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朝瑤離敬寒》[姬朝瑤離敬寒] - 第5章(2)

直說吧!我們鎮上有規定,女人不可隨意拋頭露面,不可動刀動槍,更不可上台打擂。」
姜知棠一聽,看了下四周,果然發現身邊的都是男子,沒有女人。
「好沒道理的規定!」容纓也發現這個事情,且更加憤然了。
她把槍往地上砸去,那槍便直挺挺地**幾厘深。
她道:「是哪個犢子玩意定得規定!」
賈老爺:「這是我們小鎮祖上沿襲的規定!」
姜知棠身為一個現代人自然也看不下去了,爭論道:「荒謬!」
「當今朝廷仍有女子入朝為官,說明皇上並不反對女子持政治國,縱觀古今也有不少英姿女將上戰殺敵,偏到了你們這種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女子毫無立足之地。你們這樣陽奉陰違,忤逆天子旨意,就不怕我們告訴皇上嗎!」
一番正義凜然的話說下來,更添了她心底的怒氣,而容纓也被她這番話折服了,不禁感慨道:「不愧是才女!」
姜知棠以為自己方才的氣勢足以震懾住他們,哪知,那賈老爺面上絲毫不慌,臉上的輕蔑
更甚,甚至帶頭嘲笑道:「要不怎麼說你們這些婦人過於天真呢!」
周圍一片哄堂大笑。
賈老爺繼續道:「你以為我們立於天子腳下,這鎮上的一舉一動,皇上會不知?況且,若是皇上知曉此事呢?」
若皇上真的早就知道這件事,卻無所作為,放任不管……
姜知棠不敢細想,朝廷水太深,豈是她此等粗鄙之人能看透的。
她朝容纓附耳,「這件事情況有些複雜啊。你怎麼看?」
容纓撓了撓頭,一臉天真,「不然砸了?」
姜知棠急得皺眉,「砸不得!他們這樣囂張背後肯定有人撐腰。咱們還是……」
話未說完,容纓聽後,臉色瞬間漲紅,掄着槍縱身就養賈老爺撲去。
那無人能擋的模樣頗有當年弼馬溫金箍棒砸凌霄寶殿的氣勢。
只見容纓長驅直入,擊飛無數個面襲上來的家僕和壯漢,正當一舉拿下賈老爺。
場面十分混亂,可謂是雞飛狗跳。
姜知棠被人潮推搡着,她一邊穩住自己,一邊為容纓擔憂不己。
而另一邊。
陳蹊雲與葉殊宴正晃晃悠悠地走在後花園內,皇后下旨召見,估摸着是為了陳蹊雲的選妃之事。
陳蹊云為此懊惱不己,數次之下,他實在找不到理由拒絕此事,只好百般糾纏葉殊宴陪他同去,好讓他替自己擋一下。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四個皇子里,至今還未成家的只有他和葉殊宴。但皇后似乎從來不急葉殊宴,反倒一直催促更小的他。
若說是因為葉殊宴不受寵的緣故,可皇后對葉殊宴並無任何看輕之意,其他皇子該有的,她也都會吩咐下人給他備一份。
對葉殊宴的寬容程度甚至比過太子。他實在看不明白皇后與葉殊宴的關係。
慈雲宮內,皇后抱着一隻毛皮雪白的玉面狸,慵懶地撫慰着,身旁的李嬤嬤亦端着熱氣騰騰的紅豆薏米粥,似是在等着皇后食用。
當二人踏進殿內,隨着侍女行禮的聲音,皇后才抬起眼瞼,溫善地注視他們。
「允賢也來了。」
葉殊宴無奈地看了一眼陳蹊雲,恭敬回道:「允賢今日得空,特來看看皇后娘娘。」
皇后欣慰地點頭,笑意盈盈,「本宮這慈雲宮位置偏遠,除了那些來請安的妃子,這整日都是荒寂得很。」
她神色落寞地嘆了口氣,「你能有心來看本宮,本宮心裏甚是欣慰。」
眼波微轉,落寞轉瞬即逝,換上一副揶揄的模樣。
「你來得也正巧,我正打算替允年物色王妃,不如你也來看看。」
她說著,便向宮女手裡接過畫像,興緻勃勃地給二人展示。
葉殊宴哪曉得皇后性情如此跳脫,措不及防地就給自己安排上了,連忙拒絕道:「允賢謝過娘娘的好意,只是……」
「只是什麼!」皇后打斷,語氣里有嗔怪之意,「怎麼?你難道也想說年齡尚小,性子不定,不適婚配?」
「……」
葉殊宴竟一時語塞。
陳蹊雲在一旁笑得幸災樂禍,煽風點火。
「娘娘所言極是。長幼有序,兄長還未成家立業,這做弟弟的怎敢逾越?」
精明如皇后,又怎會聽不出他的意思,便懟道:「你個小潑皮,我又怎會不知你的想法?」
「我正打算你們兄弟二人一同成婚,湊個雙喜臨門正好。」
陳蹊雲見自己的想法被洞穿了,失望地癟了癟嘴。
倒是葉殊宴一言不發,好似不急於這件事。
皇后見狀,有意無意地打探道:「上次宴會,本宮覺得你與知棠關係甚好,若讓她做你的王妃可滿意?」
然而葉殊宴還未開口,陳蹊雲卻不淡定了。
「娘娘不可!」
皇后不解,「有何不可?」
「那女子允年也見過幾次,性情刁鑽,舉止粗鄙,水性楊花,如此女子,怎可嫁與五哥,她根本配不上五哥。」
「住口!」
陳蹊雲說得十分激動,全身上下都表示着對姜知棠的厭惡。
皇后聽得不悅,呵斥道:「你身為皇子,怎可如此無禮!難道儷妃沒教過你,既為君子,不可污衊他人,更不可用如此污言穢語去談論一個女子!」
「何況,本宮也見過知棠,自然也知曉她的性情。知棠聰慧伶俐,知書達理,行為舉止皆是大家閨秀風範,又怎會配不上你五哥!」
「本宮知曉你與允賢關係親厚,手足情深,從小到大更是形影不離。你擔心他本宮也能理解,可而今你們都大了,也到了婚娶之齡,也該有些分寸了。」
陳蹊雲低着頭,神情抑鬱,即便皇后如此明顯的暗示,他也仍然倔強地不肯認錯。
「允年可以不成家。」
皇后怒極反笑,「不成家?怎麼得你還想和你五哥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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