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緊了拳：「我單獨跟……江同志說兩句話。」
這話很不合時宜，也很不符合他的身份。
江延皺起眉，和江韻夢對視，臉上儼然掛着不悅。
「你先過去，我一會兒就來。」江韻夢語氣柔和，彷彿面對着是她鐵血軍旅中唯一的柔軟。
陸展國緊握的手骨節泛了白，從沒有過的嫉妒揪住了心。
江延這才點點頭，朝陸展國敬了個禮後轉身離開。
等腳步聲消失，江韻夢才轉目看去，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模樣：「首長有什麼事就快些說吧，我還有很多訓練的事需要處理。」
區別對待讓陸展國額間青筋猛跳，此時此刻，他突然不想問她為什麼不辭而別，只想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有個未婚夫。
「你跟那個江延，是怎麼回事？」
江韻夢眉頭微蹙，彷彿聽見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她抿抿唇，簡單回了句：「日久生情。」
陸展國心驟然一緊：「江韻夢……」
「首長請叫我的代號蝴蝶，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蒼鷹還在等我。」
說完，她敬了個禮轉身離開。
望着江韻夢離開的背影，陸展國心裏堵得慌。
這五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竟然變的這樣冷漠……
外頭。
正等江韻夢的江延見人出來了，忙迎上去：「陸司令跟你說什麼了？」
江韻夢也沒有直說：「之前一個軍區的，敘了兩句舊，我們走吧。」
江延向來尊重她的意願，她不多說，他也從不追問，斂去心思跟着她一塊去了訓練場。
晚上，宿舍。
掛鐘的指針已經指向十二，江韻夢才放下最後一份戰士信息表。
這次特種兵選拔，各個兵種報名的戰士不少，但能扛過地獄周的，恐怕也只有三分之一。
她垂眸長舒口氣，可敏銳的洞察力讓她察覺到靠近的輕微腳步。
凌厲在眼底一閃而過後又放鬆下來，這裡是軍區部隊，哪裡會有什麼不法之人。
江韻夢起身去開門，原以為是江延，嘴裏的『蒼鷹』在看到門外的人後，驟然轉變。
「陸展國？」再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嘴裏出來，陸展國愣了片刻。
回神時，眼前的女人又釋放着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氣勢：「首長，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聽着江韻夢口口聲聲的『首長』，陸展國沉下臉：「有些關於訓練的事需要跟你談談。」
江韻夢沉默了會兒才說：「進來吧。」
陸展國進去坐下，環顧整個宿舍。
十平米，被收拾的一絲不苟，床上是整齊的豆腐塊，衣架上掛着的不再是舞鞋，而是作訓服。
「喝點水吧。」
江韻夢端了杯熱水放在他面前，恭敬的語氣含着絲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