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翠彤陸立書》[紀翠彤陸立書] - 紀翠彤陸立書第62章(2)

被一雙雙手推得越陷越深,而她卻也是那些手的其中之一。
「慕之,是我對不起你。」
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你恨他嗎?
以瀾,你不想報仇嗎?」
紀翠彤心中一緊,臉上歉疚的神色斂了幾分,詫異的看向陸立書。
「趁着現在他昏迷不醒,是最好的時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立書緩緩轉過頭來,她太過詫異,以至於忘記了遮住自己面目全非的臉,只怔怔的望着眼前這個男人,面不改色的說著她想都沒想過的計劃,眼中滿是陰冷。
…….重症監護室,心律儀有規律的波動着,氧氣面罩上凝結着一層水霧,隨着男人的呼吸一點點朦朧又一點點清晰。
紀翠彤手裡捏着一個玻璃瓶,眼神糾結的望着這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她害怕他醒來,又害怕他永遠都醒不過來。
揭開他氧氣面罩的時候,她的手微微的顫抖,腦子裡忽的閃過在江面廢棄倉庫里,他為自己擋了一槍的畫面。
他的鼻息忽然灑在紀翠彤的手背上,炙熱的過分,她像是觸電了一樣,猛地縮回手。
「嘩啦」一聲,氧氣面罩從床上滑落,掉在了床下。
她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害怕床上這個人忽然坐起來一樣,僵站了好幾秒動彈不得。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念深還是一副知覺的樣子。
她咬咬牙,心一橫擰開了玻璃瓶的瓶蓋,小心翼翼的湊近病床,朝着他的嘴唇湊去。
藥水是侯月琴給的,她恨死了沈念深,比起陸立書和她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以說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對沈念深的恨意能超過她。
「給他喝了這個,他不會有痛苦,只要他死了,屍檢的事情不用你擔心。」
侯月琴的話里滿是輕蔑,「如果你真能讓他死,也不枉慕之為你所承受的一切。」
冰藍色的液體已經浸**沈念深的嘴角,紀翠彤的手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腦子裡像是電影重複播放一樣,循環着沈念深對她所做的一切,播放的最多的,是他替自己擋了一槍以後抱着她跳江,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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