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錯芳華獨家整理》[交錯芳華獨家整理] - 第1章

青城的冬天,總是下着一場接一場的大雪,連帶着溫度一降再降,叫人畏懼,叫人瑟縮。
沈棠往窗外看時,只看到白皚皚的一片,路、樹、屋檐全都覆蓋了厚厚的一層。
她漫不經心的咬着嘴裏的煙頭。
聽管家說,沈缺綁了個人回來。這人脾氣硬得狠,沈缺怎麼折騰他,愣是沒聽見他吭一聲。
整個青城,誰不知道沈缺就是個瘋子,敢跟沈缺耗上的,都是傻、逼。
沈棠一邊想,一邊往地牢走去。
通往地牢的路濕漉漉的,受潮很嚴重,一進去,就是一股熏到不能再熏的霉味。
沈棠卻是習慣這種味道的人,埋頭往裡走。
沒走幾步,她就聽見皮鞭揮在人身上的聲音,一聲聲,刺耳又讓人心悸。
沈棠沒所謂的想,大概皮開肉綻了。敢惹沈缺,也是活該。
她越走越近,很快看到裏面雙手被拷着的人,身子骨不算太結實,儼然是具正在發育的少年的身體,估摸着十八、九歲。
此刻他白嫩的皮膚上,道道傷疤縱橫交錯,可他的背卻挺的出奇的直。
這個姿勢狠狠的在她心裏抓了一道,有點癢,一下一下觸在她心頭。
還挺有自尊心。
他低着頭,沈棠看不見他的臉。
她沒什麼含義的笑了笑,吹了聲口哨。
低着頭的那位瞬間抬起頭。
四目相對。
沈棠最先看見的,是他那雙深邃且平淡無波的眼睛,那裡頭有憤怒、有恥辱、有不甘,可半點害怕都沒有。
再接着,她才注意到他的長相。
五官精緻,好看的出奇。
沈棠笑意越發明顯,散漫的咬了咬煙屁股。
煙灰掉了一地。
那少年見狀,眼底驟寒。
沈缺見她來了,不耐煩說:「阿棠,你來,給我狠狠的抽他。」他把鞭子交到沈棠手上。
沈棠也沒心軟,鞭起鞭落,又添道傷給他。
少年「悶哼」一聲,死死的冷冷的盯着沈棠,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小畜牲,看什麼看!」沈缺搶過鞭子,又是一鞭子下去。
沈棠冷眼看着,沒有阻止。
在沈缺將他打得幾乎要斷氣時,沈棠才默不作聲的走上前。
她的手使力壓在他還在出血的傷口上,與她動作不相符的語氣卻極其溫柔:「再打下去,你撐不住的。」
少年的牙要咬斷了,也沒哼出半個字。
「骨氣」二字,倒是被他展現是淋漓盡致。
沈棠的手不斷往下,臉蛋精緻,身材撩人。
臉好,活好。
年紀不大,倒是個有本事的。
「剛才聽見了?」她的聲音又輕又騷,「我叫沈棠,瀋陽的沈,海棠的棠。」
沈棠問:「你叫什麼?」
他沒說話,額頭上冒着細汗,濃密的頭髮被打濕。
沈棠伸手替他擦去,又問一遍:「你叫什麼?」
「阿棠,你跟他廢什麼話,老子就不信了今天我收拾不了他!」沈缺在後頭兇狠的說。
沈棠輕輕笑,還是在跟少年說話:「看,他會要你命,但我不會,我只想救你。」
她還停在那處的手輕輕用力,成功聽見少年的呼吸開始變得不穩。
「不過我救你,你也得出把力。」沈棠湊到他耳邊,輕輕的吐出兩個字來。
「睡、我。」她說。
沈棠長得好,二十二歲的年紀,卻已經有了經過歲月沉澱而出的嬌艷,一顰一笑,風情萬種。
面前的少年眼裡覆了層霜,比外面的天還冷,不知是不是因為太久沒說話,出聲沙啞低沉。
「滾。」
冷漠盡顯。第2章
沈棠不在意的笑笑,嘴角挑着,足以勾得人心頭亂顫,她的視線在他那兒掃一圈,張張嬌艷的唇:「你這麼年輕,睡過女人沒有?」
回答她的是更冷的冷意。
那就是沒有了。
沈棠的手勾住他的下巴,笑:「你要是跟我,肯定叫你滿意。」
他沒說話,冷漠的眼神中帶着不屑與鄙夷,彷彿,她就是個垃圾似的。
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種眼神看她。
沈棠回頭,對沈缺道:「這個人送我怎麼樣?」
沈缺倒是一點不在意:「帶走帶走,這個人我看着就煩透了,以為抓了個可培養的人才,沒想到屁用沒有。」
馴服不了,可不就是沒用?
不過這骨氣,倒是叫人有些可惜。
沈棠道:「那就麻煩你,把人給我送我房裡去。」
……
沈棠出了趟門,再回來,沈缺已經把人給帶到她別墅里了。
那人眼神料峭,正坐在她的沙發上。
室內有暖氣,沈棠便脫了外套,身上曲線足夠讓人看得一清二楚,怎一個美字了得。
她朝他走過去,言笑晏晏:「謝小少爺,又離家出走啊?」
謝家父子相處不來,經常起矛盾。
其實第一眼,沈棠就認出他來了。
有些心驚,沈缺竟然招惹了這麼號人物。
謝寒州臉色冷冷的,沒有理她。
他坐着,她站着,沈棠俯下身子,長長的柔軟的髮絲垂在他臉頰側,沈棠笑:「謝小少爺,您看接下來怎麼辦?要我送您回去,還是說,我們做完,再送您回去?」
在青城,所有的女人都在等着謝寒州長大。她也是今天才發現,這個少年已經夠大了。
甚至,比他哥哥還要優秀。
他沒說話,入鼻的香水味讓他厭惡。
下一刻,他推開她。
力道大,毫不留情。
沈棠知道,她要是再靠近,面前的人就不會手軟了。
謝寒州除了這張臉在青城出名,他的暴虐因子,同樣有名氣。上一個靠他這麼近的女人,腿活生生被他卸了一條。
當然,從來不去關注謝家的沈缺雖然聽到過謝寒州的名聲,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否則也不會抓錯人。
沈棠一邊想着,一邊慵懶的走去卧室,端過來個醫藥箱,他滿身的鞭傷總得處理。
只是他並不讓她靠近半步。
沈棠便把箱子遞給他,讓他自己動手。
……
謝寒州顯然不是第一次處理傷口,動作十分嫻熟,最讓人佩服,他從不喊痛。
沈棠以前見到他的幾次,他都是一副冷漠疏離的模樣。
她站在他不遠處,看見他沒法順利把葯抹到後背上,挑了挑嘴角。
她悄無聲息的走過去,手攀上他的後背,這具屬於剛剛成年的軀體,已經能夠給人安全感了。
面前的人微微一頓,回過頭,眼神警惕且冷漠。
他拽住了沈棠的手。
後者吃痛。
真的痛,沈棠要是動一動,手就要廢了。
她放緩語氣,依舊帶着點若有似無的勾引,她說,「謝少爺,怕什麼,我只是給你上藥,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做些別的?」她頓一頓,「還是說,你想我做些別的?」
謝寒州冷掃她一眼,並不配合,不上藥了,把衣服給穿上了。
一件襯衫,內里空空,腹肌顯眼,且誘人。
沈棠嘴角彎彎,大膽的看。
腹部幾道傷,平添性、感。
一個沒有滿二十歲的少年,竟然比所有男人來得誘惑。
兩人對視幾秒,沈棠率先移開。
她道:「謝小少爺,我送你回去。不過,沈缺不認識你,別計較他了。」
謝寒州沒說話。
沈棠退下了。
幾分鐘後,車開到樓下。
謝寒州上了副駕駛。
一路無棠,只有滄桑的音樂打破一路沉寂。
下車前,謝寒州冷淡道:「沈棠,管好你自己,如果你不是我哥的女人,就憑你今天乾的事,我會讓你死幾百次。」
沈棠看着他離開的背影,靠在方向盤上沒所謂的笑。
原來。
知道她是誰啊。第3章
謝寒州到最後,還是打了沈缺。
沈棠看過他臉上的傷,有些瘮人。
她去了謝家。
「阿棠,你知道的,寒州想做的事,誰也阻止不了。」謝寒山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些無奈。
他已經極力勸阻了,但該聽的人不聽。
沈棠笑:「沒事。」
謝小少爺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沈缺不可能幾天就起得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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