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開玩笑道：「你對其他女人也是這樣的？」
沈棠一字一頓：「你做過的事，要放在古代，就得娶我。」
他冷漠的嘴角似乎扯了扯，有那麼點嘲諷的味道。可再仔細看，分明什麼都沒有，她只能看見他依舊在很認真的看着她。
他在說，沈棠，你不配。
沈棠只笑。
她一個被謝寒山救起來的風塵女，自然配不上謝家小少爺的身份，於是她什麼都不再說了。
不過倒是想起以前。
……
十五歲那年，沈家遭遇橫禍，沈棠也因此誤入紅塵。
她那會兒就出落得有驚艷苗頭，猶如一支含苞待放的花朵，很多對少女有特殊癖好的，對她虎視眈眈。
拍下她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開始對她動手動腳，不過十五歲的她哪裡見過這陣仗，趁機四處逃竄。
身後一大群人在追她，沈棠跑得氣喘吁吁。正好面前有個富家子弟打扮的小少爺，她心想着他年紀不大或許心思沒有那麼險惡。沈棠身在絕路，把他當成救命稻草。
她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救她一命。
可對方只冷冷掃了她一眼，任由其他人將他拖走。
他身邊的叔叔嘆口氣，說：「小少爺，不如救了吧？」
「不必。」沈棠聽他這麼說。
霎時間，心如死灰。
再後來，謝寒山助她脫離虎口。
他溫潤如玉，一副好人模樣，笑着叫她別怕。
沈棠說謝謝，一眼看見站在他身後的冷淡少年。她的視線在他身上頓一頓，很快如無其事的偏過了頭。
謝寒山一直以為，她跟他道謝的時候，是她第一次見到謝寒州。
但事實上，她真正第一次碰見謝寒州，比他以為的要早一點，那個時候，他看着她被人拖走，被人扒光。
而他，無動於衷。
沈棠想，本來這事她都快忘了，可謝寒州再一次，讓她記起這段不太美好的回憶。
……
回到住處，謝寒山來了電話，問她謝寒州的近況。
沈棠沒說話，一言不發。
「誒，他本來就很有主見，你要是管不下來就算了。」何況，謝寒州從十二歲起，就討厭她。
謝寒山也莫名其妙，他這個弟弟對其他人只是冷漠，可對沈棠，卻是明擺着的厭惡。
沈棠說：「嗯。」
想起那天那個小姑娘，又說：「許菡跟謝寒州什麼關係？」
她已經調查出，那個小姑娘的出生來歷。
「哦，寒州最近和她在一起？那你不用擔心了，她小時候就跟寒州認識，並且對他有想法，兩家長輩都知道。」
還真是青梅竹馬。
沈棠的手無意識摩挲着手機背面，光滑質地很是舒服。她說：「她喜歡你弟弟，你弟弟就沒什麼反應？」
謝寒山笑了笑，「寒州挺無奈的，可沒有辦法，就妥協了。雖然他冷，可從來沒有開口趕走過她。這對寒州來說很不容易了。」
無奈，並且妥協。
合成一個詞，就是縱容。第7章
謝寒山既然放下了要謝寒州回來的事，沈棠就不再去找後者了。
但還是會時不時給他發條短訊。
謝寒州起先並不搭理她，被她纏得煩了，終於回敬她一個「滾」字。
沈棠漫不經心的打字過去：［我明天要走，不住你哥這兒。］
他沒有回，不知道看沒看見。
可她外出了幾天回來，卻在謝寒山的別墅里看見了謝寒州的外套。
沈棠先是一頓，而後笑了笑。她一離開，他就回來了，這麼對她避之不及？
沈棠沒來得及上樓去找他，另一個竄出來的人就拉住她：「姐姐，謝寒州回來調監控，喏，樓上左拐第一間房，你知不知道他調監控做什麼？」
是許菡。
沈棠不易察覺的把她的手甩開，笑道：「聖誕夜那天，他住在那兒。」
「那天他做了什麼？」值得他這樣深究。
沈棠輕飄飄的：「愛。」
許菡的表情瞬間變了變，勉強客氣道：「姐姐，這玩笑不能亂開。」
她點頭：「嗯不開了。」
再一抬頭，看見謝寒州正站在樓梯上冷淡審視的看着她。
沈棠直也看他，直勾勾的。
時時刻刻，她都喜歡撩男人。
謝寒州淡然：「那天監控沒有開。」他懷疑是她把那段監控毀了。
「那個房間，一直在住的人是我。」她說，「我沒有把**透露給別人的習慣，監控我一直沒開。」
沈棠笑着隨口問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謝寒州自然是不會回答她的，旁若無人路過他，下來對許菡說：「我送你回去。」
「好。」
沈棠就在他身後冷漠看着他的舉動。
她一回來，他就要走，並且今晚，他一定不會再出現在這。
再加上沈棠在美國談的事並不順利，情緒不高，於是開了瓶酒。
謝寒州開門，看見的就是她妖嬈半靠在紅木沙發扶手的畫面，一襲紅裙，嬌艷欲滴。
蛇蠍美人正在喝酒。
他立在玄關處沒動，盯着她的方向。
直到她偏過頭來，謝寒州才冷聲道：「那天的事，你知道多少？」
沈棠眼中帶了些醉意，朦朦朧朧，似清淺水月。她笑：「你想問什麼？」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頓片刻，才淡然道：「那個女人。」
「原來你把許小妹妹帶走，是來問我這些事。」沈棠曼妙的身段慢慢的直起來，眼中嫵媚含笑看他，「小少爺這是害怕被她知道那件事么？」
謝寒州不語，她果然知道
「你心裏，有許菡吧？」她問他。
可答案顯而易見。
否則要謝寒州縱容一個人，可沒那個可能。
「是誰？」
沈棠笑得千嬌百媚，「我啊。」
「你沒那麼蠢，敢當著謝寒山的面干出些蠢事。」他淡淡道。
沈棠依舊笑，視線從他臉部往下掃。
鼻子挺，喉結突，雙腿筆直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