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太子被她撩到了？不會吧！不會吧！真香定律這麼快的？
就在兩人震驚的時候，寧毓來了個大轉折：「可惜，我消受不起，王叔若是喜歡，盡可帶走，也算替我解憂了。」
寧懲：「……」
都合他心意了，還讓他帶走？這太子是修佛修傻了？
偷窺的姜小鳶覺得他是修佛修的沒人性了——她是貨物嗎？還能隨意轉贈？
媽的！狗男人！她氣得心裏扎他小人。
寧懲短暫的震驚過後，又恢復了穩重從容的神色：「那般絕色佳人，太子說不要就不要，倒是大方。」
「阿彌陀佛。」
寧毓雙手合十，一臉慈悲：「我人在紅塵，心在佛門，紅顏於我如枯骨，她留在我身邊實在可惜了。如果她能入了王叔的眼，免遭青春蹉跎，也是我的功德。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寧懲見他一派向佛之心，目光漸漸變得玩味：「我以為太子用了膳，便要回歸紅塵了。」
「非也。」
寧毓搖頭，一臉虔誠道：「紅塵俗世，非我所求。我所求，在天地，在如來，在涅槃。」
寧懲目光深深瞧着他，半信半疑：「皇上聽你這麼說，會難過的。我才從他那邊過來，他身體很不好，膝下又無其他皇嗣，急需你執掌寧氏江山。」
寧毓看着他，一臉理所當然地說：「不是還有王叔在？」
寧懲：「……」
是啊，還有他在。他寧懲身體康健，年富力強，合該是下一任的皇帝人選。如果沒有他這個太子的話。
「太子慎言。」
寧懲寵溺一笑：「我只是你的王叔。你這話不得再說。須知隔牆有耳。」
正趴窗戶上偷窺的姜小鳶聽到這句話，以為說的是她，嚇了一跳，加上身子受傷，猛然往後縮的時候，扯到傷口，就痛得「嘶」出了聲。其實，聲音很小，但還是傳進了寧懲的耳朵里。
寧懲耳聰目明，早曉得她在偷窺，暗覺她膽子大。
寧毓也覺得姜小鳶膽子大，但他為了不暴露武功，只能裝作不知情。
兩人心不在焉地又聊了幾句，一個說回歸紅塵的好，一個說皈依佛門的好，誰也無法說服誰。
「罷了。你且再想想。」
寧懲說膩了，便跟寧毓告別，走了出來。
他沒想到出來後還會看到姜小鳶，她站在宮檐下，像是在等他——這小宮女的膽子是真大。都被他發現了，還不躲開？等着挨罰不成？
思量間，就見她紅着臉，動作扭捏，狀似羞澀地走了過來——什麼情況？莫不是聽了太子的話，真想着跟了他？那他是收下還是不收下？
姜小鳶不知他所想，之所以被發現了，都沒離開，也不是想着跟了他，而是想再確定一下他是不是寧日臻。或許剛剛有外人在，他比較謹慎，不敢暴露身份？他那麼神色平淡，也是因為他是影帝，演技好？她這麼一想，又覺得有了希望，哪裡捨得走？至於紅着臉，動作扭捏，純粹是太激動、太緊張了。
「敬~王~殿~下？」
她目光灼灼盯着他，聲音很輕，像是怕驚到了他。
這般小心翼翼的姿態，帶着一種珍惜的意味，讓人心裏很受觸動。
尤其她熾熱的目光。
寧懲覺得她的目光帶了火，能把人燒着。他向來冷心冷情，都覺得心被什麼東西燙了下——這小宮女有點意思。怪不得他那個太子侄兒都誇她合他心意。
「嗯？何事？」
他笑得更溫柔了。
然後聽到她說：「敬王殿下，您真的不知奇變偶不變的下一句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