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寧玄的身形很好奇的問道。

程小甫皺緊眉頭，「這位先生，您對人也太不尊重了！」

姜兮轉頭瞪了他一眼，「閉嘴，別說話。」

程小甫心中有點不舒服，不過還是閉嘴了，畢竟看起來是人家兩個人的事兒，他一個誤入的，牽扯進去着實不明智。

看着姜兮的反應，季寧玄心中一喜，心道，看來她還是在乎我的。

這一刻，季寧玄幾乎能確定，只要自己稍微低一下頭，就可以讓姜兮重新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可是，他早都被姜兮給慣壞了，在想要低頭的時候，卻發現對着姜兮這張臉，他完全沒辦法說軟話，一時間，季寧玄有點挫敗了。

在他思緒亂飛的時候，姜兮說話了，「季先生，這是我的私人別墅，並沒有向外人開放的打算，麻煩你回到你該去的地方，不要在這裡繞，會惹人心煩的。」

剎那間，季寧玄的臉色難看了太多，「姜兮！」

姜兮毫不相讓，「季先生，我跟在你屁股後面十四年，我得到了什麼你比我更清楚，我想沒有人能在那麼多年冷臉後還來給你倒貼。」

這話多少有點誅心，讓季寧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的胸膛迅速起伏着！

姜兮嘲諷道：「建議你盡量將自己的情緒冷靜，否則暈在這裡，我不會幫你叫救護車的。」

「姜兮，你當真要這麼狠心嗎？」季寧玄一臉的不可置信。

第15章

就好像一時間，所有的事情都變了一樣，尤其是他知道了姜兮對他那般好，甚至連生命都可以付出的時候，老天爺給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這會兒的他，沒有了姜兮站在他旁邊，這個世界，彷彿都沒有了意義。

姜兮冷冷的看着他，心中其實有些糾結，她自問已經將一切都跟季寧玄說清楚了，可是對方這樣子，還是會讓她心疼。

她呼出一口氣，對季寧玄道：「你走吧，我就當你從來沒來過，你從前不將我看在眼裡，以後繼續保持就是了，我又不會怪你什麼。」

季寧玄捂着心口有點呼吸不暢，「姜兮，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你是這麼狠的人。」

這樣決絕的姜兮，就像化繭成蝶的那隻蝴蝶，美麗到令人心驚，跟她想必，柔柔弱弱的林語算什麼。

這一刻，季寧玄驀然升起一種征服欲來，他有種感覺，這會兒看到的姜兮才是真實的她。

以前的姜兮，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偽裝，偽裝成各種他不喜的模樣。

這時候的季寧玄儼然忘了，當時的姜兮，不管在他面前表現出什麼樣子，都是會被他嫌棄的。

那時候的他，幾乎主宰了姜兮的一些喜惡。

姜兮想，和季寧玄結婚的那四年，除了一遍又一遍被傷，她是真的什麼也沒有得到過的。

真的挺諷刺的不是么，他們甚至連假面夫妻都要表演不下去了。

姜兮想，季寧玄敢這麼對她的原因是什麼呢？應該就是她深愛他，可以為了他犧牲一切。

這就造成了，只要是他參與的，她都會想盡辦法捧到他手裡。

她這會兒才發現，這種關係，其實畸形的可以。

不止是因為她無止境的付出，更有着季寧玄無止境的索取，而他卻全然當做不知道看不見。

可是這可能嗎？不管真相如何，作為季氏集團的總裁，季寧玄不會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放任了而已。

畢竟別人哭着搶着要給他，他怎麼可能去拒絕。

姜兮對着季寧玄笑笑，「季先生，謝謝你讓我認清楚這一切，而我的狠，向來只針對該狠之人，但願你永遠都不是。」

話說完後，姜兮就拉着程小甫往別墅里去了。

季寧玄站在原地，有些孤零零的，他點燃一根煙，沒吸兩口就嗆住了，忙扔到地上捻滅，半躬着身咳嗽起來。

二樓，姜兮在窗帘背後看着這一幕，緊緊攥着拳頭，她生怕一放鬆，自己又心軟了，將那個人拉上來。

程小甫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學姐，你這樣心疼他，為什麼還要說那麼重的話傷他呢？」

說實話，他真的沒看明白，喜歡上了，直說不就好了。

「你不懂，」姜兮一臉深沉，「我跟他，已經沒關係了。」

程小甫聳聳肩理整家獨費付βγ，並未覺得姜兮這話有多發自內心，總感覺，她只是在強調，她應該這樣做而已。

他不太贊同這種方法，畢竟感情這事兒吧，壓抑着壓抑着容易變態，好多書上都這麼說的。

第16章

姜兮怎麼想的他不清楚，但是程小甫自認為對這種事還是有所了解的。

於是他開導姜兮道：「其實您越是躲着他的話，可能到後面會越放不下他，倒不如順其自然的來，這樣子雖然不能很快脫敏，但也是最有效的。」

「這話倒是新鮮。」姜兮冷眸看向程小甫，讓程小甫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怕我？」姜兮挑挑眉，「既然怕我，還敢說這麼多話，看來你是真的有點傻大膽啊！」

一時間程小甫憋屈極了，「我才不是傻，我是怕你出事兒。」

「我出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嗎？」姜兮問的極致冷漠。

程小甫張了張口，最後只能甩手而出，算了，這樣人，不值得他真心相待。

可是程小甫又能去哪兒呢，出去之後，他也只能茫然的在樓道中站着。

倒是姜兮，重新看向窗外，季寧玄已經離開了，這會兒連背影也見不着了。

她嘆了口氣，想到自己前面對程小甫說的話。

出門的時候，姜兮看到程小甫在樓梯那兒，靠着欄杆睡著了。

她蹲到他的身邊，指尖在對方臉上留戀了一會兒，真的是非常的合胃口啊，可是話也確實是有點多。

看來以後帶他過來前，得提前備好約法三章才行。

這麼想着，程小甫好似是感受到了他臉蛋上的癢意，抬手就抓了過來。

姜兮看着兩人纏在一起的手，一時間覺得這個重生，也不是那麼的沒意思，到底有個可以讓她感興趣的小傢伙了。

第二天，程小甫沒有見到姜兮，倒是管家叮囑司機將他送到了學校。

也是這個時候，程小甫覺得姜兮雖然有點不正常，但總體來說是個好人。

於是在姜兮給他發微信消息的時候，他一下子就給通過了。

他點進去姜兮的朋友圈，裏面單調的可以，偶爾有分享的一兩首歌，並沒有其他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

姜兮也沒有跟他聊過什麼有營養的話題，頂多就是節日中的一兩句問候，僅此而已。

程小甫不知道的是，他以為生活平靜如水的生活，那些日子，過的是相當的轟轟烈烈。

那天一大早，姜兮就被季寧玄給約了出去。

本來她確實是想要躲着的，可是一不小心想起了程小甫說的越想忘記越忘不掉，倒不如順其自然。

季寧玄約的地方，從來都是這種很有格調的高檔餐廳。

雖然高雅，但在她看來，什麼都不可以做，還要裝腔作勢，總結下來就是很累，還吃不飽。

於是在點的那些餐上來時，她是真的興緻缺缺，當然，如果是在以前，她一定會感恩戴德的將東西吃完，可是這一回，她不想再遷就季寧玄了。

她對面的季寧玄見她這樣，主動問道：「姜兮，這是不和你胃口嗎？」

姜兮往後面甩了甩頭髮，「我這不是很明顯么。」

季寧玄眼神一縮，「以前你常來這裡，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我喜歡這個地方？」姜兮好笑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