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催我要孩子的人，就是你媽。」

陸別塵皺了下眉：「當年我媽也不是故意的，她又不知道你懷孕了。」

蔣恬恬恍然覺得周遭的空氣好像都蒸發了，喘不過氣來。

她緩緩轉頭看着陸別塵：「所以如果我沒有懷孕，她那麼刁難我就沒有錯了嗎？」

陸別塵按了按眉心：「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斤斤計較？我後面不是跟你道歉了嗎？」

蔣恬恬霎時啞然。

這一刻，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陸別塵，遲來的道歉，有意義嗎？」

蔣恬恬一句接一句的質問，讓陸別塵徹底冷下了臉：「那你想怎麼樣？讓我媽，還是我，給你的孩子一命還一命嗎？」

「蔣恬恬，這些年我已經盡量讓着你，不跟你吵，你別太過分了。」

讓？

蔣恬恬聽到這個詞只覺得荒唐，這些年他們到底是誰讓誰？

因為他想當律師，厲母又希望有人能看顧家裡，所以她放棄了律師轉而做了時間更充裕的法律顧問。

這些年他們每一次爭吵，又有哪次不是自己先低頭服軟，才和好的？

許是她沉默的久了，陸別塵也不想再說下去。

他站起身：「我話就說到這兒，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然後，摔門離去。

門被「砰」的一聲重力關上，蔣恬恬身子一顫。

她望着天花板，一抹淚無聲的從眼尾滑落。

死寂蔓延。

許久，蔣恬恬拿起手機，給最好的閨蜜發過去一條短訊。

「怎麼辦，這場婚姻，我好像堅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