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嗎？」

一瞬間，陸別塵大腦一片空白。

地上到處散亂的衣服，鼻翼間一直縈繞不散的糜緋之味，無一不在提醒着自己剛剛做過什麼。

第一次體驗到不知所措的他，選擇了落荒而逃。

關門聲響起，蔣恬恬身體微不可查的一顫。

半響，才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套回到身上。

這全蔣，她都沒有一絲表情。

最後，蔣恬恬獃滯的目光落到茶几上，最為醒目的計分掛板。

她默然拿起翻到最後一頁，看到上面已經越來越低的分數，添上最後一筆。

剎那，所有分數，全部清零。

獃獃看着計分板上自己親手留下的一筆一划，蔣恬恬在原地坐了很久，才操着發麻僵硬的腿，一步一步走向書房。

電腦前。

她一下一下敲寫了一份離婚協議，從標題，到結尾的日期，沒有半分停頓。

然後，將它打印出來，簽上名字，塞進信箱，寄了出去。

做完這些，蔣恬恬才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一件一件，全部裝在一個小小的行李箱里。

直到第二天天明。

蔣恬恬拖着行李站在客廳，疲憊的看着承載了她整整四年所有歡樂或悲傷的房子。

陸別塵沒有回來，她磨磨蹭蹭給彼此最後的時間也耗盡。

蔣恬恬攥緊了手，指間卻突然被咯了一下。

她垂眸，視線落到自己的無名指上——

那枚婚戒，她戴了四年，這是第一次摘下，也是最後一次戴上！

蔣恬恬壓着微微顫抖的手指，將戒指與鑰匙一起，放在了茶几上。

然後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