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傅亦錚》[姜柚傅亦錚] - 第4章(2)

一聲令下,源源不斷的人從四面八方湧來,圍堵溫原。
「原爺,情況不好,人太多了。」莫殷說。
此次來容城本該小心行事,幹完事就走,可偏偏現在為了個女人耽誤了,還惹了不小的麻煩。
莫殷對姜柚沒有一點好感。
她完全就是個誘惑男人的禍害!
溫原帶來的人不多,但個個是高手,一打十沒問題。
溫原忙着打架,姜柚被傅亦錚暴力拽走。
莫殷得了間隙,將槍口對準姜柚的後腦,起了殺心。
溫原連忙阻止他,「別殺她!」
「可您之前還下過命令要殺她。」莫殷不解。
「她現在死了,我就控制不住溫淮了。」
溫淮從KNT研究所跑出來後就一直下落不明,若是讓他逃回Y國,無異於放虎歸山。
而有姜柚在,溫淮就永遠爭不過他。
雙胞胎哥哥又怎樣?
他才是未來的溫家家主!
..
被暴力塞進車裡,在車燈的照耀下,姜柚的視力這才稍稍恢復了點。
傅亦錚緊緊攫住姜柚的下頜,氣急敗壞,怒不可遏:「你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想着勾引男人!」
「我就應該把你扔在這,多適合你啊。」
姜柚聽不到傅亦錚的聲音,但卻能看見他滿目怒火。
她極其害怕的搖頭。
她沒有,沒有勾引男人啊。
傅亦錚正在氣頭上,只想狠狠懲罰姜柚這個不安分的女人!
他轉動眸子,神色極其怪異,「我倒是忘了個事,得給你斷腿!」
腿都斷了,看她還怎麼勾引男人!
傅亦錚冰涼骨感的手指一點點移動到姜柚的腳腕。
姜柚聽不到他說的話,並不知道他要對她做什麼。
只是有不好的預感襲來。
傅亦錚緊緊握住姜柚的左腳腕。
好疼!
姜柚她雙唇大張,卻呼喊不出來一句疼。
比腳腕還疼的是心臟。
姜柚捂着胸口,急促喘息。
最後,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朝着傅亦錚的西裝噴了一口血。
姜柚直接暈了過去。
「姜柚!」傅亦錚驚慌不已。
他對姜柚的身體狀況產生出了極大的擔憂。
看來馥姨說得沒錯,姜柚身體真的出現問題了。
明明姜柚以前挺怕疼的,怎麼可能會這麼忍耐疼感?
賓利駛回白山別院,傅亦錚急忙吩咐下去:「去找宴許!」
馥姨正在哄沈熙睡覺,只見傅亦錚抱着姜柚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趕回來。
「爸爸。」
「三爺。」
留給她們的只有帶風的人影。
..
宴許大晚上被叫來,給姜柚做了一頓檢查都沒發現問題。
直到他在姜柚的脖子後面發現了荼蘼花。
「荼蘼毒?」他驚呼出聲,十分意外。
傅亦錚眉間微攏,「什麼東西?」
「這是一種慢性毒,毒期很長,不會立刻要人命。」
「毒發後會在脖後出現一朵紅色荼蘼花,隨着毒素的累加,荼蘼花的顏色會越來越深,在死亡那天會呈現黑色。」宴許耐心解釋。
「看她這樣子,估計中毒很深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誘餌
「荼蘼毒有個特性,毒發後會引起七竅中的一竅流血,緊接着又會慢慢喪失五感。」
「有十五日的折磨期。」
「看她脖後的荼蘼花呈現深紫色,估計也就這兩天了。」
傅亦錚目光落在姜柚身上,十分幽深。
回想她之前的狀態。
其實她早就聽不見,看不見了?
怪不得她沒說過話,是不能說了?
她的脆弱不是裝的,而是真的生命垂危?
又是誰對她下死手?
「救活她。」
宴許微有些為難,「這種荼蘼毒是裴家獨有。」
裴家?
傅亦錚腦海里立刻想到了裴寒樓這個人!
他抬手打碎身旁的昂貴花瓶,以此發泄怒氣,暗罵了句髒話。
他就知道裴寒樓不可能這麼好心把人還給他!
對於姜柚,宴許說不上來喜歡,也不討厭。
醫者仁心,他還是想救人的。
「裴家的毒藥很難解。」宴許實話實說。
裴家從商之前從醫,有很多失傳的古醫書,裏面記載的都是些幾乎絕跡的藥物。
傅亦錚堅定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我要你救活她,不管用什麼方法。」
見傅亦錚如此決心,宴許嘆了聲,「我回趟宴家,看看我二哥有沒有辦法。」
宴家二少宴執是國際有名的腦科專家,平日里喜歡研究各種疑難雜症,中西醫雙修。
臨走前,宴許路過傅亦錚身邊,他眸色微暗,「三爺,您是不是對她過於在乎了?」
按理來說姜柚不過就是個小替身,死了就死了,頂多可惜下。
可現在傅亦錚這般反應激烈,着實異常,不就是在乎的表現嗎?
「沈大小姐才是…」
傅亦錚一個冰冷冷、陰森森的目光掃射過去,「做好你的事。」
宴許識趣的閉嘴,離開了白山別院,連夜趕回帝京宴家。
傅亦錚看向床上的人。
他濃密睫毛垂落,那雙濃稠如海的鳳眸深處划過几絲微光,神情淡漠。
姜柚一直處於昏迷中,氣息微弱,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在乎?
傅亦錚腦海里回想起剛剛宴許的話,不覺輕哼冷笑。
他不是在乎姜柚。
他只是不想讓她這麼快死,他還沒玩夠她呢。
一而再騙他,拿他當替身,給他戴綠帽,別想着能這麼輕易擺脫他!
..
那晚,溫原帶人鬧瘋了長安俱樂部。
傅亦錚派了許多人追殺他,都沒逮到。
「三爺,沒抓住。」陳京回來稟報。
傅亦錚憤怒的將面前一堆文件用力推了下去,白紙瞬間如天女散花般在空中綻放開,幾秒過後,飄飄揚揚散落在地。
「也沒查到他什麼來歷。」
傅亦錚起身走到窗邊,煩躁的扯開西裝扣子,一手叉着腰,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厲聲訓斥:「你現在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陳京親自帶人去抓啊。
「三爺,是我的錯。」陳京卑微垂着頭,繼續回稟:「對方有槍支,我們的人死了不少。」
「他們是從碼頭離開的,看樣子似是往南方去了。」
在容城還能攜帶槍支武器,可見對方是個不容小覷的主,下手挺狠。
傅亦錚微微闔目,投射進來的光芒打在他臉上,也融不化那寒冷的神情,「繼續追查。」
「還有一件事。」
「說。」
「那小男生骨頭太硬,捅傷了一個**師。」
說的是岑墨。
傅亦錚猛然睜開雙眼,像是盛怒之下的獅子,眼尾擠壓着濃郁煞意,「怎麼**還要我親自來嗎?」
「明白。」陳京久跟在傅亦錚身邊,瞬間瞭然他的話。
只要弄不死,就往死里弄。
「周祁與那邊怎麼樣了?」傅亦錚忽然問。
自從知道周祁與和姜柚的關係後,傅亦錚跟周祁與之間就有了一道永遠無法縫補的裂縫,心中生了嫌隙。
陳京:「周小少爺那邊一直被周家嚴密控制着,據說下個周便會安排他出國,周家希望四小姐能陪着一起去,兩個人在國外好培養感情。」
「嗯。」
對此,傅亦錚很是贊同。
「月中是老爺的六十大壽,老夫人希望您來辦。」陳京說。
「我知道了。」
傅亦錚捏了捏眉心,最近事情太多,他倒差點忘了老爺子的壽宴。
..
宴許在姜柚快要撐不住的那天終於趕回來了。
只是可惜,得到是復刻版的解藥。
吃下能保住命,但會有點小後遺症。
姜柚中毒太深,毒素一直壓迫神經中樞,她的視力會變差,變得不可逆。
這點,在姜柚再次醒來時,發現了。
她將自己的手放到遠處,好模糊,看不清。
以前的看不清是黑乎乎一片,現在的看不清是遠處一片模糊。
「我這是…近視了?」姜柚呢喃。
她又摸着自己的天鵝頸,驚喜道:「我能說話了?」
「我真的能說話了!」姜柚開心極了,是她這段時日里最高興的事。
她笑容還似以往那般甜美,眉梢上都沾染笑意,眸子不再如死水般沉寂,亮着清瑩光芒,充滿靈氣。
傅亦錚一進房間就看見姜柚在傻笑。
她還有臉笑?
前兩天在長安俱樂部,她都被別的男人用手指碰了!
姜柚聽到皮鞋磕在地板上的深冷聲音,不由轉頭一望,直接撞進傅亦錚幽暗深邃的黑眸里時,好似深淵正在凝視她。
姜柚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
傅亦錚走了過來,坐在床邊。
他薄薄的眼皮低垂,骨感如竹的手指捏住姜柚下頜,端詳了眼。
她氣色紅潤,比之前那副中毒樣子好多了。
看來宴許拿回來的葯還是有用的。
傅亦錚目光戲謔,面容似笑非笑,「姜柚,你招惹的這些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他的語調很平和,但削薄唇畔勾着毫不掩飾的嘲弄:「隨便一個就能玩死你。」
姜柚眉頭淺蹙,沒聽明白傅亦錚的話。
「裴寒樓心機深沉,都對你下毒了。」
聞言,姜柚美目微瞪,十分驚愕,過了好幾秒才聽到自己的聲音:「什麼意思?」
傅亦錚眸色銳利,鼻腔極其輕淡地不屑哼了聲。
他玩味勾了勾唇,又說了遍這個殘忍的事:「裴寒樓他給你下毒。」
「這段時間你的身體總是流血噴血,那都是因為中毒太深。」
這個消息,姜柚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她沒有激動、氣憤,而是笑了起來。
她到底有什麼讓秦北惦記的?
甘願用感情做誘餌,引她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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