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北虞秋池》[江亦北虞秋池] - 第4章

裴森直接把手上的東西咣當一聲扔到了托盤裡,
抱着胳膊看着這一臉像是受了多大的傷,痛苦的不行的男人。
「就擦破點皮,你給我說說哪個醫生給你包成這樣的?誰教他這麼包紮的啊!」
虞秋池抓起他的手,可能是因為紗布纏的有點久了,
男人白皙的關節上都出了好幾道印子,只是手背處這傷,
基本上已經好了,不仔細看可能都發現不了。
她笑着揉了揉男人的腦袋,
「老公,你怎麼那麼可愛啊,這點傷也那麼疼嗎?我們消消毒就不包紮了好不好?」
江亦北這才委屈巴巴的抬起頭,把手放到虞秋池的面前,
「老婆覺得傷的不重,就不需要管我了是吧,
這很大的一道口子啊,而且處理不及時會破傷風的,
破傷風會死人的,你一點也不在乎我!」
裴森指着他,惡狠狠的咬着牙,簡直氣的腦子都快炸了,
「江亦北!你的書都讀狗肚子里了嗎,破傷風的定義是什麼?你真是……」
「哪都有你,你無所謂死活是因為你沒有老婆,
我可不行,我有老婆了,我得好好活着啊,
所以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也正常,別難過裴森,
回頭我買一塊單人墓地,咱們公司給你發房子!」
發墓地……
我謝謝你!
「得!您這傷啊,不用處理,想抹點碘伏也行,
不擦也沒毛病,我就撤了啊,今天還有正經事呢。」
裴森開始收拾着托盤裡的東西,頭也不抬。
真是一分鐘都不想看到江亦北現在的嘴臉了,
以前傷的嘩嘩流血,他眼皮都不眨一下,
那會兒裴森都覺得江亦北這人估計疼痛感不明顯,
現在,破個皮都要老婆親親抱抱,簡直是喪心病狂。
「裴森,你能有什麼事情啊?」
江亦北看着虞秋池,小心翼翼的給他擦着手上的傷口,
眼神柔情似水,直勾勾的凝視着她,
濃重的愛意如海水般波濤洶湧。
裴森只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耐煩的又不能不回答,只好耐着性子說道,
「我知道,我沒老婆,我能有什麼事情啊!」
「裴醫生是相親去吧,我看你今天穿的還挺正式的。」
虞秋池回頭看了他一眼,之前來的那幾次他不怎麼穿西裝,而今天的裝扮看起來就不同尋常。
裴森笑了笑,站直身體,抬手在身上撣了撣,
「能看出來啊,很正式嗎?」
江亦北抬手捏着虞秋池的下巴,負氣般的不許她看別人,
「我也穿西裝,我這就去換!老婆你看看我,我都受傷了,我得把裴森開除了,你總是看他!」
裴森,「……」
虞秋池把他按回沙發上坐着,在男人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我沒有啊,這不是出於禮貌嗎,當然是我家崽崽穿西裝最好看啦,你穿什麼都好看,別人比不了的。」
裴森,「……」
「這還差不多,可是寶寶還是不能看別人,
我會讓自己更好看的,我會護膚還會健身的,我有腹肌,他沒有!」
江亦北說著,伸手就要去撩衣服,虞秋池趕緊一把按住,尷尬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有,崽崽乖,咱晚上再看,這會裴醫生在呢。」
「我這就走,現在就走!」
裴森轉身,頭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
江亦北在身後淡淡的接了一句,
「他今天相親肯定失敗,你信不信?」
裴森,「……」
「為什麼啊?」虞秋池好奇的坐到他的身邊,等待着八卦。
「你猜他相親過多少次?
裴森這人腦子不好使,人家看不上他也是正常的。」
江亦北伸出一隻手指,
「一次啊?」虞秋池念叨着,想了想,
「一次不算多吧。」
江亦北搖搖頭,一臉認真的把手頭往前伸了伸,「一直相!」
其實裴森的年齡不大,只是家裡很着急,
按理說他長得不錯,年少有為的,不應該感情之路如此坎坷才對的,
或許是因為極低的情商吧,才導致母胎單身到現在。
只是人家的事情虞秋池也並不好奇,江亦北沒有受傷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今天的晚飯是做不成了,二人稍微收拾了一下,江亦北便開着車帶着她去了之前的學校附近,
傍晚,校園內還有不少準備上自習的高中生,急匆匆的朝着教室樓走,
虞秋池的目光不僅流露出了羨慕,
「崽崽,你看看人家,年輕真好啊,充滿活力,永遠都是朝氣蓬勃的樣子!」
「你小小年紀的,怎麼說起話來這麼老成啊?
寶寶,你也是小朋友啊,你也可以朝氣蓬勃啊!」
江亦北牽着她的手,深沉的眸底,隱藏着難以察覺的情愫,
透着歡喜,透着真誠,還夾雜着難以言說的愛意,
他們像是普通的小情侶一樣,圍着學校附近的街口走着,
夏日的傍晚天氣不算太熱,微涼的風吹到身上十分舒服,
當年她就經常會來這邊,趁着放學的空擋吃一碗小餛飩再回家,她也曾經邀請過江亦北一起,
可是身為天之驕子的他,又怎麼會屑於和她坐到攤攤上這樣的食物呢,被拒絕了也是正常的。
「你看!」江亦北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小推車,
「那個飄香餛飩的大爺還在賣餛飩啊!」
虞秋池震驚的看着他,話都還沒問出口,
就被男人牽着走一路跑到了餛飩攤前,
「請給我們兩碗餛飩謝謝!」
大爺應着,「好咧,兩碗餛飩,稍等!」
男人拉着她坐到了一旁矮桌邊,眼底帶笑的問她,
「還記得這裡嗎,你以前喜歡吃這個餛飩的,看看味道有沒有變?」
她從沒有帶江亦北來過,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說的餛飩攤就是這裡啊。
女人正疑惑着,大爺端着兩碗餛飩放到了桌子上,抬眸掃了一眼江亦北,愉快的打了招呼,
「哎呦,你又來啦?還是不死心啊?」
江亦北笑着搖搖頭,
「學不會啦,這不是帶着人過來吃了嗎?」
「你們認識?」虞秋池有些好奇的跟着問了句。
大爺笑了笑,擺了擺手,
「不認識,只是這小夥子來了好幾回,非要學我這個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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