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沉聲說。
「人家要想，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
姜早早說。
「你刻意往那方面引，誰都會往那方面想，這叫有預謀的引導。」
姜早早嘴角掛着淺的，溫和的笑意，並沒有跟他一般計較的模樣，但是不開口了。
半天后，陸遲態度緩和了點，說，「今朝姐，我也不是計較什麼，就是這種事，少不了會有人說閑話，我們這次是真的斷了，背後再被掀起風浪不太好。
麻煩你之後別再說了。
我向來也不喜歡別人利用我。」
姜早早說：「行。」
陸遲看了她兩眼，她表情平靜，也懶得多做解釋。
「以後我不會再提起你，你也不要再提起我。」
許久之後，姜早早才開口說，「還有我跟奚氏的合作情況到底如何，不如你告訴我實話，你不願意就說你不願意，不要說什麼合不合適，不然我還得死磕，對彼此而言，都浪費時間。
「陸遲忖度了了有那麼一會兒，坦然道：「什麼意思，其實你心裏也清楚。」
「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沒。」
他多說一個字也不願意了。
「嗯，我清楚的。」
姜早早說，「以後沒有我同意，你不要隨便往我公司走。
你怕別人背後風言風語，我也怕。
也不想好的名聲都被你擔了，與其還要寒暄客套，不如就當個陌生人。」
陸遲看了她幾秒，跟她言簡意賅的方式如出一轍，還帶了點涼意：「行。」
姜早早朝門口保安喊道：「送客。」
陸遲臉沉下來，轉身就走。
范起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覺得這個問題棘手：「喬小姐，其實做做場面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姜早早笑道：「得罪完他，我能知道奚氏的態度，也是好的。」
范起說：「你其實很懂趨利避害，我不懂你為什麼非要往奚氏扎進去。」
姜早早的笑意淡了點。
「奚氏是不是有你想得到的東西？
「范起想起奚國山對姜早早似乎也頗為忌憚，時不時就要過問她兩嘴。
「並不是我非要和奚氏怎麼樣。
是奚氏這邊不通融，外頭那些都會奚氏尾巴走，我會很困難。
「范起了悟，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奚氏那邊我愛莫能助，其他人那裡或許我可以替你想想辦法。」
姜早早感激道：「謝謝。」
.顧澤元這一回來，直逼年底。
喬橫山也回了家。
姜早早跟他打了個照面，兩個人坐在同一桌子上，雙方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良久之後，喬橫山才開口道：「日記我看完了。」
姜早早餘光看向他，並不言語，低頭一勺一勺喝湯。
「最近遇上難題了？」
喬橫山再次開口問道。
姜早早面對他時，臉上並沒有往常的笑意，就像是摘下了尋常的面具，異常文靜。
「需不需要我幫忙？」
他主動說。
「不用，當陌生人就行。」
她說。
喬橫山無言，坐在她對面看着她，有些局促的說：「你小時候，我做的那些，我真的。」
他突然用力的扇自己一巴掌，太用力，客廳里甚至傳來迴響，姜早早在旁邊無動於衷。
「今朝，是我該死。」
他哽咽說。
姜早早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喬橫山服軟的一面，這是頭一次。
「我從日記里看到的時候，覺得噁心。」
姜早早說。
喬橫山身軀異常僵硬。
「不過最近想一想，也釋懷了。」
她終於抬眸看他，說，「我有一個學生，很有經商天賦，你把她留在身邊吧。」
喬橫山蹙起眉。
……圈子裡年底有個規矩，年前兩天，要互相串門。
說是串門，實際上也是討好送禮，攀關係。
姜早早本來是不打算往奚家跑一趟，但不管怎麼說，公司還在，奚國山幫過她忙這事讓人沒話說。
她還是上門送了禮。
陸遲並不在家，再好不過。
姜早早在奚家只待了二十幾分鐘，就笑着找借口要走了。
奚國山有些遲疑的開口說：「今朝，女孩子還是不要那麼拼了，你身體也不好。」
姜早早笑意未變，點了點頭，很快就離開了。
年前一天，年輕人又有年輕人的派對，姜早早不認為自己還屬於年輕人這個行列，不過顧澤元他們非要拉着她一起去，她也只好跟着了。
問起陸遲的是一個女孩，半年前和陸遲吃過飯的那位，她拉着陸遲的一個老朋友問：「陸遲沒來嗎？
「那人說：「這兩天沒見到人，大過年的，應該是出去接女朋友回來過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