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陸宴》[姜晚陸宴] - 第7章(2)

頭而感到羞恥。
那天是三姐把我們弄下來的,余若若一下車直接跪到了地上,一邊哭一邊說:「我知道錯了,譯哥,我錯了……」
三姐直接去帶我見了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很快就做出了診斷:雙向情感障礙。
我第二次被心理醫生確診這病,是在住進精神病院之後。
因為那天,一個新來的護士落了一隻玻璃杯。
我將它砸碎,拿起了碎片。
有一天菲菲就是拿着這樣一塊碎片。
我對着鏡子看着,探究着她當時的想法。
這麼小的碎片,只能用來抹脖子。
可是菲菲不知道,這東西抹脖子是很鈍的。
本來我也不知道,直到我真的抹了。
割了老半天,血才流出來。
如此耽誤時間,護士已經衝進來了。
醫生說:「你的雙向情感障礙複發了,你需要吃點葯。」
我知道他們覺得我在自殺,但我其實沒有。
要知道,菲菲是不會死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她都沒死,我又怎麼能死?
再說了,倘若我死了,我們家人就要去給她爸爸拔管子。
哦,對。
穆北堂上周就已經醒了。
我還去醫院看了他。
我跟他說:「菲菲沒死,有人把她截走了。但我不去找,因為我知道她不想見我。」
所以我根本就不想自殺。
我只是覺得心臟的壓力很大,需要割開動脈,讓血流一流,免得它崩裂。
那天,從醫院走前,穆北堂說:「這個給你吧。」
那是個小錦盒。
裏面躺着一隻戒指。
菲菲不知道,這個戒指和結婚那只有一點不一樣。
結婚的那隻裏面刻着「hua&fei」,這隻裏面刻着「fa
.hua」。會做這種微小的改動是因為,我希望徹底地套牢她。
用我的名字。
菲菲不知道,她後來已經不愛我了,別說戒指,她甚至經常連我也不看。
第一次為菲菲套上戒指的那天,據穆北堂說,那是一個黃道吉日。
那天是我第一次吻她,也是我第一次試圖吻一個女人。
她的唇如我想像的一樣柔軟,散發著來自於她身上的香氣。
我們誰都沒有伸舌頭,對於初吻來說,僅僅是貼着就讓我情難自禁。
我將戒指套入她的無名指,然後握着她的腰,輕輕地吻她。
有那麼一瞬間,我是什麼都沒想的。
整個世界只有她。
決定把菲菲嫁給我的那天,穆北堂和我單獨聊了聊。
他說:「之前在你們公司的那位林修,他說自己喜歡我女兒,還說他家裡有些資產,公司市值兩千多億。」
我說:「林修家是這樣的。」
畢竟林先生不及我父母富有。
「但我不想把女兒嫁給他,菲菲說她只喜歡你。」穆北堂說,「你是她第一個喜歡的男人,我也覺得你不錯。相信我,我女兒值得你像我一樣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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