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搖頭，ɯd他怎麼會高興？

  這個孩子，來得真的不是時候。

  倒像是約束她的。

  姜枝不愛她，這個孩子的存在，只會讓他對她更厭惡吧？

  她永遠都不會忘了，姜枝去秦家的時候，涼入骨髓的嘲諷，「嫁給我，你以為你能從這場商業聯姻中得到什麼？！」

  「我從來沒以為這場商業聯姻我能得到什麼，也從不期望得到什麼。」

  記憶中，她似乎是這麼回答的，可是有些話她沒有說，姜枝不用知道，她也不用講明了。

  出了醫院，打車徑直來到秦家。

  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處處透着主人的清雅。

  上前敲門，差不多過了半晌，門才從裏面打開。

  「三小姐，您怎麼回來了？」張媽滿眼詫異。

  傅荊州滿眼帶笑，「我想爸爸了，所以就回來看看。」

  張媽卻皺了皺眉，眼裡帶着疑惑，「老爺被警察帶走了，三小姐您怎麼，不知道嗎？」

  「咣當」一聲，不知道什麼地方塌了。

  傅荊州此時滿腦子都是前段時間夢裡的場景，父親莫須有的私挪公款罪名，哥哥的強姦罪，以及，秦世成額頭正**，那個森涼可怖的血窟窿……

  院門不知什麼時候被關嚴，只留下傅荊州一個人，蒼白着臉色愣愣出神。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前些天，包括秦世成和秦少騰在內，都去過莫家，更多的是去她住的宅子。

  得到的卻是怎樣的回復呢？

  她更不知道的是，姜枝下令讓兩座宅子的保鏢，謝絕了一切來訪，更是明令禁止秦家去打擾傅荊州。說是傅荊州本人的吩咐……

  身形晃了晃，險些栽倒。

  胳膊被人用力扶住，「秦家嫂子，怎麼，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嗎？」

  傅荊州猛然回神，抬頭看去，竟然是莫林燁。

  勉強彎起嘴角，略帶着謝意，同時後退兩步，「謝謝小叔子了。」

  莫林燁卻隨着她的步子上前，並不着急放開傅荊州的胳膊，緩緩抬起她的下巴，「哎呀，早就知道姜枝藏着的秦家嫂子美得不可方物，如今好不容易見到，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對於莫林燁，傅荊州是不怎麼熟悉的，只是聽說他為人放浪，十足的地痞性子。

  「你既然知道我是你嫂嫂，還不快放開！」

  在姜枝掌管莫氏集團後，將莫家旁系通通安排到外省的分公司。只留了莫林燁這個同父異母的在本市。

  他恨莫林燁，卻又欣賞他的能力。

  莫林燁大笑出聲，鬆開了傅荊州的胳膊，掃了身旁攀在他脖子上，戒備地望着傅荊州的女人一眼，「滾！」

  傅荊州被這一聲嚇得愣了愣，莫林燁卻偏頭看向她，「小晚晚是不是覺得爺比姜枝帥多了？」

  半晌才回過神來的傅荊州瞪了他一眼，扭頭抬腳就要走。

  莫林燁側開一步攔下，垂眸看着她的臉，眼裡滿是可惜，「我那哥哥也太不知好歹，如果是我，這麼漂亮的妻子一定要捧在心尖兒上寵的。傅荊州，你說是不是？」

  抬手推開他，眸子里滿滿的倔強，只是與如土色般的面容不符，「莫林燁，少管閑事！」

  這麼久以來，他是第一個刨開她心底拚命隱藏的傷口，毫不顧忌地提及這件事的人。

  怒視了他許久，踏着步子離開。

  可心裏卻早沒有了平靜，她厭惡極了這樣的感覺，難受得就像隨時都要死去一樣。

  剛回到景晨的宅子，很明顯地感覺到空氣里的不同尋常。

  目光一轉，果然看到沙發上多了道影子。

  姜枝背靠着沙發，正閉目假寐，看樣子來了許久。

  他怎麼突然來了？

第6章醫院爭吵

腳步剛剛一動，姜枝就睜開了眼睛，「你回秦家了？」

  傅荊州眼神一熱，抬腳走過去，「為什麼要給警方說？」

  「犯了錯的人，付出代價有什麼不對？」姜枝勾唇，眸色冰涼。

  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彷彿所有的力氣都隨着那句話卸了個乾淨。

  「秦大小姐不是向來聰慧嗎？我來的目的你應該是知道的吧？」說話間拉過她的手，用力一扯，傅荊州就倒在他懷裡。

  目光鎖住她微微上翹的粉唇，有些粗糲的指腹在上邊來回摩擦。

  傅荊州莫名緊張起來，連帶着說話都不那麼順暢了，「我——」

  字眼帶着微喘，像是輕薄的羽毛，不聲不響地掃過心尖，卻又撩人極了。

  姜枝心底好像有什麼東西悄悄破殼了，卻又極快地被壓制，有些**鬆動的心，再次裹上層層盔甲，堅不可破。

  手指微動，轉而狠狠掐上下顎的骨頭，「說啊，知道還是不知道！」

  話里的狠厲讓傅荊州身體發顫，眼圈都紅了，「知道。」

  姜枝滿意了，他猛地翻身將傅荊州壓在身下，衣服被撕碎了丟在地上。冰涼的手指向下探去，期間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

  傅荊州慌張恐懼的模樣，讓姜枝覺得興味盎然，甚至有些興奮。

  「姜枝，不，不能——」

  凝目看了她半瞬，在她沒反應過來之際，翻身站起來。背對着她整理好衣服，冰冷無溫的字眼瞬間將她凍結，「打掉。」

  下一秒，傅荊州抽噎着回過神來，起身跪倒在姜枝腳邊，抱着他的褲腿，哭得聲嘶力竭，「不，不要打掉好不好？我不想打掉！」

  「姜枝，我現在不求別的了，你把這唯一的希望留給我，好不好？」

  姜枝低頭睥睨着她，眸子里沒有半分憐憫，「你該知道的，這孩子生下來，我不會承認他！」

  傅荊州抖着唇瓣，眼淚止不住地流出，「是，這孩子本就是個賤種，完全就是投錯了胎！拿掉也好，也好！」

  最後的一句話，彷彿透着某種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