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躁狂症，會打孩子，一切都是他一個人做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胡說，你帶我去買這個孩子!」秦凱喊道:「蔣先生!我養姜晚了兩個月，她吃我的喝我的活我的，要不是我，她都不知道賣到哪裡去了!看在姜夜的份上，不要管我，我病了，我有狂躁症!」
他的聲音尖利，白素怡第一時間伸手捂住姜晚的耳朵，感受着耳朵的溫暖，姜晚向白素怡微笑，笑得白素怡心裏酸澀而柔軟。
蔣方良直接擺手:「捂住嘴!」
秦凱和李志立刻被嗆住了嘴，蔣方良看着市局局長，李局長點點頭，說:「已經派人在秦凱和李志的住處找到了犯罪的確切證據，現在逮捕他們。」
「這是個問題。我們先把孩子帶走。」
「好吧，好吧。」
白素怡怕姜夜，耐心地說:「現在深夜回家陪爸爸媽媽和兄弟們。」
江萬看了秦凱一眼，問道:「他會怎麼樣?」
「會被抓進監獄的，深夜不要害怕，他再也不會出現在深夜面前了。」
姜夜微微扭曲着精緻好看的眉毛。
「她想說什麼?」蔣方良也蹲在姜晚上面前，和她平視。
秦凱被抓這個結果姜晚能接受，才……「他沒有向我道歉。」江說。這應該是最後一次見到秦凱了，可是秦凱還欠小江一個遲到的告白。
蔣方良和白素怡對視了一下，攔住了帶秦凱出去的警察，秦凱淚流滿面，「晚了，你告訴你父母，叔叔對你很好，你生病發燒了，叔叔一直在照顧你，你喜歡小裙子，叔叔給你買了，有玩具，有零食……」
姜晚上靜靜地看着他，她不說話，別人也不開口，秦凱只能獨唱獨角戲。他非常後悔，如果他能稍微好一點，姜家就會給他什麼資源，但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江萬抬頭看着他:「我來你家的第一天，你說要把我當自己的女兒看待，但你打我，對我大喊大叫，用煙燒我，說我不聽話，所以你不給我吃的，如果我的胃哭了，你就把我關在一個小房間里，我只能喝水來填胃;你和李志喝了，把瓶子打碎了，讓我徒手拿起杯子……」
她的聲音有點起伏和波瀾，數着秦凱的罪行，明亮的白熾燈照亮了姜夜的臉，黑白的眼睛有看穿一切的力量。
江家的男人們都緊緊握緊拳頭，白蘇義紅了眼睛，最後江方良真的忍不住一拳打在秦凱臉上。江家的四個兒子也趁機向秦凱打招呼，一旁的警察都生氣了秦凱作為，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秦凱被打得流鼻血，黑血往下流，他不再無心地關心自己的奇怪，連連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打你，我是人渣，請放了我……」
他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但姜夜並沒有感覺到一點點屬於原來的姜夜，似乎姜夜的靈魂已經完全消失了。她閉上眼睛說:「我不會原諒你的。」
白素宜挽着她的肩膀，「晚了，晚了，我們走吧?」
「很好。」赫敏說。姜夜點點頭，轉身離開，秦凱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姜夜說自己快死了。他喊出江萬的名字，卻只說了一句話，還用嘴捂着以防喊出，沒有人會原諒他，江萬不會，法律也不會，無邊無際的監獄牆在等着他。
我只是不知道秦凱能不能活到坐牢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