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她不能不接。她的聲音喑啞，從喉嚨里擠出一字：「媽。」「你聲音怎麼有點沙啞，感冒了嗎？」薑母敏銳得察覺到她的不適。她抬手抹掉臉上淚痕，強裝鎮定：「沒有剛在睡覺。」電話那邊了頓：「攸檸，上次我跟你說的，讓商野將財產都轉到你名的事，你考慮好了嗎？」姜攸檸不想聊這個：「媽，我說了這件我是不會向他開口的。」薑母恨鐵不成鋼，分貝提高了幾分：你受孕幾率這麼小，假如個什麼事，你一分錢都得不到！」姜攸檸沒話，薑母嘆了一口氣。「攸檸，媽也是為你好我也老了，最放心不下的是你。如果商野外面有人給他生孩子了，想你離婚，你想過你未來么辦嗎？」薑母的話刺到姜攸檸痛處。她大氣不敢出，抬眸看向對面，對面卧室燈，倏然滅了。姜攸檸的心，跟着沉了下去。不過四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是啊，她的未來在哪兒呢？她什麼都沒說，搪塞着掛斷了電話。果這一切只是夢該多好。主卧雙人床上，攸檸抱着雙膝，蜷在床邊床頭，賀商野親手做的照片時鐘叮咚一聲提。23點了，他還沒有回來。摟着她在哄睡，還是幫她泡腳，抑或……姜攸檸不敢往深處想時，旁邊的床墊沉了下去，伴着剛洗過澡的沐浴露香，賀商野掀被子鑽了進來。他埋頭在姜攸檸頸間蹭了蹭，熟的葯香味鑽進鼻孔。她攥緊了身上的薄被，鬼使神開了口：「商野，你前答應把公司股權和房產轉讓給我。現在還算數嘛？」賀商野親昵的動作停了，深邃的雙眸愣了。「等你有了孩子再說吧。」他知道，她幾乎不可能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