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路易》[姜星路易] - 第6章(2)

她,答案不像之前那麼模稜兩可,也沒有說一些官方客套的詞彙,簡潔明了的說:「可以。」
姜星有點驚訝,沒想到會這麼容易。
「等過幾天上班之後,你來公司找我就行。還是之前那個辦公室。」路易慷慨道。
姜星點點頭。
路易的視線往她胸口掃,意味不明的問道:「今天晚上,酒店見面?」
「酒店見面做什麼?」
「討債。」路易扯了下嘴角,看上去挺計較,「不是說了,欠我的總該要還的。」
姜星安靜的看着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轉身走了。
當天晚上,路易給她發了房間號,顯然是來真的,不過她並沒有去。
路易也沒有等她多久,來也就是碰碰運氣,消息發了一個小時見她都沒有動靜,便回了家。
魏母見到他時,問他女朋友的事。
路易說:「您急什麼?「
「做父母的,哪裡又不急的?「魏母嘆着氣,你看看你阿姨,因為斯言的事,都擔心成什麼樣。表面上說著斯言重視事業,背地裡不知道物色了幾家姑娘。」
「趁這個年還沒有過去,你最好把人家女孩子帶回家來見見家長。我和你阿姨不一樣,你找什麼樣的,我都不會幹涉,你就放心把人給帶回來。」魏母道。
路易笑了笑:「您這麼想見,過兩天我就把人給帶回來。您應該會喜歡。「
「你喜歡就行了。」魏母嘆氣道。
「還有,安純姐的孩子,您親眼看到流掉了?」路易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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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母皺起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路易隨意的說:「隨便問問,有個朋友讓情人去打胎,對方說是流掉了,但今年過年,那個情人帶着個孩子回來了。」
「安純不一樣。」魏母說,「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是她當時的情況,孩子是保不住的,即便保住了,孩子也不一定活得下來,她身體那樣差,肯定不會去承受那種痛苦的。冒那種風險,生一個體弱多病的孩子,也不值得。」
路易沒有再多問,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像什麼。
徐斯言那邊,跟蔣文媛的矛盾,就因為在魏家那幾句話,逐漸變得不可調和起來。
他從小就聽話,一直是外人嚴重的模範孩子,只是這一次,明知道蔣文媛情緒不對,也沒有去說些好話。
蔣文媛也逐漸變得越來越難以忍耐,沒過兩天,就準備快點敲定徐斯言的婚事。
飯桌上,她輕描淡寫的說:「明天周家那個小姐要來我們家做客。」
徐斯言的語氣比她還要淡:「我不見。」
「由不得你。「
「希望您不要無理取鬧。「徐斯言起了身,不打算再吃這一頓飯。
「你明天要是不去見,就別再當我兒子。「蔣文媛說。
「您有把我當成您兒子嗎?」徐斯言苦笑道,「我從小到大,不就是你跟別人炫耀的工具?我有一件事情舒心過嗎?您說什麼,我就去做什麼。你想要聽話的,不如去做幾個玩偶。我一直在想,我要是有阿姨那樣的母親,我大概跟現在的人生會完全不同。」
蔣文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他,眼睛慢慢的變紅,質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羨慕路易的生活。」徐斯言重複道,「羨慕他有阿姨那樣,從來不干涉他的母親。」
蔣文媛有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寒了。她用心良苦的為了他,可是到頭來,他卻因為一個女人,跟自己倔,連她這個母親都不放在眼裡了。她把他養大,那個女人為他做過什麼?
她太失望了,同時也很憤怒。蔣文媛的雙手用力顫抖着,最後心裏的火氣越發難以忍耐,她拿起餐桌上的碗,用力的朝徐斯言砸過去。
結果玻璃碗砸在牆壁上,四分五裂,碎片彈到了徐斯言眼睛,瞬間就出血了。
蔣文媛的臉上白了白,立刻朝門口喊道:「老徐,快把車開過來,去醫院。」
……
徐斯言這一受傷,差點就傷到關鍵處了,再往右半公分,眼睛就沒了。
魏母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頗為費解道:「斯言既然那麼在意,你就順了他的意不就好了。我就發現了,孩子在找另一半這件事上,千萬不能跟孩子唱反調,怎麼著也是孩子跟人家一輩子,又不是你。孩子自己看着順眼不就行了?
蔣文媛臉色很差,難得鬆口道:」如果是當初也就算了,但是現在不論怎麼樣,我是不會同意的。「
「我都好奇那個女孩差到什麼地步,你能這麼針對。「
蔣文媛頭疼道:『背景條件差點也就算了,但是那個孩子,她離過婚。「
魏母道:「你跟我說說,是哪家的孩子,我給你參考參考。」
「我要說了,怕是你也接受不了。」蔣文媛諷刺的笑了笑。
「我有什麼接受不了的?你說就是了。」魏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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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媛卻有些難以啟齒,不管魏母怎麼說,愣是沒有透露女方的半點消息。
魏母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有逼問。
徐斯言是她唯一的外甥,這一出事,她自然天天往醫院跑,蔣文媛養尊處優慣了,就不是一個會照顧人的性子,讓她守着還不如魏母來照顧。
姜星來找魏母的時候,後者想起她和徐斯言是同學,便道:「斯言受了點傷,你跟他是同學,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魏母這麼說,姜星就不好拒絕了。
一拒絕,就顯得太刻意了。
姜星只好去買了水果,跟着魏母一起去了醫院。
「斯言這麼倔的時候,真的很少見。他小時候,都是他媽媽喜歡什麼,他就去做什麼。從小到大,都沒有叛逆過。」魏母說,「看來他還真的挺喜歡那個姑娘。」
她站在一旁,成了一個很好的聆聽者,帶着笑,很有耐心的模樣,卻很少說話。
徐斯言在看到姜星的時候,幾乎是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就這麼看着她。
「還好嗎?「她關心問道。
「還好。「徐斯言一時之間也想不到該說什麼。有想說的,也有魏母這個長輩在,不方便。
魏母又是在勸徐斯言,說的無非是他和他母親各退一步,母子畢竟是母子,再怎麼樣,沒必要把關係弄得那麼僵硬。
而他的眼神一直看着姜星。
很明顯,稍微有心的人,大概就能察覺到些異樣。
魏母偏偏太覺得他們不可能有什麼了,哪怕是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她也決不會認為,徐斯言會和姜星有什麼,所以她愣是沒有往壞處想,道:「斯言你怎麼總是盯着安純?她今天的穿着難不成有什麼異樣?」
徐斯言說:『很好看。」
「這麼看來,你們年輕人的審美,和外我們年長的也沒有什麼不同。」魏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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