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光驚恐中沒能反應過來，下意識想起了自己做的虧心事，以為他問的是自己用哪只手推了聞姒。
她啞巴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傅昭慢慢推開蕭寶寶，彎腰逼近她：「朕問你，用的是哪只手？」
沉光只覺一股涼氣自己腳底竄起來，迅速遊走全身，她驚得渾身一哆嗦，本能地抬起了右手。
「是，是這隻……」傅昭盯着那隻手看了兩眼，惋惜似的搖了搖頭：「是只養尊處優的手，可見你家主子待你不薄……可惜太不中用了，砍了吧。」
他說得輕描淡寫，彷彿那短短一句話斷送的不是活生生的人手，而是一個物件，一粒塵埃。
沉光不敢置信，當初在蕭家的時候她和傅昭也是有過交集的，他脾性溫和，在蕭家生活了二十年，從未生過氣。
可這次進宮，他卻像是變了個人。
先是要杖斃，這次又是要砍手，雖然上次他只是說了那麼一句，可事關自己，沉光仍舊不敢掉以輕心，她被驚得臉色煞白，頭磕得砰砰響：「皇上饒了奴婢吧，看在奴婢伺候了主子這麼多年的份上，饒了奴婢吧……」蕭寶寶也被傅昭忽然的發作驚到了，連忙開口求饒：「昭哥哥，別這樣……我替她賠罪好不好？」
傅昭這才看向自己的手：「悅妃，損傷龍體是什麼罪，朕不說你也該清楚，你要包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