排的男人是陸遲徽,更興奮了,「陸總會唱張信哲的歌嗎?」
陸遲徽沉思了一秒,「會的不多。」
小姑娘塞給他麥克風,「《有一點動心》會嗎?」
姜檀一晃神,手中也多出一個麥克風,屏幕上前奏開始倒計時了,她想要把麥克風還給小姑娘,陸遲徽拉住她,唇湊近,「別掃你同事的興緻。」
她怔住,「你會唱嗎。」
「試一試。」
「我不會這首。」
他唇近的呼吸可聞,又在適當的分寸內,「我帶你唱。」
陸遲徽的音色有故事感,很適合情歌,懷舊的,濃度高的,憂鬱的,出奇的好聽。
在此之前,姜檀從沒和男人合唱過,陸方池是鐵骨錚錚的老幹部風格,喜好擊劍,賽馬,搏擊,沒有風花雪月的情致。而其他男人,她極少單獨接觸。
以致於陸遲徽渾厚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溢出,不疾不徐引導她,牽動她情緒,姜檀手心全是汗。
小姑娘跪在沙發上選好角度,瘋狂拍照。
她不禁感嘆,陸遲徽是上相的男人,姜檀也是上相的女人,在同一鏡頭裡,竟然很般配。
姜檀渾渾噩噩唱完一首,陸遲徽從容放下麥克風,望了她一眼,「你們玩。」
那一眼,欲言又止的深意。
姜檀跟出去,陸遲徽沒回頭,一直往前,走到A01,他停住,「姜檀。」

第50章 姜檀出事
她一滯。
陸遲徽緩緩轉過身,目不轉睛注視她。
走廊的燈是曖昧的彩色霓虹,時而紫,時而粉,投映在他濃黑的眉宇間,有一種不可言喻的氣氛。
這氣氛,說不清道不明的玄妙。
「會打牌嗎?」
姜檀長長呼出一口氣,心臟險些被他攪得窒息。
陸遲徽真名不虛傳,情場一頂一的老手,拿捏氣氛的高手,沒情感經驗的女人,輕而易舉栽他手上。
就話劇院那群小姑娘,和陸遲徽連一個回合都過不完。
「我不會打牌。」
「沒關係。」陸遲徽手臂繞到她身後,虛虛地攬着空氣,並沒實質觸及她,「湊個數而已。」
包廂內鋪天蓋地的煙酒味,熏得姜檀喘不了氣。
陸遲徽第一時間打開排風空調,遞給她一包消毒濕巾。
「抱歉諸位,抽空辦點事。」
「陸總,借口去洗手間,實際上去搬救兵了?」
「熟人。」他極為紳士挪開椅子,示意姜檀坐,「公司有加急,我開個視頻會議,她先接手。」
他們打量姜檀,不像會玩的,「輸了算誰的啊?我們總不好刁難女人吧。」
「算我的。」
一伙人鬨笑,「陸總夠大方,什麼熟人啊,是心上人吧!」
姜檀要起來,可陸遲徽先一步去裡間了,她硬着頭皮碼牌。
他們玩比大小,牌場的入門級,玩法簡單,花錢卻如流水,一局底注一千,贏方手裡牌的倍數,乘一千,有可能一萬,運氣好的,也可能十萬。
家底不厚的,褲衩都輸掉。
姜檀全神貫註記下每個人出的牌,陸遲徽開完視頻會議從裡間出來,她沒發覺。直到他搬了副椅子,挨着她坐,她才後知後覺。
「贏了嗎。」
「贏了一萬多。」
陸遲徽笑了一聲,帶點戲弄,卻不令人反感,「那錢似乎少了?」
姜檀低着頭。
對面的男人敲手邊的一摞鈔票,「姜小姐贏了一萬,輸了十六萬,陸總,取錢啊。」
他們又是一陣幸災樂禍。
「一物降一物,陸總在商場擠兌咱們,錢都流入他手裡了,在牌桌上姜小姐把他手裡的錢又吐了,早知道姜小姐能降住他,咱們早請她來了。」
姜檀耳朵充血,紅得發燙。
陸遲徽摘了腕錶,活動着手腕,半真半假嚇唬他們,「損她是嗎。」
他接過姜檀的牌,打亂順序,重新理了一遍,出牌利落,指腹一捻,一張飛出,又一張飛出,和她想出的牌截然相反。
「你有兩個A了,再湊一個全場最大,你怎麼拆開?」
陸遲徽是相當溫潤儒雅的脾性,樂意教她一些,「牌桌上的行家,可以算出你有什麼牌,你要出其不意,舍掉大的,保中間牌。」
他留了三張J,亮牌時,果真險勝。
同桌的男人們將錢丟給她,她一邊收好一邊忍不住笑,「陸總比他的技術好。」
「他?老三嗎。」
姜檀揭陸方池的老底,「他經常輸,尤其是麻將,還詐胡,賠雙份呢。」
陸遲徽反問,「你信他技術差嗎。」
「信。」她篤定,「他工作忙,技術是要練的。」
陸遲徽叩擊着桌沿,他們之間距離太近,比在包房唱歌還要近,他噴出的氣息從她頭頂流竄到脊椎,再蔓延至尾骨,姜檀瞬間麻得發僵。
接下來的幾局,陸遲徽不厭其煩教她打,偶爾握住紙牌,剮蹭了她手指,姜檀會迅速抽離。
他倒是坦蕩,表現得既無心,也無意。
姜檀反而尷尬於自己的過度敏感。
陸遲徽中途去外面過道抽煙,司機拎了一皮箱錢,他倚着牆,凝視徐徐散開的煙霧,「通知李鶴,有機會報復老三,問他干不幹。」
司機一掃裏面的姜檀,「李鶴怕了三公子,估計不幹。」
「他是怕了。」陸遲徽笑意高深莫測,「有不怕的,在A04。」
司機裝作路過,去4號包廂打探了一下,果然是硬茬子。
「老三不放姜檀去外省,已經出面阻止了。讓他心甘情願放人,必須添把火。」
司機沒想到,陸遲徽借刀殺人玩得如此漂亮。
怪不得外界說,陸家的三位公子,手段最高明當屬二公子。
他的手段是灰的,亦正亦邪的,暗藏陷阱。
..
陸方池接到姜檀出事的消息,正在中海辦公大樓加班。
上面分發了重點項目,以中海集團為首的省企,負責擴建地鐵六、七號線,其中經過市中心的七號線,由中海承包建設。
董事長年事已高,明年退居二線,陸方池要在項目上挑大陸,程洵顧忌他的老毛病,提前預約了中醫療養院,項目一落實,這頭就休息。
本打算今晚完工早點睡,結果姜檀出亂子了。
車駛入酒樓車庫,程洵還沒熄火,陸方池幾乎是跳下去的,高大開闊的身板落了地,濺起不少塵土。
程洵也慌忙跟上,「陸先生,您別急。」
「你去調監控,燕京接待了什麼人,我要詳細名單。」
「那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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