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甜言》[繼承甜言] - 第5章

清香綿軟令人渾渾噩噩,偏生沈應淮嬌嗲的聲音在他耳邊一下一下。
「雲澄,不夠。」
他的心臟簡直都要炸開了,攥緊她的細腰,幾乎要將人揉碎在自己的懷裡。
直到屋外有人看捉魚回來的知青在大聲地說話了。
「哎呀,剛剛那個老趙家的兒子抓魚可真的厲害!一晚上抓了四條!」
「就是,咋別人都抓不到,就他抓到了呢?」
幾個人紛紛誇讚着抓魚厲害的趙家兒子,沈應淮感覺自己舌根都發麻,她窩在雲澄的懷裡,安分又乖巧。
嘴裏又忍不住誇他:「她們都不知道,其實你抓魚最厲害,雲澄,你什麼都厲害,整個南山村沒有哪個男的比你厲害。」
雲澄輕笑一聲,摸摸她發燙的臉蛋,柔滑細膩,這丫頭皮膚實在是太好了。
他低頭又親她一下:「你也最厲害,對我勾勾手我就過來了。但你放心吧,別人不敢對我勾勾手,因為我可能會上去一拳把人給打趴下。」
沈應淮噗嗤笑出來:「那如果對方是女的呢?你也打?雲澄,我認真問你,如果有女的勾引你,你會怎麼做?」
很多男的都會享受被女人勾引的滋味,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其實沈應淮心裏很清楚,上輩子云澄最後成為掌控華國商業命脈的首富,卻被傳出不近女色的流言,就證明那些試圖勾引他的女人,一個都沒有成功。
奇怪,別人勾引他,怎麼都成功不了。
她對他勾勾手指,卻能讓他冒着風險來這小屋子裡把她親得渾身酥軟。
想到這,沈應淮也不追求答案了,在他懷裡撒嬌:「不管你怎麼做,我都相信你!」
雲澄本身還沒想好怎麼回答,之前在南山村因為他臉色太過冷淡,看起來很兇很嚇人,沒有女的敢接近他。
這段時間因為他有工作,附近倒是有過年輕女的試圖跟他搭訕。
每次他都是眼睛一眯,語氣不自覺地冷:「你想幹什麼?」
一句話問得人家腿都嚇軟了,啥也說不出來,轉身就走。
所以他還沒有真的遇見過試圖勾引他,而他解決不掉的時候。
但忽然聽到沈應淮說無論他怎麼做,都相信他,雲澄心裏也有了一種很熨帖的滋味。
但他還是向沈應淮保證:「陸知青,這一點你放心,如果我雲澄在外面有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就讓我直接死在外面……」
沈應淮小手立即捂住他嘴巴:「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你可以變心的,如果你不喜歡我了,我隨時退出都行,跟我們在一起比起來,我更希望你健康平安,長命百歲!」
女孩急得都要哭了,眼尾紅紅的,雲澄看了卻感動不已。
可他卻清楚地知道,跟健康平安長命百歲比起來,他更願意選擇跟陸知青在一起。
鬼使神差的,雲澄親了一下沈應淮的手心。
沈應淮臉一紅,小貓似地抓着他的手指親吻:「還有,雲澄你不能再喊我陸知青了,喊我嫣嫣好不好?」
雲澄有些張不開口,這個小名實在是太嗲了。
可懷裡的人壓着他,抓着他的手指晃啊晃:「好不好嘛,人家今天為了給你織圍巾,手都戳疼了,你喊我一聲嫣嫣給我聽好不好?要麼,我給你兩個選擇,喊媳婦兒,還是喊嫣嫣?」
雲澄深吸一口氣,他們還沒有結婚,喊媳婦兒自然不合適。
他有些彆扭地喊:「嫣嫣。」
沈應淮心花怒放,把自己才織好的圍巾拿出來:「你瞧,我今天剛織好的!可暖和啦!」
那圍巾針腳看上去沒有毛衣精緻,但云澄一個大男人也沒多想,倒是抓起來她的手細細檢查了下,不少地方確實有被針戳到的紅痕,他幫她揉了好一會兒。
他神色嚴肅,有些心疼:「以後不用給我做這些了,你的皮膚嬌嫩,戳紅了好幾天才能消下去。我不怕冷的。」
說完他想起來明天要出遠門的事情,又問:「我明天要幫製藥廠送貨到省城,大概三五天才能回來,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給你買回來?」
沈應淮啊了一下,忽然要分別,她有些不舍!
但云澄的工作,她是肯定會支持的!
所以沈應淮找了一張紙跟一支筆:「我要的東西好多好多的,我寫在紙上吧,你帶在身上,等到了省城你再打開看,好不好?」
她刷刷刷在紙上寫下了好幾行字,而後摺疊起來塞到雲澄的口袋裡:「到了省城再拿出來看哦,不然弄丟了,我可是要不高興的。」
沒等雲澄說話,她又可憐兮兮地蹭上去:「你明天要走,那今天是不是要把明天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的親親都一下子補齊了啊?」
有理有據,不容反駁。雲澄無奈,只能捧着她的後腦勺再吻下去,一下一下,時而緩慢時而粗暴,時間竟然就那麼地短暫。
等到兩人驚醒過來,雲澄已經得回家去了。
他走出陸知青的屋子,摸摸自己的嘴唇,知道回家不好交代,乾脆從自家菜園子里摘了幾根辣椒,裝作吃辣椒的樣子,進門說道:「娘,這辣椒怎麼這麼辣,我吃了兩根,嘴巴都腫了。」
李小草瞥了他一眼:「你這是螞蟻搬青蛙,屬實頂呱呱,好端端的吃啥辣椒?快把飯吃了,我給你收拾去省城的行李。」
其實行李也沒啥,李小草給他裝幾件衣裳,煮幾顆雞蛋,瞧見雲澄拿回來的圍巾,跟身上穿的毛衣,又是一個勁兒地誇陸知青手藝好,體貼人。
正要開口罵雲澄不過年不過節的竟然就這麼地把陸知青織的毛衣穿上了,雲澄拿出來一團毛線:「娘,您抽空給陸知青也織一件新毛衣吧。」
李小草這才作罷:「知道了,放心吧,我肯定給她織一件漂漂亮亮的毛衣!」
那邊姚金菊聽到了,忍不住問顧山:「這下你不會說完找事兒了吧,你瞧瞧,你瞧瞧,我都打聽到了,陸知青定親的禮錢是十八塊錢!禮單也是我的三倍!現在又給陸知青織新毛衣!
你二弟的工資真的一分錢都不往家裡交了嗎?不是我想着他們的錢,而是他們年輕,也太大手大腳了!這樣下去肯定攢不住錢,我也是為他們好……」
顧山有些煩躁,他正在編籮筐,轉頭冷冰冰地看着姚金菊:「你真為他們好,他們結婚你出多少錢?」
姚金菊啞口無言,眼淚直淌,顧山乾脆不再看她。
任憑姚金菊哭一夜,整個人都麻木了。
凌晨五點,雲澄就起來了,李小草擔心老二第一次出遠門路上遇着事兒,四點多就醒了,一大早地見雲澄起來,趕緊煮了一碗面給雲澄當早餐。
雲澄吃着,她叮囑着,直到雲澄出門走了老遠,李小草才擔憂地站在大門口收回目光。
她有些害怕,怕雲澄跟十幾年前她那個該死的丈夫一樣,一去不回!
雲澄之前去過縣裡市裡,這還真的是第一次去省城,秋天的晨風冷颼颼的,他身上穿着陸知青給他的毛衣,渾身暖融融的。
那圍巾他也帶着了,陸知青說了,她織的寬,偶爾小憩的時候也可以當毯子蓋。
雲澄想起來她寫下來的要他去省城買的東西清單,趕緊從口袋裡拿出來看了下。
紙上是女孩娟秀漂亮的字跡。
「我要你買一份平安,一份健康,一份開心,一份思念,一份早點回來,一份我很想你!」
最底下是她的落款:「你的嫣嫣。」
雲澄定定地看着那張紙,心潮起伏,感覺他這輩子看到過的最美的文字,莫過於這些!
貨車車廂里,丁曉珍也跟着來了,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雲澄,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心動!趁着車子顛簸的時候一下子往雲澄身上栽了過去。

第73章雲澄遇到危險
「哎呀,顧大哥,不好意思!這車子太顛簸了!」她抓着雲澄的胳膊,一臉的抱歉。
丁曉珍心裏忍不住樂,瞧見了沒?她隨隨便便一出手,不就能跟雲澄產生交集了嗎?
她說要出來歷練,將來好幫助她爸爸掌管製藥廠,軟磨硬泡之下她爸爸也同意了。
畢竟王師傅跟雲澄都是外人,她可是廠長的親女兒,何況王師傅是她家鄰居,關係好的很,丁廠長也還算放心的。
可丁曉珍沒有想到,在她抓住雲澄胳膊的一瞬間,雲澄大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擺正。
他聲音冷沉沒有感情:「去省城的路還很遠,你要是適應不了這種顛簸,要不還是下去坐車原路返回吧。」
丁曉珍本身在雲澄扶着自己的肩膀之時心中升起來一種甜蜜之感,卻在被雲澄掐住肩膀的時候疼得眼淚花都冒出來了!
雲澄那是手嗎?那簡直是鐵鉗子!她感覺自己肩膀骨頭都要碎了!
雲澄很快鬆手,丁曉珍疼得往旁邊坐了坐,離雲澄遠了一點:「你,你幹嗎下那麼大勁兒抓我!我自己會坐!」
雲澄淡淡看着她:「抱歉,我這人乾重活干習慣了,手上沒個輕重,為了避免誤傷你,你最好離我遠點。」
丁曉珍憋一肚子氣,肩膀疼得簡直胳膊都要抬不起來了!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廠里那些婦女說的雲澄會把女人折騰死,那是真的往死里折騰!
他那手勁兒誰受得了?
丁曉珍委屈得要死,一路上卻再也不敢離雲澄多近,始終保持着距離。
一路上王師傅跟雲澄替換着開車,五個多小時的車程,總算是到了省城。
省城與縣城那是大相徑庭,無論是城市的大小,建築的的輝煌程度,還是人們的精神面貌都遠遠不一樣。
這裡大街上是隨處可見的高檔小汽車,穿着西裝提着公文包的男人,打扮時尚穿着高跟鞋燙着捲髮的女人等等。
雲澄下車的一瞬間,有些震驚。
外面的世界,遠比他想像的更為華麗!
但與此同時,他更覺得陸知青待他的一片心多麼真誠。
她見過外面那麼好的世界,卻選擇一個鄉下出身的他,那麼他就不能讓她選錯。
這一次來省城,他就是來打探市場的,一定要找到個賺錢的門路,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把陸知青娶到他們顧家!
貨車停在省城醫院後門,雲澄主要負責搬運貨物,王師傅乾的遠不如他快,省城負責交接的人見到雲澄幹活這架勢都嚇嚇到了。
那一雙有力的臂膀宛如機械,一大包一大包的藥物,他毫不費力地扛來扛去,完全看不出任何疲憊!
原本需要兩三天才能送完清點完畢的貨,一天半的時間雲澄就給幹完了。
丁曉珍看看他,心裏還是有些不得勁,她肩膀隱隱作痛,竟然一天多了還在疼!
「王師傅,我要去逛逛,咱們明天再回老家吧,我跟我爸都說好了!」
王師傅便說:「好好,只是你一個人來省城逛街不安全,我跟小顧陪着你吧。」
雲澄當即就說:「王師傅,你們去吧,我不愛逛街。」
最終,丁曉珍負氣跟王師傅一起逛街買東西去了,順便見識見識這省城的繁華。
她在心裏賭氣,雲澄肯定是故意用了那麼大的力氣捏疼了她的肩膀,她要逛到天黑,讓雲澄在車裡使勁兒等!
實際上,雲澄壓根沒等他們,車上鎖,直接轉頭摸去了省城這邊的黑市。
還別說,省城就是省城,就連黑市都比縣城裡的更大。
雲澄各種打聽,繞了好幾個圈,總算找到了那些倒賣古董文物的地兒。
他摸摸包里的那塊石頭,眸色沉沉地問一個擺攤的大爺:「請問,您這兒收石頭么?」
那大爺抬眸看他一眼,有些不屑地說:「什麼石頭?」
雲澄頓了下,還是拿出了包里的那塊石頭。
那石頭是他去後山最危險偏僻的地方採藥草的時候挖到的,石頭樣子很獨特,彷彿是帶血一般,星星點點,宛如盛開的梅花。
他去縣城偷偷賣藥材的時候曾經打聽過,那種帶着血絲的石頭很可能是雞血石,是一種極富盛名的章料寶石,按照成色來定價格,總之肯定是挺值錢的。
但縣城那邊的人開的價格低,他打聽了好幾個人之後,最終決定還是來省城。
等眼前的大爺瞧見雲澄拿出來兩秒又放回去的石頭之後,小眼睛迸發出一道光芒,而後消失。
「你這石頭不值錢,頂多給你二十塊,你要的話拿給我,我現在給你錢。不然你去別個那裡,十五塊都賣不到。」
雲澄懶散一笑:「那算了,我再去問問。」
眼前的人卻立即攔住了他:「這樣吧,我帶你去我們這兒眼光最毒辣的劉老大那看看,鑒定一下,如果成色真的好,就給你加點錢。」
雲澄眯眼:「劉老大是誰?」
旁邊好幾個人都圍上來,笑着說:「小夥子,第一次來吧?咱們這一塊兒搞古董的,誰不知道劉老大?哥幾個也都給給劉老大幹活兒的,收到的好東西最終也都是給劉老大,你要是真的覺得你那東西好,去給劉老大看看。」
黑市不小,但這一批搞古董石頭的確實基本都認識。
雲澄沒多想,跟着一個人就去了劉老大那裡,彎彎繞繞的走了好一段路才到了劉老大在的地方。
一進門就是滿架子的各種石頭,劉老大是個四十來歲的人,戴着一副墨鏡正坐在椅子上抽煙,見到雲澄來了,隨口問:「帶了什麼寶貝?」
雲澄把石頭拿出來,劉老大彷彿神色仍舊很平靜,只隨手一摸,說道:「三十塊錢,不行你就拿走吧。」
他語氣平淡,雲澄也只是答:「三百,不行就算了。」
劉老大看了他一眼,笑了:「喲呵,口氣挺大。如果我說不行呢?」
雲澄把石頭收起來:「那就很遺憾了。」
他轉身要走,劉老大拿煙袋輕輕敲了下桌子,立即跳出來兩個精壯的小夥子上來就摁住了雲澄的胳膊!
劉老大站起來,笑眯眯地圍着雲澄走了一圈:「外地的吧?本身我也沒想為難你,省城這一片誰不知道我劉老大?願意給你三十塊錢,是可憐你,誰給你的膽子跟老子開價三百的?」
那雞血石的確成色很好,否則手下也不會把雲澄帶到劉老大面前。
可成色再好,他拿到手再往外面出手,頂多賣個七八百,劉老大也捨不得拿三百去買!那可是一大筆錢!
他平時得坑蒙拐騙多少次才能攢到三百塊?
雲澄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盯着劉老大,裡頭帶了些讓人懼怕的寒冷,劉老大莫名地有些怵,卻還是笑道:「年輕人,別用這種眼神看着爺,否則爺不高興了,今天你不僅一毛錢拿不到,還得賠上一隻眼……」
他話音才落,被兩個精壯小夥子摁住的雲澄忽然猛地掙開那倆壯漢,一人一拳打翻在地,緊接着直接一拳對上劉老大的眼!
劉老大第一眼看到雲澄的時候就明白這估摸着是個鄉下干體力活的漢子,不像是會什麼功夫的,所以劉老大並不怕雲澄,他道上混的,手下隨從多的很,自己也會些功夫,還會怕這麼個毛頭小子?
在雲澄一拳打上來的時候,劉老大扔下煙袋就喊了:「去喊人!」
他自恃會些功夫,卻沒想到雲澄雖然沒有系統的學過什麼武術,但力道強悍拳拳到肉,那拳頭出來的速度簡直讓他眼花繚亂!
不過是一分鐘,雲澄一拳砸中了劉老大的右眼!
等到劉老大的十幾個人趕過來的時候,雲澄已經直接勒住了劉老大的脖子!
劉老大氣喘吁吁,從來沒怎麼丟臉的時候,墨鏡早被打掉了,煙袋也砸在了地上。
雲澄英俊的臉上熱汗往下滴,聲音依舊冷沉:「讓你的人拿四百塊錢給我,否則我立即廢了你的一隻眼!」
粗硬的拳頭就抵在劉老大已經烏黑的右眼上,雲澄的胳膊幾乎要把他勒死!
劉老大第一次遇上這種不怕死的主兒,仍舊還氣急敗壞地威脅:「你跑不掉……拿了錢也跑不掉……你最好投降,我饒你一命……」
雲澄的胳膊猛地一收,劉老大當即被勒得再也說不出話,白眼都翻出來了,只能拚命地揮手讓人拿錢過來!
很快,最初跟雲澄說話的那個老頭兒從劉老大抽屜里翻出來四百塊給雲澄。
雲澄乾脆利落地把錢裝到自己口袋裡。
他知道時間不能再耽誤,劉老大這種人一般是黑白通吃,何況自己對省城不熟悉,再耽誤下去會很危險!
所以雲澄拿到錢,拖着劉老大就往外走,劉老大一邊艱難地呼吸,一邊做手勢讓人去報警,找人,勢必要把這個毛頭小子給弄死!
這巷子彎彎繞繞,他們人多,雲澄今天他媽的肯定跑不掉!
哪知道才走到門口,雲澄直接鬆手,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過一座牆頭,劉老大得以呼吸,氣急敗壞地喊:「去追!把這個狗雜種給老子追回來!」
十幾個人沒命地爬牆去追雲澄,可他們才翻過去一面牆,雲澄已經翻了三面,眼看着那身手矯健的鄉下漢子跑到大路上,很快就沒了影兒,劉老大氣得差點斷氣!
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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