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舒陸汜》[江雲舒陸汜] - 第3章(2)
一直都知道?」
「嗯。」江雲舒應着。
「他什麼時候……」
江雲舒如實道:「一直就沒有和好過。」
陸英芝動動嘴角,想說點什麼,卻說不出話。
「我跳樓出院後,去找他,每次他不見我。」江雲舒說,「我想明白他什麼意思了,就沒有再去找過他了。」
陸英芝的眼睛紅了:「天殺的怎麼能這麼糟蹋人?你當時懷孕了逼婚有什麼錯,他的種難道他不該負責?」
因為陸英芝的話,車裡安靜了好一會兒。
「他不喜歡孩子。」江雲舒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姑姑,過去的都過去了,早沒事了。」
陸英芝又想起那百萬的禮物,道:「聚會你說他送的賠罪禮哪來的?」
「我自己買的。」
陸英芝眼裡有淡淡的絕望,江雲舒跟陸汜不成,於家不再幫陸家,那本來就岌岌可危的陸家不知道能撐到哪一天。
她心疼江雲舒,卻更加在意陸氏的未來。陸英芝拽住她的手腕,「凌茵,你比她好看那麼多,怎麼能讓那個女人騎到你頭上作威作福?」
江雲舒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收起情緒,垂眸淡淡的說:「姑姑,她很年輕,有活力,笑得又好看。一萬個我,都沒有一個她那麼有青春朝氣,長相模樣和這個年紀特有的生氣是比不了的。」
陸英芝沒反駁,卻沒打算讓這件事情過去。
她兩天後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沈家。
江雲舒接到沈母電話趕到沈家的時候,跨進大門,就看見陸汜在地上跪着,白色襯衣上泛出淡淡血跡,沈父手上拿着不知道從哪兒荊條,正一下下往他背上抽。
沈母眼睛都哭紅了,但是也沒有阻止。
「你怎麼幹得出來背着凌茵在外面養人的事情?」沈國山早年當過兵,就是個暴躁性子,「我從小怎麼教你的!你就是這麼對待愛人的,這他媽叫一心一意?」
陸汜痛得悶哼了一聲,語氣淡然:「我跟她早就分手了。」
「你這不叫分手,你這叫辜負人家!」沈國山陰沉道。
「我們沒有感情了,分手很正常。爸,現在已經不是你當初那個年代了,沒那麼多從一而終。」陸汜沒什麼表情的說,「你再怎麼打,我也只有這句話,我得對湉湉負責。」
沈國山連連冷笑,一揚手荊條直接甩到陸汜臉上,俊美的眉眼下方瞬間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印。
沈母到底是心疼兒子,上前攔住了沈國山,說:「兒子,你爸沒說錯,你要了一個姑娘,讓一個姑娘名聲壞了,你就是得負責的。聽媽的話,把外面的斷了,凌茵絕對要比你外面那個好一百倍。」
陸汜道:「媽,你去跟湉湉相處相處,你會喜歡她的。」
「你怎麼就不聽呢?」沈母忍不住皺起眉,「媽不會接受你外面的女人的。」
他就笑了笑:「你為什麼非要偏心江雲舒?」
「她很可憐,媽心疼她。」
「她爸媽死了,妹妹不見了,她姑父不待見她,是我們家造成的么?」
沈國山喝道:「你再敢說一句這種話試試?叫凌茵聽到得多心寒——」
他微微偏頭,看見挺直了背站在門口的姑娘,臉色猛得一變。
江雲舒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彎彎嘴角:「叔叔阿姨好。」
沈國山跟沈母,誰都說不出一句話。
江雲舒的視線移到了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他沒有回頭,雙手緊緊握拳,顯然這會兒也在氣頭上,保持着背對她這個動作一動不動。
「我跟陸汜,我們是真的已經分手了,和平分手的,分手還是我先開口說的。叔叔要教育人,那我估計也該被教育。」她始終很禮貌,又對沈母道,「阿姨,你可以去看看那女孩,真的是很好看的一個姑娘。」
沈母不知道為什麼聽見她這麼說,鼻子突然就酸了:「是不是阿璨逼你這麼說的?前幾天來吃飯你們不是都還好好的么。」
江雲舒搖搖頭,「對不起阿姨,我不該瞞着您。」
「傻孩子。」沈母輕聲說,「你就是太好說話了,所以外面那個才敢跟你爭。」
因為江雲舒的到來,沈國山沒再對陸汜動手。
後者聽着沈母這句話,從地上起來,面無表情的上了樓。
沈國山冷哼了一聲,把荊條丟在地上,面對江雲舒和藹了許多,「凌茵,你放心,外頭那個叔叔會給你處理了,我們沈家就認你一個媳婦。」
沈母同樣也不認可溫湉,可她態度沒那麼堅決。眼下她最記掛的,還是陸汜身上的傷口,趁沈國山沒注意,偷偷叫江雲舒上去給他上個葯。
「好。」江雲舒笑着說。
沈母嘆口氣:「怎麼會這樣子呢,我一直覺得你們很好的。一開始他領你回來,我還覺得你長得太過於好看不喜歡你,後來我又覺得你好看也好,外頭的比不過你他自然就不會往外看,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她愛憐的摸了摸江雲舒的臉:「阿姨現在是真的挺喜歡你,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江雲舒不確定她這是不是想去找溫湉麻煩的意思,說:「阿姨,真沒關係,陸汜是真心挺喜歡外面那個姑娘,別到時候弄得你們關係不好,他記恨你。您要是覺得對不起我,另外給我介紹一個就行。」
沈母可沒法把她給介紹出去,而且沈國山說一不二的性子,也是絕對認定了江雲舒的。
她從儲物櫃裏面拎出來一個醫藥箱,「今天估計傷得挺嚴重的,就非要因為一個女人跟他爸倔。」
江雲舒沒發表任何意見,只提着箱子上了樓。
陸汜的房間她以前來過無數回,他們第一次就在這個房間里,那會兒她被她姑父趕出來,陸汜就帶着她回來了,然後在她洗澡的時候溜進了洗手間,她沒有拒絕,事後她淚流滿面,他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把他的床和被子分給她,小心翼翼的替她把眼淚擦乾淨,沙啞的說:「凌茵姐,你別哭,他們不要你我要的,我會一直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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