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凝霍銘修》[簡凝霍銘修] - 第7章
聽筒里沉默了好幾秒。
再開口時,唐母的語氣變了些:「阿衍,你這是什麼意思?」
霍銘修不自覺攥緊手機。
「媽,你有沒有事情瞞着我?」
儘管他和簡凝離婚是事實,但他心裏還是把唐母當做母親。
他不想用「騙」這個字來把事情搞得太歇斯底里,他只是想知道,簡凝究竟還是不是活着。
但唐母的情緒卻很明顯的變了:「瞞着你?我能有什麼事情瞞着你,阿衍,我拿你當半個兒子,檸檸離開不是你的錯,你要學會放下,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霍銘修當下心裏就有了答案。
他什麼都沒說,唐母卻主動提起了簡凝。
她的死,一定有蹊蹺。
知道從唐母的口中問不出什麼,霍銘修抿了抿唇:「我知道,媽,我就是常常還會夢見檸檸,夢見她在哭。」
唐母頓了頓:「夢都是相反的,你不要太想不開了,阿衍。」
「嗯。」霍銘修低應了聲,「媽,你也要多注意身體,我不打擾了。」
掛斷電話,他深邃的眼眸中划過一抹複雜。
靜坐了片刻,霍銘修啟動車子,開往了某個方向。
上海醫院。
送走最後一位病人,沈尋站起身走向門口,拿上外套準備離開。
剛穿好,診療室的門卻被推開。
沈尋抬眸看去。
在看清那人面容,微微一怔:「顧先生?」
霍銘修走進診療室,將門關上,眼底深意不明地看向沈尋:「沈醫生,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他一身黑色風衣,神情禮貌淡然,可沈尋莫名感覺到了一種威脅感。
回過神,沈尋淡淡一笑:「我記憶力的確還可以。不知道顧先生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他可不覺得霍銘修來找自己是為了閑聊或是敘舊,畢竟兩個人只見過一次,沒有什麼舊可敘。
「的確有點事情,可能會耽誤些時間,沈醫生忙嗎?」霍銘修詢問,可語氣分明不容置否,像是今天不說清楚就不會離開。
沈尋笑笑:「不忙,坐下說吧。」
兩人在桌子前面對面坐下,霍銘修從兜里拿出什麼放在了桌子上。
「不知道沈醫生認識這個人嗎?」
沈尋低頭去看,正是一張攝影展的門票。
上面,沈駱一表人才,笑容陽光。
沈尋的心臟倏地停了拍,但臉上鎮定地沒露出一點異常。
他不動聲色地將問題拋了回去:「顧先生為什麼會覺得我認識他?」
霍銘修向來是個溫和的人,可現在他的眼神竟帶着些許凌厲。
「沈醫生和這位攝影師同姓,甚至有八分像,總不會是巧合吧?」
沈尋抿了下唇,心裏警鈴大作。
但很明顯,紙包不住火,這件事不可能會騙過霍銘修。
「的確不是巧合,沈駱是我親弟弟。」
霍銘修瞭然:「這樣。」
他話中深意不明,讓沈尋不禁皺了下眉。
「顧先生來找我,該不會只是為了問這個吧?」
霍銘修沒回答,目光卻突然變得銳利:「既然這位攝影師是你的弟弟,那麼我想問問沈醫生……」
「為什麼你弟弟拍攝的照片里,會有一個和我妻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診療室里回蕩着霍銘修有些激動的聲音。
他緊緊地盯着沈尋,眼睛裏慢慢湧出些血絲。
沈尋鎮定自若地回看着他,卻抿着唇沉默。
他想回答是巧合……可這怎麼可能是巧合?!
半晌,霍銘修猛地起身,兩隻手臂撐在桌上,逼近沈尋:「沈醫生,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有些事不需要拐彎抹角。」
「告訴我,檸檸真的死了嗎?!」
詭異的沉默在屋子裡肆意蔓延,霍銘修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必須今天就要知道簡凝的事情。
無聲的對峙中,沈尋到底還是先敗下陣來。
其實他早知道這件事不會瞞太久,但霍銘修來的比他想像中的太早。
沈尋深吸了口氣:「唐小姐的確沒有死。」
聽到這個答案的一瞬間,霍銘修的心臟彷彿被重重一錘。
他的大腦有一霎那的空白。
真的是這樣,簡凝真的沒有死。
她還活着!
霍銘修怔怔地坐回椅子,一時間既覺得欣喜,又覺得茫然。
愣了好一會兒,他像是從夢中驚醒,又攥緊桌邊看向沈尋:「那她現在在哪兒?為什麼她沒死卻要瞞着我?」
沈尋扶了下眼鏡:「顧先生,你先不要激動,我還沒有說完。」
霍銘修頓了頓,心頭莫名悶了一下,像是雷雨就要來臨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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