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朝瑤離敬寒》[姬朝瑤離敬寒] - 第8章(2)

的方向而去。
……
公主府。
岑瑜倚在玫瑰椅上,卧看亭台水榭,美眸微眯。
厲司城腳步很輕,以至於當他出現在她身後時,她才驚覺。
「阿夕,還在鬧脾氣嗎?」
男人輕喚,手中的桃花簪溫柔**她的髮髻之上。
岑瑜猛地抬眸,四目相對間,厲司城將她眼裡的驚恐盡收眼底。
他與她從小青梅竹馬,饒是他嚇她,也從不見她會露出如此驚恐的神色。
太過陌生,太過疏離。
厲司城鬆開手,握緊看拳頭,一定是發生了一些事。
岑瑜忙起身,保持一米距離:「厲司城,本公主說過不想再見你。」
厲司城看着她蹙起的眉頭,追問:「那便告訴我為什麼?」
「阿夕,我和你之間還有什麼不能坦誠相待的秘密?」
他步步逼近,岑瑜便步步後退。
凝着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眸,岑瑜告訴自己,厲司城不是自己熟知的少年郎,而是披着羊皮的狼!
直直退後到憑欄處,岑瑜腳下踩空,猝不及防即將摔下。
厲司城伸出手,一把托住她纖細的腰身,遊刃有餘的姿態讓岑瑜不禁懷懷疑他是不是故意。
她站穩腳跟,扒開男人的手,怒斥:「厲司城!」
可紋絲未動,厲司城的那張俊臉緩緩靠近,即將落下唇之時,岑瑜別過頭。
「厲司城,你放肆!」
厲司城勾唇:「放肆?」
「微臣不知多少次與公主這般耳鬢廝磨,公主當時怎不說放肆?」
岑瑜還在拚命掰開男人的手,聽到少年厲司城的這番話動作驟然微頓。
原來,她先前一直所以為的那個少年郎,並非止於她所見。
也並非只是因岑老將軍的離世而變得莫測。
是他天生便如此!
看着厲司城眼裡再不掩飾的佔有慾和偏執,岑瑜恍然大悟。
她當年是瞎了眼,才會覺得厲司城是只小狼狗,與她情深綿綿!
岑瑜咬牙:「厲司城,你再不放手本宮就叫人了!」
厲司城看着在她髮髻上搖曳的桃花簪,心情瞬間好上了許多。
「阿夕,你若是想讓人看到你我這般姿態,可儘管叫。」
說著,男人挑眉:「我聽說近來皇后娘娘為你找駙馬,送來了許多男子畫像。」
溫熱的呼吸打在她敏感的耳畔:「就是不知臣在不在其列?」
「你!」岑瑜憤懣扭頭。
可厲司城只是凝着她如蝶般微顫的羽睫,黑眸幽暗:「阿夕,你知我心意。」
「惹了我又想跑,世間哪有那般容易的好事?」

第21章

微風掠過湖面,揚起少女秀髮。
岑瑜怒瞪厲司城,連稱呼都換了:「岑小將軍最好放開本宮,不然本宮不保證岑老將軍還能否活着回來。」
四目交集,彷彿有火光乍現。
厲司城冷了臉:「阿夕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爹尚在將軍府好好待着。」
岑瑜也是被氣急了,這才脫口而出。
但實際上,她不敢不救岑老將軍,無論是出於仁義或是家國。
她自認實力有限,鬥不過厲司城。
沒人比她更了解造反後獨掌一國霸權的厲司城有多恐怖。
「岑小將軍只要知道,岑老將軍的命,本宮可以選擇救,也可以不救。」岑瑜自認平靜地凝着男人的眸子,只有自己知道,手心裏出了不少的汗。
黏得她心底發慌。
交鋒之際,不知過了多久,厲司城看着岑瑜的眸色驟然變得溫柔,語氣篤定:「阿夕果然是有事瞞着我。」
話落,他將人扶起,鬆手,剋制地保持距離,給予她舒適的呼吸空間。
隨後,理了理被她抓皺的衣裳,嘴角划過一道不經意的弧度:「阿夕不告訴我也無傷大雅,我會自己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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