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也敢跟我耍脾氣！」

　　姜玉婉一咬牙，抬手甩過去一巴掌。

　　啪的一聲。

　　秦淵先是愣了，接着怒火騰的一下衝上來，再看姜玉婉，卻見她哭了，無聲的，強忍着淚水，可還是止不住順着眼角往外流。

　　那雙杏眼裡有恨，也有懼。

　　他扯了一下嘴角，翻身坐到一旁，覺得下頜骨那兒涼颼颼的疼。他伸手摸了一下，摸出三道血痕，手上也沾着血跡。

　　「靠，你讓老子怎麼出門？」

　　姜玉婉爬坐起來，深吸一口氣，道：「我懷孕了。」

　　「什麼？」秦淵吃了一驚。

　　「我懷孕了，但不關你的事，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姜玉婉道。

　　上一世，她傻乎乎的為侯府奉獻一生，無兒無女，結果謝子安卻享受着天倫之樂。

　　這一世，她要留下這個孩子，不關秦淵，只因為這是她的骨血。

　　秦淵盯着姜玉婉的肚子，愣了好久，然後他猛灌了一口酒。

　　「每次都讓你喝了避子湯。」

　　「有一次沒有。」

　　「哪次？」

　　「小金妃晉妃位那晚。」

　　秦淵怔了一怔，而後看向不遠處的畫像，再仔細一回想。那晚，皇上擺了宮宴，他喝多了，回來狠狠折騰了姜玉婉許久。

　　後來劉嬤嬤送來了避子湯，被他不小心打翻了，當時心煩意亂的，也就沒有顧得上再添一碗。

　　「那……」

　　「我已經說了，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告訴你一聲，只因為身子不方便了，以後不能由着你胡來。」姜玉婉說著已有些不耐煩。

　　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也是不敢瞞着他，畢竟這是個瘋子，她不想承擔惹瘋他的後果。

　　秦淵聽了這話，又狠狠灌了一口酒，結果還嗆着了。

　　「你要留下？」

　　「留不留，這是我一個人的事。」

　　「那你把老子當什麼？」

　　姜玉婉聳肩，「第一個睡過的男人。」

　　「呵，意思是往後你可能還會有其他男人？」

　　「不關你的事。」

　　秦淵臉色一沉，「惹惱我，你不怕我動謝二爺，甚至是靖安侯府其他人？」

　　姜玉婉看向秦淵，一字一句道：「你愛殺誰便殺誰，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